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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女,大白天的讓老子看著噁心。”說實話,這樣暴打一頓沈山讓魏源心中的戾氣發洩了一大半,他舒坦的伸了伸腰,一腳踩住沈山的腦袋,鞋底還用力的碾磨了幾下。天見可憐,魏源腳上是厚實的短幫警靴,那重量和鞋底的防滑齒讓沈山連 呻 『吟』 都幾乎發不出聲。
茶館老闆遠遠的看著,一臉驚恐。他做夢都沒想到,兩個看似溫和的普通青年,發起火來卻是如此耳朵狂暴,雖然站得靠後一點的那個青年還沒有動手,但只要看看他那張滿是風暴的臉就知道這人一旦動起手來也許並不會比前面那個拳打腳踢的年輕差到哪裡去。
偷偷的『摸』出手機,茶館老闆打算報警,那不然等這邊打完收工走人,都不說那點桌子椅子的損失了,傷者的醫『藥』費搞不好還得賴在他頭上,茶館老闆才不會幹這種蠢事來著。
“放下你的手機,看看這個。”靠後的那個青年彷彿腦子後面長了眼睛似的,卻是忽然轉過頭冷眼盯著茶館老闆,手裡一個小本本揮了揮。
茶館老闆也是見多識廣,雖然還隔著一段距離,可他已經看清楚那就是一本警官證。呃,原來是警察抓賊啊,茶館老闆頓時放下心來,他乾笑了一聲,吼了一聲和他同樣目瞪口呆的一個小工:“還看什麼,沒看過警察抓賊啊,趕緊幹活去。”說完,茶館老闆自己倒是捧著一個小小的紫砂壺,拖了一把椅子塞到屁股下來,坐在那裡樂滋滋的品著茶看起了熱鬧。
沈攀也沒再管他,他轉身繼續看著魏源一頓狂揍,直到沈山的 呻 『吟』 低沉下去快要到聽不見了,這才出聲阻止道:“差不多了,小源子,再打就死了。”這時候,那王姓女生早已昏了過去,一半是被耳光扇的,一半是驚嚇過分的。
“你這兒狗雜種,以後別讓老子在外面看到你,否則老子弄死你。”魏源聽勸的停下手,不過他俯身揪住沈山的耳朵,使勁的往上扯起來,這種疼痛哪裡是沈山能夠忍受的,可憐的大學講師渾身發著抖一隻手勉強撐在地上盡力的太高身體以適應頭部的高度減緩疼痛。
說完,魏源手一鬆,沈山的腦袋砸在地上砰然有聲。也不去看這人,魏源拍拍手,衝沈攀努努嘴:“是繼續喝茶還是怎麼著,你說?”
是啊,正事還沒談完呢,沈攀點點頭,扭頭就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兩人對躺在血汙中的大學講師竟是毫不關心,也沒有送這對狗男女去醫院的打算。茶館老闆愕然的看看沈攀他們,又看看躺在地上的那對男女,一時間卻是不知道了該怎麼辦才好。
“說說吧,以後你打算怎麼辦?”沈攀沒問魏源他在阮興域這個案子裡涉入究竟有多深,只是問他怎麼善後。魏源遲疑了一下,抿抿嘴,說道:“沒想過,只是有點不甘心。要不還是跑吧,你覺得呢?”
兩個人的對話根本沒有丁點的警察與犯罪嫌疑人之間的談話,反而很像是在探監那種感覺讓人怪異。沈攀聳聳肩,他伸手在茶杯裡蘸了點水,順手在桌子上畫了個圈:“刑偵大隊估計已經在全市布控,想要跳出去很難。依照我的判斷,按照你的『性』子,估計在很多方面都留有餘地,所以我建議你還不如投案自首,只要你沒親自動手殺阮興域… …嗯,大我估計抵也不會是你動手,那麼,死刑是可以避免的,投案自首還有一個減輕罪行的效果,頂天了就是個無期,兩年之後可以改成有期十五年,加上中途的減刑,你在監獄的時間加起來不會超過十年。”
頓了頓,看魏源聽得很認真,沈攀遞給他一支菸,自己也叼了一支點上後繼續說道:“你現在二十五歲,十年後才三十五歲,不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比逃亡被追捕的日子好過。當然,你是有本事逃到境外去的,可去了又能如何,就像你剛才說的,沒有錢連想安生的睡一晚都是奢望。”
“再說了,就算是出境之後你去幹黑道,我也相信你有這個本事,警校那些年畢竟不是白學的。可是,我就問你一句,那種日子是你甘心過的嗎?那你當初還選擇警校做什麼,還不如早早地就去混社會掙錢。”沈攀抽了口煙,憋到臉漲紅了才輕輕往外一吐,然後又用力用鼻子吸進去,繞了一大圈後才從鼻腔慢慢的往外噴出來。
魏源也沉默的抽著煙,大家都是聰明人,還做了好多年的好朋友,對方的心思都能很輕鬆的猜測到。沈攀說的他在心裡已經想過不知道多少次,就像沈攀說的一樣,魏源最大的怨念就是“不甘心”三個字啊!
要不是不甘心,在美泰公寓發現沈攀趕到了自己前面,以魏源的敏銳感覺,他就應該果斷的用最快的速度遠離商山市了,哪裡還會來河邊和沈攀對坐品茶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