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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發出一點輕微的聲音,示意自己在很注意的聽著。
這一說就是好幾個小時,日頭慢慢往西,不知何時房間裡已經亮起了燈,沈攀已是淚流滿面,他緊握雙拳,咬牙切齒,面孔猙獰的問道:“老包,你說我究竟是什麼地方做錯了,像荀海豐那種垃圾我們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愜意的在看守所等待著上庭,他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不,你千萬別和我說死刑就是給他的懲罰,你我都是搞刑偵的,心裡很清楚,在上庭之前一個類似他這種惡『性』案件的罪犯在看守所會過得很舒心,哪怕一分錢生活費沒有,他在裡面吃喝用包括抽菸都不用發愁。”
“老包,你說他有什麼資格在被執行死刑之前還能過得如此的舒暢,那些枉死的人不會瞑目的,對不對啊!”
“我當然要打他,我恨不得把他打死。老包,你告訴我的,正義必須要被看見,否則那都是虛偽,所以我一定要親手懲罰他,我還覺得打得太輕,我真的是想打死他的,老包,不然我心裡那道坎過不去。”
“就算是他最快被執行死刑,老包,你說說,那些死者的家屬有幾個會親自到庭看到宣判。老包,別說你不知道,那些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親,他們沒能力暴打那該死的垃圾,那就由我替他們效勞吧,呵呵。”
沈攀仰著頭,那淚水肆意的流淌著他也不想去擦。在刑偵大隊這麼長時間,哪怕被髮配到塗家鄉那個鄉鎮派出所他都沒有喪失過信心,但是這一次,沈攀真的是感到了一種絕望,他覺得自己的夢想好似一個肥皂泡,被人輕輕地一刺就破成了碎片,然後隨風飄飛到煙消雲散。
一聲長長的嘆息,老包頭抬手示意特意晚歸給他們留出時間的老妻去拿一張溼『毛』巾過來。冰涼的『毛』巾被輕敷到沈攀的臉上,年輕的警察一個激靈,人頓時清醒了許多。
胡『亂』的擦了一把臉,沈攀紅著臉低下頭,他為自己的失態而深感歉意。師孃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說道:“孩子,不用不好意思,其實你早就該過來的,總是把心事憋在心裡會憋壞人的。你喝點水,師孃去給你做碗麵,你們光喝酒一點東西沒吃,身體可是吃不消的。”
等師孃進了廚房,沈攀這才訕訕的抬起頭狠狠地瞪了老包頭一眼,壓低聲音吼道:“老頭,你是不是非得看我出糗才開心啊,讓我在師孃面前一點面子沒有,看看你乾的好事,哪有老師騙著學生喝酒的道理,嗯!”
“小子,你想多了,你師孃說得對,你早就該過來一趟,而不是等到憋不下去了再來,該捱罵的是你,不是老包我。”老頭笑著搖搖頭,美滋滋的舉起那第一罐啤酒喝了一口,還很大聲的砸吧砸吧嘴,鄙夷的看著沈攀。
“別,你別說話,剛才是你說,你說完了現在輪到我老包說話,你只能聽著了。”老頭用手背抹了抹嘴,姿勢看起來土氣到極點,和農村的老農沒啥區別,無論怎樣都看不出是一個大學教授的架勢。
“首先,還是我曾經給你說過的那句話,既然你選擇了走刑偵第一線這條路,就必須要沉得下去。”老包臉上漸漸的嚴肅起來,他不再開玩笑,甚至臉上不再有一絲笑容:“這條路很難走,破不了案要被罵、破案慢了要被罵,違背領導意願要被罵、不合老刑警的意也要被罵,至於說危險那就更多,你自己清楚,我沒必要多說。”
“冷凍案是一個切入點,只要你不怕累、不怕苦,為什麼一個人就不能破案了?你的思維怎麼會那麼僵化,學校裡的靈『性』被你扔掉了嗎,蠢貨!”說著,老包頭激動起來,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打在沈攀腦袋上,滿滿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當然,冷凍案向來都是難度很大,所以需要你徹徹底底的沉下心慢慢的琢磨,也許一年兩年都不一定能有線索,但鑽研冷凍案我認為對你幫助很大,能鍛鍊你的能力,能讓你沉澱下去,你還年輕,有什麼好怕的,就是拼比誰活得久你也能熬過很多人的。”
比誰熬得久,沈攀心一涼,眼裡的希望之光頓時就要滅掉,這真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也許是看到沈攀的失望,老包頭詭秘的一笑,說道:“這樣吧,我這裡有個案子先給你玩玩,這是首都市局的一個冷凍案,前兩天求到我這裡,你幫我去看看。嗯,如果你這個案子辦好了,我親自去找市裡,給你成立一個專門的小組處理商山的冷凍案,你覺得怎麼樣啊,小子?”
“真的?”沈攀一下跳了起來,笑得嘴都合不攏,他知道老包頭從來不會說假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