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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分明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辛蕊實在辨不清對方是誰?仔細聆聽,發覺那聲音似乎有些蒼老,又呼喚了幾聲之後,在廚房熬藥的任浩成才做了應答。
“哎呦!娘啊,您老咋大清早就過來了呢?”
任浩成親切的稱呼對方為“娘”,這下可把辛蕊弄糊塗了,因為她聽那路遇的老者說,任浩成父母早就亡故了。為求問個明白,辛蕊匆忙換上衣服,跟著門縫兒向外張望。
院子裡果然來了一位老人,兩鬢斑白腦後梳著一個髮髻,一支銀簪斜插於上。面部面板已明顯鬆弛,“溝壑”橫七豎八的交錯堆積著。
老人的身材屬於瘦小枯乾型,一身黑色夾襖和夾褲裹在身上,就像放少了糯米的粽子。這時,那老人家在與任浩成說話。
“浩成,你這是啥意思嘛?俺家辛蕊都找回來了,你不去通知俺們一聲,這也未免太不懂禮數了吧?害得俺這個孤老婆子,還在每天哭啊,哭啊,眼睛都快哭瞎了。俺還是昨天聽你們村去趕集的人說了,這才知道俺閨女還活著。”
那老人的這番述說,讓辛蕊實在難以淡定了。她終於知道來者是辛蕊的母親,初來乍到這個世界,一切對於她都是陌生的。在她還不能接受這個丈夫時,卻又出現了一位陌生的母親。這可如何是好啊?
哎!仔細看看這老人家的五官,與自己還真有幾分相似。當然,準確的說,應該是與那個沒了靈魂的辛蕊相似。
“娘,您消消氣,聽我跟您解釋。我這不是……一直忙著給辛蕊請大夫問診,然後又抓藥。所以一天忙活下來,還沒來得及告訴您老人家嘛!瞧,我現在又熬藥呢!”
任浩成這樣跟老人解釋著,那老人家聽後卻一下呆愣住了。詫異的看著任浩成問道:“熬啥藥啊?俺家辛蕊病了嗎?嚴不嚴重?是不是你又把俺閨女打傷了?”
老人的神情十分焦慮,盯著任浩成期待一個滿意的回答。那任浩成嘴角露出了笑意,慌忙安慰老人說:“您老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嘛!辛蕊她呀……沒病也沒傷!是……是那個……有喜了!這都兩個月了,我現在熬的是保胎藥。”
任浩成的話把那老人驚得差點兒昏厥過去,還好身體晃動了幾下扶住了牆。
“任浩成!你這個撒謊成性的混球兒啊!俺閨女失蹤那麼多天了,怎麼會突然有喜?俺可聽說,她在河裡一直昏迷呢!你糊弄誰呢?難不成她還能懷上一條魚嘛?一定是你又打傷了她,所以才熬藥吧?”
老人家指著那任浩成的鼻子,怒不可遏的指責和痛罵。這時,任浩成顯現出了一臉的無辜之相,舉手對天發誓,表示自己這次真沒打辛蕊。
在房間裡看到這一幕鬧劇的辛蕊,心裡反而踏實了一些。不管她願不願接受,但至少有一位真心疼她,願保護她的“母親”了。
“娘,我對天發誓:如果我這次撒了謊就……就……就讓我斷子絕孫,生個兒子也夭折,讓我……”
“呸!你這個混球兒啊!能不能說點兒吉利話啊?俺閨女要是真有了身孕,被你這麼一詛咒,萬一出了岔子,那……那還不得俺閨女受罪呀!”
老人說話間已經聲淚俱下,對女兒的那份關愛溢於言表了。辛蕊這下再也忍不住了,雖然感覺外面那位母親有點兒一根筋,但就衝著那份流露出來的母愛,她也要出去認了這個母親。
門“嘩啦”一聲開了,辛蕊笑意盈盈從裡面走出來。
那老人家看到辛蕊的剎那,瞬間淚水掠過臉頰,嘴角卻帶著欣慰的微笑。
“辛蕊,閨女呀!娘可算見到你了……”
年邁的老母親,咬牙傾盡渾身的力氣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著女兒奔去。沒等辛蕊反應過來,老人家就一把將她抱住,放聲痛哭。此種境況之下,儘管知道這位老人與自己毫無血緣,但這位辛蕊仍是抑制不住心裡的感動,與老人抱頭痛哭。
哭了一陣之後,心裡頓覺舒坦了許多,那位老人終於推開辛蕊。擦擦淚眼,轉身向廚房的方向望去。
“喂!浩成啊!小混球兒,藥熬完了沒?別忘了再頓一鍋,鮮肥滑嫩的小土雞啊!俺都半年沒吃過了!嘿嘿!”
老人家的嘿嘿一笑,不知是憨態可掬還是天生就二?呵呵,反正辛蕊感覺怪怪的,卻又有些喜興。
“放心吧,娘,我今天就算豁出十個銅知了去,也給您弄一隻土雞來!”
正在廚房燒火的任浩成,很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老岳母,那位老人家居然爽朗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好好!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