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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夫點燃了一盞馬燈,在前面為辛蕊照明。辛蕊的腳步遲緩,不止是因為對那個家,抹不去的恐懼,還有對眼前這位季大夫的心有不捨。腳步放緩一些,行路的時間延長一會兒,便可以多看見他幾眼。
但一個小村鎮面積並不大,就算速度再遲緩,也用不了多久的。穿過幾條街巷後,任浩成的家已經在眼前了。
兩扇破舊的大門,還是辛蕊出逃時的樣子,半開著。季大夫一隻腳踏進了門檻兒,辛蕊卻在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再稍遲一刻好嗎?”
辛蕊祈求似的說道。
季大夫迅速退了回來,不覺向大門一側躲閃了一下。辛蕊依舊沒有鬆手,跟著過去了。當時,她的心已經在緊張得狂跳了。
“可是你必須要進去的呀!有我在,不要怕。”
這話似乎一下給辛蕊增添了信心和力量,尤其最後那幾個字,展現出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藉著馬燈微弱的光亮,她忍不住凝望著那張臉,彷彿再一次浮現出前世的過往。
“走吧,我會幫你說話的。”
那季大夫,再一次向辛蕊承諾道。辛蕊微笑著點頭,隨即與他走進了任浩成的家裡。
房間裡是點著油燈的,從窗子透出了螢火般的光亮。房門也還沒有關閉,他們沒有敲門很輕鬆地便走了進去。果然,那個任浩成已經酣然入睡了,而且是蜷縮在床邊的地板上。看來,辛蕊抄起的那把椅子,並沒有傷到他。
“任浩成,醒醒,快醒醒啊!”
季大夫大聲呼喚著,辛蕊躲在他的身後,彷彿找到了一隻龐大的羽翼。
直到喊了足足五六聲,那個任浩成,才緩緩睜開了醉意朦朧的眼睛。
“哎呀!季大夫,你咋還沒走啊?”
任浩成揉了揉眼睛,猛然翻身坐起。醉酒那段的記憶,不知是真不記得,還是被他選擇性遺忘了?他說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季大夫給辛蕊把脈似乎還沒回去。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我是中午之前來過一次,早就回去了。這次……是在街上,遇到了迷路又昏倒的辛蕊,所以才把她送了回來。還順便給她抓了幾副安胎藥,你可要記得給她熬藥哦。”
那位溫文儒雅的季大夫,居然撒了謊而且是為了辛蕊。這讓轉世而來的辛蕊,再一次感動得鼻子一酸,差點兒哭出來。
“啥?辛蕊,你咋了?咋會深更半夜跑出去呀?”
任浩成終於站了起來,雙手搭在辛蕊的肩頭凝視著她。辛蕊迅速屏住了呼吸,那酒醒後的惡臭之氣更濃。
“還不是拜你所賜!一定是又耍酒瘋打她了吧?”
季大夫又替辛蕊說了話,那表情之威嚴,居然驚得任浩成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沒有啊,我……我反正不記得了。”
任浩成終於鬆開辛蕊,向後退了幾步。嘴裡支支吾吾,否認著喝醉酒的事情。
“你……你撒謊!現在還有滿嘴的酒臭之氣,況且,如果沒有醉酒,那麼請問你為何會睡在地上?”
辛蕊憤怒的質問起任浩成來,那任浩成終於不再狡辯了。轉而,帶著敷衍的笑容,開始向辛蕊道歉。
“辛蕊,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喝酒,不該又惹你生氣。”
“從此刻開始,我不想與一個酒鬼同居一室。”
辛蕊焦急,所以迫不及待地進入了關鍵的話題。任浩成聽了這話,似乎萬分震驚。一年多的時間,他無數次醉酒,無數次對辛蕊實施家暴。辛蕊之前從未說過要分居的話,今天這是怎麼了?
“辛蕊,我真的讓你那麼傷心嗎?這也不像受傷的樣子呀!”
任浩成驚疑片刻之後,走過去仔細端詳著辛蕊。
“哎呀,離我遠點兒!我要好好安胎。”
辛蕊推了一把任浩成,隨即向床邊走去。還沒等任浩成再次發出疑問,季大夫就不失時機的將任浩成拉到了一旁。
“來來來,我給你做一下解釋。是這樣的……”
季大夫在任浩成耳邊,好一陣低語,將安胎期間的注意事項,講得非常祥盡。那個任浩成雖然心有不悅,但為了辛蕊腹中的胎兒,他還是點了頭。
“好,我馬上搬去東廂房住。”
“記住,你那個酒一定要少喝,呃……最好是戒掉。”
季大夫好言勸慰任浩成戒酒,但對方卻搖著頭說:“少喝,我倒是可以試試,不過這戒酒嘛……恐怕這輩子做不到。”
任浩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