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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給自己買件衣服,陳倩這樣打算著,反正她是拿那兩個老人沒有辦法又不想聽他們翻來覆去的炒冷飯,還不如交給沈攀去處理,這可是沈攀自己的要求,不是自己為難他。
洗了把臉,冰涼的冷水刺激下神經都在顫抖,沈攀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推開隊長辦公室的門,周珊去了衛生間,還得幾分鐘才過來,沈攀準備先和李霞的父母溝通溝通,雖然不管是陳倩還是謝秦都把李霞的父母說得蠻不講理,他仍然想要先做個嘗試。
隊長辦公室裡,一個看似四十多歲的男子揹著雙手嘴裡喋喋不休的來回踱著步,沙發上,一個五十多歲白髮蒼蒼的『婦』女坐在那裡滿臉哀愁。看過無數遍的檔案資訊,沈攀一眼就能認得出那男子就是李霞的父親李雙陽,那『婦』女自然就是李霞的母親高潔了。
儘管這樣,沈攀還是無比震驚。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實際上已經無超過五十五歲的男人身體健壯,精神十足得好似年輕了至少十年。按壓下心裡的驚嚇,沈攀很有禮貌的衝兩人點點頭,說道:“你們好,我是刑偵大隊的沈攀,我需要和你們聊聊你們的女兒李霞。”
“聊什麼,有什麼好聊的,你們這些警察就知道聊聊聊的,你們是吃白飯的,還是隻拿工資不幹活的啊。”李霞的父親就像一個爆仗一點就著,他發作的物件當然就是沈攀了:“你們那隊長說是有點小事,一去就是快半個小時,她這是想要躲著我們,啊?這就是你們的為人民服務,這就是你們的有困難找警察嗎?”
沈攀很有耐心,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也沒說打斷老頭的暴跳如雷,而是一直很安靜的站在李雙陽面前,就那樣平視著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周珊在門外瞅了一眼,倒是沒急著進去,女孩靠在門口牆上,閉著眼養神,她知道沈攀會有招對付這種人,所以她要等到裡面安靜了在進門,免得自己上前討罵。
從陳倩的態度就能看得出,就連陳倩這個女刑偵隊長都惹不起的老傢伙,周珊沒打算跳出去和他幹仗,那是傻子呢,周珊再是脾氣大也知道該收斂一點點。
吵架向來是這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有來有往才會風雲聚會,電閃雷鳴。如果某一方一直一句話都不說,那個跳得比屋頂都高的傢伙也會自覺沒趣,李雙陽就是如此,面對沈攀的唾沫滿面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油鹽不進的架勢,他猛地咳了幾聲,聲音漸漸地低沉下去漸進到無。
終於停了啊,周珊在門外很想大笑出聲。屋裡的氣氛沉悶了一陣,沈攀仍然不吭聲,李雙陽鼓起兩隻魚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陣,就差衣袖一甩的無奈道:“你究竟要幹什麼你說話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來做什麼?”
“你們好,我是刑偵大隊的沈攀,我需要和你們聊聊你們的女兒李霞。”沈攀臉上的肌肉跳動了數下,彬彬有禮的重複了一遍他進門之後的第一句話,可這傢伙說完之後又不吭聲了,繼續那樣微笑著看著李雙陽。
“唉,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聊的。”李雙陽嘆了口氣,剛才跳鬧了一陣,他再是看著四十多歲,可實際年齡畢竟在那裡擱著,五十五往上,鬧得久了自己也吃不消:“說吧,你想知道什麼?先說好,你問了我答了就趕緊把我女兒的遺體給我們,人家殯儀館還在等著,要排隊的,知道嗎?”
對李雙陽的要求沈攀自然不會答應,他也沒權答應不是。沈攀來了個直接的,他拿出在馬祥瑞辦公室找到的那半張信箋紙的影印件遞過去,說道:“這是我們找到的李霞留下的東西,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想要輕生,你們能告訴我答案嗎?”
半張紙拿到手上,李雙陽頓時神『色』大變,沙發上的高潔也以與年齡不符的敏捷一跳而起,搶過那張紙才看了一眼立即就嚎啕大哭起來:“我可憐的女兒啊… …嗚嗚,嗚嗚…. …你有什麼想不通的為什麼不告訴媽媽呀… …媽好想你啊,我的寶貝女兒… …”
趁著這個機會,周珊悄悄的溜了進來縮在沈攀身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兩個老人的神情,這也是沈攀給她的最重要的任務,沒有之一。
“實話告訴你們,李霞不是『自殺』,是被人下了安眠『藥』然後扔下鐘樓摔死的。”一不做二不休,沈攀有爆出一枚大 炸 彈,李雙陽的臉上立時黑得和從煤礦下面爬出來的工人差不多,高潔更是眼白一翻,身體一個搖晃,往後一仰,暈倒在了沙發上。
周珊一急,剛說要上前去看看老太婆,沈攀面無表情的伸出腳尖一把攔住她,女孩遲疑了一下,收回探出的那條腿沒在動彈,李雙陽看了看老伴,搖搖頭,面帶苦澀的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