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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省市辦案對於任何一個刑警來說都不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沒有想象中的遊山玩水,也沒有想象中的手到擒來。兄弟單位的配合也是一個讓人撓頭皮的事情,說起來警察都是一個系統,協助外地的兄弟單位辦案是本地警察義不容辭的事情,但總有或多或少的原因讓本地警察並沒有顯得的那麼積極。
各個地方有各個地方的利益訴求,鑑於某些地方保護主義,偶爾甚至會出現當地警方誤導乃至阻擾辦案的情況發生,對這些狀況,外地警察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除了那些部裡督辦的大案要案,那種案子哪個地方出了錯部裡都是要打板子的例外,其他很多時候跨省市辦案的時候異地警察寧願選擇“鬼子進村,打槍的不要”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力爭一把成功抓到人就走的方式,都不願意通知當地警方就是這個原因。
沈攀這次遇到的情況又有不同,表面上看起來他是代替包松林被邀請過來緝兇的,按說首都市局刑偵大隊應該是無條件配合。可沈攀在來了一天之後就並不這麼去想了,從現場照片說起,假如不是他主動索要,估計崔師範和刑猛都不會把另一些現場的照片給他。
而且,從兩個人關於現場照片的不同態度,沈攀甚至能夠察覺出其間輕微的不對路,崔師範和刑猛之間沒有常理之中的配合得天衣無縫,兩個人對待這些照片的態度也截然不同命,刑猛需要請示,而崔師範則是很不耐煩刑猛的上報。
之所以選擇自己單獨去查案,沈攀也正是考慮到這個方面:說不定吶,人家刑偵大隊並不希望自己在這枚雞蛋裡面挑出骨頭來,儘管不知道這枚雞蛋裡面究竟有沒有骨頭,可從他們的態度而言,卻還是希望自己就來走上一個過場?
想到不等於沈攀就會按部就班的聽從這邊刑偵大隊的指揮,不說為了自己,就是為了回去之後不被老包頭罵死,他也得認認真真的給這個案子做一個梳理,更別說越是深入瞭解案情他對這個案子的興趣也是越濃。
現在的情況有兩種可能『性』:鄭高強的確是殺死鍾旭的兇手,那他為什麼要去殺死鍾旭,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劇烈到需要用殺死一個生命來解決?既然他能人不知鬼不覺的殺死鍾旭,他又為什麼要『自殺』,每個人都想活得更久不點,不是到那種難以邁過的坎結,誰又會輕易捨棄自己的生命呢,原因何在?
沈攀的第二種推測就更加詭異了:鄭高強並不是兇手,甚至就連鄭高強本人都是被真正的兇手說殺害,那麼,兇手的目的究竟是要殺死鍾旭還是鄭高強?他和這兩人之間的矛盾又何在,還是說他只和其中一人有矛盾,殺掉另一個人不過是為了引開警方的視線,徹底的把自己隱藏起來?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性』,沈攀認為真正的兇手一定是第一醫院的某個人,只有鍾旭的熟人才能敲得開『藥』房的門,也只有鄭高強認識的人才能把他大晚上的引到河邊的小樹林裡面去,甚或說這個人在醫院人際關係還不錯,所以才能悄悄的進去保安監控室關掉那天晚上兩個死亡現場的監控探頭!
好吧,讓自己去搞清楚這個案子就是屬於第一種還是第二種可能『性』,然後就可以開開心心回家,老包頭也就會找找關係讓自己舒服的回到刑偵大隊,而不是再坐在那冰涼無人的檔案室一天一天的煎熬了,沈攀打定主意,翻身起床。
沒在賓館吃早餐,手機也設定成飛航模式,沈攀一大早就溜出了賓館,在路邊找了一家小店吃過早餐,直接打車去往第一醫院。
很多人不理解“走訪調查”這幾個字的含義,沈攀有事無事的時候也看過幾部曾經的國產刑偵劇。電視拍得很理所當然,任何一個警察去詢問某個路人一些事,人家都是老老實實的告訴你答案,對此沈攀只有兩個字給他們:做夢。
現代社會,對來自陌生人的問話,所有人大抵都是一種警惕而狐疑的眼神注視著你,就算你僅僅只是問個路,都有一半的機率得到的是漫不經心的答案或者乾脆就是錯誤的指向,哪怕是亮出警官證,大家仍舊是懷疑你這個小本本上的國徽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所以,沈攀首先去排隊掛號。他拍在隊伍裡,『露』出一種很憨厚的焦躁的表情,估計刑猛就算看到都要認為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三甲醫院,還是特別出名的那種首都第一醫院,掛號大廳是人滿為患,大清早的,離醫院正式上班還有兩個多小時,也正是一天中最涼快的時候,沈攀卻感到自己已是汗流浹背,撲入鼻息中的也是濃濃的汗味,周圍人一個個都擠得滿頭大汗,誰能例外呢。
他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