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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震響,沈攀幾乎是用一個近似於漂移的誇張動作轉過一個拐角,路邊行人紛紛驚聲尖叫,這是電影裡面才能看到的車技竟然在現實生活中表演了出來。要不是那紅藍相見的警燈閃爍不停,路人恐怕都會破口大罵:這又是那些不要命的該死的飆車族沒把人命放在眼中。
遠遠地看到賓館的大門,沈攀一顆心沉到了海底。門口數倆警車停放道路兩頭,交通已經封鎖,一條窄窄的警戒線橫跨了半條馬路,超過十個以上的警察手按在腰間的槍柄上緊張的注視著四周的情景。
搖搖頭,沈攀一腳急剎,吉普緊挨著警戒線停了下來。他跳下車,撩起警戒線匆匆的往裡衝,沒人攔他,陳倩站在賓館門口的臺階上正朝著這邊揮手喊著:“沈攀,這裡。”
“情況怎麼樣,陳姐?”兩人快步走向大廳的電梯,沈攀沉聲問道。陳倩一向笑靨如花的俏臉這是也冰冷得散發著寒氣,她痛苦的閉了閉眼睛,按下七樓的按鍵,搖著頭,語調低沉得沈攀差點都聽不見的程度:“都死了,一家三口都死了,死得很慘,你去看了就知道,死前三個人都遭受了毆打和折磨。”
旋即,陳倩咬緊了牙關,眼裡『射』出仇恨的目光,如果現在荀海豐出現在她面前,她很難控制住自己不一槍把那混賬斃掉:“我們沒敢告訴周濤,這對他的打擊太大了,我們擔心他承受不了。”
好吧,雖然不是很贊同這種觀點,但沈攀仍然在心裡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理解陳倩的想法。警方暫時肯定是不會告訴周濤的,一旦說出來周濤要麼會選擇『自殺』,要麼會從此閉口不言甚至推翻之前的供述,也許他還會想辦法從刑偵大隊逃出去找荀海豐報仇,這種可能『性』最大!
電梯很安靜,沈攀和陳倩也就簡單的交談了這兩句,然後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次明顯是警方的過錯,所以陳倩才會脫口而出不知道該怎麼對周濤說。
沈攀心裡很清楚,警方想要對荀海豐定罪就必須需要周濤的指證,如果周濤反口,警方其實是沒有關於荀海豐的任何直接證據,這種選擇題的答案不言而喻… …理由很龐大,為了商山市的安定團結的穩定局面,為了追回被搶銀行的“鉅額資金”,為了那些倒下罪犯槍口下無辜的銀行職員等等。
可是,這種做法真的正確嗎,沈攀在心裡問自己,他知道答案,但不敢去仔細的琢磨。
電梯速度很快,沒等沈攀思考一個究竟,電梯門無聲的往兩邊開啟,一股濃重得讓人聞之慾嘔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踏出電梯,沈攀不需要陳倩指點就知道了周濤父母和弟弟所住的房間,因為在樓道的中間,那一片原本淡灰『色』的地毯已經被鮮血完全浸染,讓人一眼就能看見。
走廊裡警察很多,都是刑偵大隊的人,李振鐵靠在牆壁上斜對著一扇門抽著煙,陳倩帶著沈攀踮起腳尖沿著牆邊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李隊,我接到沈攀了。”李振鐵早就看到了沈攀的人,聞言只是店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他眉頭緊鎖成一個“川”字,視線始終鎖定在那個房間裡面。
領導沒說話,沈攀也不好開口,順著李振鐵的視線他也朝裡瞅去,然後沈攀的心臟狠狠地一個收縮… …陳倩沒有絲毫的誇張,真的是太悽慘了,那場面悽慘得讓人不忍直視,怪不得連那些老隊員大多都站在走廊裡不想進去。
三具屍體衣衫襤褸的面朝下橫七錯八的重疊在客廳的地毯上,最下面是一具男『性』屍體,因為這個位置看不清楚臉部,沈攀一時間也沒法確定那是周濤的父親還是弟弟。中間那具女『性』屍體必然就是周濤的母親了,最上面那具自然也就是男『性』屍體了,從衣著上就能夠分辨出來。
想到衣著,沈攀心裡一動,目光落到三具屍體的鞋子上,最下面的那具男『性』屍體穿的是一雙皮鞋,皮革明顯老化、式樣陳舊,而頂上的那具男『性』屍體則是穿著一雙運動鞋:“李隊,最上面那是周濤的弟弟周海,是吧,他們的死因是什麼,我能進去看看嗎?”
在客廳裡忙碌的是現場的痕跡勘察人員以及法醫,沒得到隊長的許可沈攀當然不管『亂』闖。聽到沈攀的對屍體身份的判斷,李振鐵終於偏頭看了他一眼,不過李振鐵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抬抬下巴,說道:“進去吧,等你看了再說。”
走進房間沈攀才看到,客廳其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地毯上一長溜拖動的血跡是從臥室裡面延伸出來的。這是一套兩個臥室的大套間,也許是隊裡考慮到他們一家三口聚集在一起利於保護所以才如此安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