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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不趁著現在魏源不在想辦法脫身,等那混蛋回來了自己恐怕就再也沒有了機會!
周珊沒放棄努力,雖然她頂多也就能感覺到幾根手指在微微顫動。或者,在付出了全部的力量之後,手指大概可以做一個輕微的彎曲,也僅此而已… …沒放棄嘗試和希望,但女孩的一顆心卻不停的往水底最深處沉沒,逐漸的被黑暗淹沒。
自己也是警察,有些與禁用『藥』物相關的知識警校裡有教授會講解一部分可用的常識。自己從昏『迷』中醒來,肌肉無力,大腦神經無法呼叫任何肌肉力量,說明自己喝下去的啤酒裡混雜了安定與肌肉鬆弛『藥』劑,而這些『藥』品在血『液』中的濃度和作用可以維持五六個小時。
這就預示著,自己在一個小時之內只能躺在床上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一切,然後兩個小時之後或許能坐起來靠在床頭,三個小時之後可以下床緩慢行走,四個小時之後單手可以拎得起五公斤的重物和慢速奔跑。
絕望,這是周珊在一瞬間考慮完畢之後的唯一念頭,她無法制止張清清或者魏源對自己做出的任何事!
“記住,無論什麼情況下,不要放棄希望,我會等著你醒來的,珊子。”這時候,一句已經淡漠的話語回想在女孩的腦海中,這是她上次重傷昏『迷』醒來之前沈攀在她耳邊的低語,不是一次,是很多次的重複,所以哪怕她重度昏『迷』也能記住這句話。
希望在哪裡呢?女孩的雙眸微微失神後又再度堅毅起來,視線瞟過驚慌失措的張清清身上,女孩恍然大悟… …對,說服張清清,只要自己能夠趕在魏源回來之前說服張清清未曾就不是一條希望之路。
“張… …”周珊吃力的張開嘴唇,她發現自己的唇焦口燥,嗓子沙啞得發出的聲音好似刮鍋銼鋸般難聽。而且,就說了僅僅一個字她就覺得嗓子裡的粘膜被全部粘在了一起,第二個字的音沒法繼續吐出來不說,反而是被嗆得劇烈咳嗽不已。
看著那姓周的女警察在發出一個莫名其妙難以理解的聲音之後就咳嗽得鼻涕眼淚嗆得滿床都是的慘樣,張清清不僅沒能放心,相反卻更是面帶惶恐的又往後連連退著,差點一下撞到了電視機上。
是的,張清清沒認為女孩剛才發出的那個好似鐵皮剮蹭的聲音是在叫著自己的姓氏,她以為女孩是中毒還是怎麼著,反正就是快死了的樣子。
阮興域是被壓在梨花木的大衣櫃下,張清清能看到的就是一雙腳,頂多小腿還有一小部分『露』在外面,那真的不嚇人。而周珊這種無力掙扎卻面容扭曲猙獰的咳嗽和恐怖片的某些鏡頭都快差不多甚至更有過之的景象是張清清沒法接受的。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啊,不是我害你的,真的不是我害你的。求求你了,不要找我,要找就去找害你的人。”在周珊越來越劇烈的咳嗽和掙扎中,張清清『毛』骨悚然到脫口而出的哀求起來,她慄慄危懼,要不是背靠在電視桌上整個人早就失去控制癱軟到了地上。
“張,張清清。”完整的喊出張清清的名字,周珊已是滿頭大汗,虛脫得身體差點受不了再次昏『迷』過去。女孩咬著嘴唇,她本想讓牙齒刺破嘴唇流出點血來刺激神經,使得自己稍稍亢奮一點,可就這一個動作都讓她沒法做到。
牙齒沒有力量閉合,只能鬆軟的耷拉在嘴唇上,女孩不再去期盼那麼多,她努力的集中精神,強效安定發散神經的作用超出了周珊的想象,畢竟誰也不會沒事去吃吃這些『藥』嘗試效果不是。
“你,報警,我,不,怪,你。”憋出這短短的七個字已經讓周珊眼冒金星手足無力,好在這會兒嗓子的難受程度有所降低,不再咳嗽得那麼強烈,周珊仰躺在床上,失去焦點的雙眼無神的注視著天花板,她恨自己,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和不聽勸告!
魏源,老孃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一顆渾濁的眼淚從女孩的眼角滾落到枕頭上,周珊聲嘶力竭的在心裡大吼著… …她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這必然是魏源進來,不會再有其他人… …那就死吧,女孩突然平靜下來,小學就學過人固有一死的,警察是個危險行業,自己高考填報志願就做出了選擇,沒有可後悔的,只是太遺憾了一點,好想再和沈攀繼續去清查那些冷凍案,抓住那些躲藏起來以為自己逃脫了法網的犯罪嫌疑人啊… …
對不起了,沈攀,女孩默默地道了個歉,閉上眼,等待著最後一刻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