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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心裡這麼想著,沈攀卻還是沿著鄭高強死亡之時頭部的指示方向一直走到了河邊。他蹲在河堤上,使勁的瞅著周圍雜草叢生的地方。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草地裡有清晰可見的板凳印痕,那是釣魚的人留下的,在板凳印痕旁邊沈攀還看到有淺淺的食指粗細的小孔,唔,那應該是釣魚的人『插』釣竿留下的小洞。
畢竟時隔將近一年時間了,現場只能是在刑猛的解說下看個大概,然後心裡存想一下當時的境況,其他沒法知道更多。
揪了一根雜草塞進嘴裡,沈攀慢慢的咀嚼著往回走。早就知道他會一無所獲的刑猛和崔師範很乾脆的就站在樹下懶得再走這幾步,看到沈攀回來,刑猛笑道:“怎麼著,有什麼收穫,說說吧?”
“什麼都沒有。”沈攀苦笑一聲,搖頭回應,他吐掉被嚼得稀爛的草根,問道:“老刑,我看卷宗裡面現場照片不是很多,這是什麼原因,當時你們處理現場怎麼也不止那點照片吧?回頭能不能發個電子版給我,把所有的照片都發給我瞧瞧,來都來了,總得交差不是。”
“嗯,這個啊,事情是這樣的。”在沈攀看來一件並不困難,或者說沒有任何難度的事情,刑猛居然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他:“現場照片在老胡手裡,想著都結案了,有些照片就沒放進卷宗裡,我回去幫你問問他。”
“算了,你去有個屁用。沈攀,我去幫你要照片,但我有個條件,你的任何發現都要先告訴我。”崔師範鄙夷了刑猛一眼,就差朝天伸出一根中指了,刑猛只能是捂著臉苦笑,真的很丟人吶,還是在外地同行面前丟臉,這女人啊… …
“我沒問題,暫時沒發現,等到有了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這總行了吧!”沈攀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查案,好難得有個人主動的跳出來幫助他,他求之不得,哪裡還在乎什麼第一時間不第一時間,崔師範也是首都市局刑偵大隊的人,他又沒有向不相干的人透『露』案情秘密,不違規!
現場也就這樣,沈攀再次回頭看了看那條渾濁的他定義的水渠,走吧,先回賓館好好睡一覺再說,很多案子都不是一天能夠偵破,刑警需要的不僅是耐心,運氣有時候也很重要,希望自己明天能夠有點好運氣,沈攀唯心的為自己祈禱著。
崔師範本事不小,沈攀回到賓館房間才洗了澡出來就看到擺在電視櫃上的膝上型電腦有彈窗不停地閃爍。他還以為是包松林發來的資訊,趕緊跑了兩步過去一看,原來是崔師範發來的一個資料夾。
接收,開啟,沈攀心中一喜,資料夾裡全是兩個現場的照片,崔師範還特意給兩個死亡現場的資料夾標註了名稱,讓沈攀一目瞭然,不需要再去辛辛苦苦的分辨整理。
照片一共好幾十張,有卷宗裡照片的十倍還多,沈攀擦乾頭上的水,披著浴袍,拿出一包速溶咖啡衝上,端坐在電腦面前一張一張仔仔細細的瞅著… …在第一醫院的時候沈攀沒對崔師範說實話,他心裡其實有點想法,可沒等到驗證,嚴格說他還真的沒對崔師範撒謊,欺騙那個驕傲的女警察。
鍾旭一開始就是仰躺著,兩隻腳有不自然彎曲的跡象,這是被人從後面使用某種器具勒住脖子窒息之前掙扎。想了想,沈攀在一堆照片裡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一張照片點選放大,在鍾旭的脖子上,一條細不可查的紅線一點都不顯眼,哪怕是放大了很多倍,直到照片都模糊了沈攀還是沒能看清那條紅線的具體線狀。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呢,沈攀『摸』著下巴慢慢的搓著,這是他思考的一個習慣動作,不具備任何含義。
那條紅線是那麼的纖細,按照繩索的強度來說,除非是鋼絲才能勒死人,難道說兇手是帶著鋼絲有備而來,專門是為了殺死鍾旭,可這就和刑偵大隊對鄭高強基於激憤作案的結論矛盾了啊?
一直到睡覺,沈攀都沒能想清楚這個問題,所以他連做夢都還在夢中四處奔波調查走訪,希望找出正確的答案。
在外地,又有案子掛在心上,沈攀只睡了三個小時不到就睜開了眼睛。他坐在床上,吐了口氣,既然自己做夢都還在查案,那今天就別通知老刑他們陪同了,自個兒去走訪一番… …反正就兩個現場,幾個小時之前走過一遍,正好趁著別人還短暫的能記住自己這張臉,可以勉強行個方便的時候動起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