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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偷窺的雙眼碰到了一起。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無論是周瓊還是黃蕊妮都傻傻的看著對方,黃朋一時間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勸導周瓊,就聽到這母女倆同時發出驚恐的尖叫,那聲音,嘖嘖,震得黃朋耳膜都在“嗡嗡”的作響,他估計不說整棟樓,至少整個單元大概都要被吵醒了。
“老公,老公,你看到沒有,那個影子就趴在黃蕊妮背上,你看到沒有啊!”周瓊一把抓住黃朋的小臂,她太用力了,黃朋的小臂被她的指甲摳抓得烏紅一團,黃朋自己都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
那邊,黃蕊妮也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小女孩衝出房間,她沒敢縮回去關上房門,當媽的喊得太淒厲,那內容也讓人心驚膽戰,小女孩畢竟是小孩子,膽子沒大到那個程度。畏畏縮縮的想要靠近父親,卻又看到父親被母親抓住,在黃蕊妮的眼裡,此刻的周瓊披頭沙發面目猙獰,和恐怖片裡的女鬼好似也差不離多少。
黃蕊妮是急得直跺腳的站在客廳中間眼神遊離左顧右盼的喊道:“爸爸,你趕緊過來啊,再不來我就可就要從窗戶上跳下去了啊!”
“那天晚上我被折騰到凌晨,好不容易把她們母女倆安撫到睡下我CIA終於在客廳的沙發上眯了一會兒眼睛。”黃朋苦笑著,他是做夢都會沒想到這種小說裡的劇情會發生在自己家裡,該死的被迫害妄想症,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周瓊為什麼就會無緣無故的有了這種病症。醫生也說不清楚。
第二天,黃朋沒去上班,他的精神狀態也沒法上班。請了假,用自己的關係從醫學院找來幾個教授級別的大專家,一番診療之後,雖說沒能找到周瓊發病的原因,但好歹是確診了周瓊的病症。
在幾個教授共同的勸解下,黃朋在當天的傍晚就把周瓊送到了商山市精神病醫院,呃,也即是對外簡稱的商山市第四人民醫院。
“其實我送周瓊去住院的目的除了治好她的病主要還是為了不讓女兒受到太多的驚嚇。真要是留在家裡,別說黃蕊妮了,說不定就連我自己都要搞成精神病。”這話黃朋倒是沒胡說八道,現在他都還有這輕微的精神衰弱的症狀,就是長期單位和醫院兩頭奔波惹出來的不是。
原本黃朋家裡黃蕊妮和周瓊的感情是最好的,兩人還經常聯手“欺負”黃朋。但是那天晚上黃蕊妮卻是被周瓊在客廳的那一場意外嚇得不輕,以至於在周瓊住院的兩個月裡黃蕊妮僅僅只是跟著父親去看望過一次,還是隔得遠遠地不願意接近自己的母親。
“周瓊很愛黃蕊妮,我和她還曾經就孩子的問題產生過爭執,我說她太過嬌慣黃蕊妮了,對孩子以後的發展不好,結果沒想到……”黃朋搖搖頭,在妻子患病初期,看到女兒和妻子之間產生的隔閡他的心痛得好似刀在扎一般,妻子懷孕十個月才在痛苦中生下來的小生命,如今卻連看都不怎麼敢看當母親的一眼!
咦?李振鐵的腳不為人察覺的悄悄地挪了半寸踢在沈攀腳踝上,沈攀乾咳一聲,伸手摸了摸下巴,有一個黃朋看不到的點頭動作。他明白李振鐵想要表達的意思,不過現在還不需要操之過急,等黃朋說完再論。
“在醫院住了兩個月之久,我都沒敢告訴周瓊 的單位上和所有的親戚朋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黃朋搖著頭,這還是他離婚之後第一次如此徹底的回憶自周瓊生病以來的場景,黃朋忽然覺得身上有股寒氣侵入,忍不住哆嗦著抖了抖:“那段時間我是度日如年,其實開始我沒想過離婚的,是周瓊住院之後自己提出來的,我當時還反對來著。”
入院的第一個月是周瓊病情最嚴重的時期,她除了還認得黃朋和黃蕊妮之外,任何人包括醫生護士靠近她周瓊都會大喊大叫著好似被侵犯了一樣。黃朋去看望她的時候遇到過一兩次護士讓她吃藥的場面,那真的叫慘不忍睹……必須要兩個以上五大三粗的男性護理工把周瓊禁錮住護士給她扎一針鎮靜劑周瓊才會安靜下來,藥只能是磨成粉末插管喂下去周瓊才會吞食。
說起來周瓊還是黃朋的妻子,黃朋的身份擱在那裡,第四院的護工也不敢硬來,恐怕這算是周瓊和其他病人比起來最幸運的地方。
一個月之後,周瓊慢慢的清醒了許多,神智也逐漸的恢復到正常。在徵求了幾個教授的意見之後,黃朋跑了一趟醫院和周瓊商量了,兩人決定繼續再住院治療一個月。反正都住院了,要就乾脆把病治好,何必拖著病懨懨的身體回去萬一再次發病嚇壞了女兒怎麼辦?
“我說的這些情況第四院的病歷上都可以查到,包括第二個月的住院治療,周瓊是親自簽字的。”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