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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周瓊發病最嚴重的時期,黃朋每每想起都會不由自主的打上幾個寒噤……唔,周瓊患上的是偏執型被迫害妄想症,不是殺人狂的病症,自然也不會如同有些人所想的那樣,黃朋衝進女兒的房間,看到的是周瓊手持利刃,女兒顫抖著縮在牆角,被蓋已經被血液染紅……呵呵,那是恐怖片的場景,沈攀略帶好奇的盯著恍如驚弓之鳥僅僅只是回憶都有些心驚肉跳的黃朋黃大主任。
“我踹開門……”在踹門之前就想好了,所以黃朋在踹開門的同時右手反掌往牆上燈開關的位置一拍,女兒的房間頓時被照亮得好似白晝。
房間裡,周瓊一隻手揪住自己的衣領,另一隻手顫巍巍的拿著一罐防毒劑,黃蕊妮雖說尖叫聲還沒有停止,但人卻很機靈的跳下了船跳上了書桌緊緊地貼著牆壁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老媽……唔,就是滅害靈噴蟑螂那種防毒劑,黃朋還特意解釋了一句。
“老爸,老爸,你趕緊把老媽弄走,趕快,我都要被嚇死了。”顯然知道自己的聲音會引來黃朋,黃蕊妮看似驚惶實則眼神平靜,甚至在這小女孩的眼眸深處還帶著濃濃的興致用一種研究的眼神在觀察著周瓊。
看到黃朋攔住了周瓊,黃蕊妮輕輕地拍了拍胸膛,伸了伸舌頭,脫口而出的說道:“哎喲,老爸,要不還是把老媽送醫院吧,幸好我擺了一張椅子在門背後,那不然我真的要被嚇得魂不守舍了。”
這個時間不是計較女兒的小聰明的好時機,黃朋一隻手搭在周瓊的胳膊上隨時準備用力控制住那一罐防毒劑,一邊安慰的柔和的問道:“周瓊,怎麼了?你到女兒房間來幹嘛?”
事實上,在這個階段,周瓊只是在有些時候表現出對外界環境以及外人的害怕與迴避,例如她不怎麼願意上街甚至是上班?拒絕和任何外人接觸,包括單位上的同事領導等等,但要說像今晚手持防毒劑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女兒的房間,黃朋還是第一次看見!
有些事情不去想則已,細想則會極恐。黃朋當時就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今晚自己沒在家、女兒沒防備,這一罐防毒劑會噴到什麼地方呢?所以在一邊安撫周瓊的同時,黃朋給了黃蕊妮一個眼神,讓她待會兒立即把門反鎖。
基於黃朋的身份地位,黃朋沒想過深更半夜把周瓊送去醫院。這本就是市政府內部的住宅小區,一旦周瓊鬧出點過大的動靜驚動了左右鄰居甚至是驚動了晚睡的領導,可以想想的是大約不到第二天中午下班,市府裡面有關他黃朋的傳言就會滿天飛。
還有就是這個時候的黃朋根本沒認識到自家老婆這種病的嚴重性,在半勸半拉之下,周瓊哆嗦著始終一言不發的被他拉扯到了客廳裡安頓在沙發上坐下。
一坐下週瓊就把雙腿蜷縮到了沙發上使勁的往角落裡鑽,黃朋是又好氣又好笑,級心痛又憐惜的找來一床毛毯給她裹住,然後黃朋檢查了一邊關上包括廚房衛生間在內的所有窗戶,這才回到客廳裡挨著周瓊坐下,語氣柔和的關問道:“老婆,究竟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好不好?要不行明天我給你找幾個專家會診,無論什麼病咱們總得把她治好你說是不是?放心,我放心,我並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家醜不可外揚嘛。”
沈攀和李振鐵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心裡都充滿了一種滑稽和彆扭,也許間雜著還有一些憐憫。他們都是看過黃朋的資料,好歹黃大主任也是重點大學的研究生學歷,妻子生了病嚴重到一定的程度了他居然還想著要保密,頂多是偷偷的請專家會診,這智商大概除了研究辦公室的公文,在生活上與白痴差別也就不大了吧……其實沈攀和李振鐵都知道,黃朋這種做法最大的可能性還是擔心周瓊的病影響牽連到他屁股下面的位置……
這是人家的私事,沈攀和李振鐵都不好多說,反正自己知道就行了。所以兩人也不發表看法,就安靜的坐著抽著煙等待著黃朋的敘述,他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
黃朋也點了一支菸,重重的吸了一口想要吐出來一個菸圈,可這玩意還真的就是技術活,好半天他嘴裡鼻腔裡噴出的都是散開的煙霧,沒能成圈。自嘲的笑了笑,黃朋伸了伸腰背,繼續回憶道:“我勸了很久,黃蕊妮都忍不住把小腦袋從門縫裡伸出來看著我們了,周瓊才終於開口說話……”
“老公,我晚上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黃蕊妮房間裡躲著一個影子,它拿著一種病毒使勁的朝著黃蕊妮身上潑灑,我親眼看到那些病毒全部從女兒的鼻子嘴巴還有眼睛耳朵裡面鑽了進去,它在謀害女兒,所以我才找出來這一罐防毒劑。”周瓊瞪大了眼睛,她扭頭轉向黃蕊妮的房間,卻正正的和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