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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罩天地間的壓抑,也驟然煙消雲散。
浩然正氣散去,6番的靈壓也逸散消失。
“哈哈哈,當真是年少有為。”
國師笑了起來。
“長空啊,你生了個好兒子。”
一邊的6長空頓時笑了笑,眼眸中掩飾不住的有些開懷之意。
“夫子,請。”
6番笑了笑:“平安知國師好酒,特意讓人燒了梅子酒。”
國師拂袖負手,邁步而來。
“白玉京……”
國師目光落在了樓閣門前的匾額上,輕聲咀嚼著這個名字,爾後一笑:“好名字。”
國師心中感嘆,6番得到的仙緣,顯然比天子宇文秀要多的多。
如果說,宇文秀只是個蹣跚學步的天賜者。
那6番,便是一個成熟的天賜者,兩者差距……有點大。
國師踏上了青石梯。
6長空和羅嶽也跟在他的身後。
忽然。
國師的身軀一顫,站定在原地,他的視線不知不覺的被兩塊豎匾所吸引。
每一位入白玉京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被這句聯對所吸引,對於這點,6番並不驚訝。
國師盯著兩句聯對,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滿是嚴肅。
他看了很久。
差不多有半柱香的時間。
才是緩緩回過神來。
國師渾濁的眼底下,有一抹震撼隱晦閃爍。
“這聯句……是平安所提?”
國師收回目光,很平靜,道。
和聶長卿與呂木對的巨大反應不一樣,國師風輕雲淡。
“不,恩師所提。”
6番道,輪椅自動轉向,往白玉京樓閣內而去。
他猜國師從悟道聯句上應該是參透收穫了什麼,不過,國師沒有表現出來,他也就不問了。
國師聽到6番的回答,身軀微微一僵,爾後恢復平常。
而羅嶽和6長空狀態就沒有那麼好了。
6長空還好,畢竟有靈氣打底,後撤了兩三步就穩住了心態。
羅嶽就慘了,他只是一流武人,輕聲唸誦了聯句,被巨大壓力衝的倒飛而出,單膝跪地,連血都咳了出來。
臉上滿是心有餘悸。
6長空沒有入白玉京樓閣。
他知道夫子和6番有事要談,所以他轉身,在島上轉悠。
那十株迎著陽光招展的菊花,他還挺感興趣的。
夫子入了樓閣二層。
露臺上,伊月煮酒完畢,站立而起。
倪玉和聶雙瞪大眼,看著6番和夫子。
棋盤擺好,白子棋盒,黑子棋盒,各自擺放一方。
國師坐在了椅子上,望著棋盤,捋了捋鬍鬚。
6番則靠著輪椅,兩人隔著棋盤相對而坐。
伊月給6番和國師各自斟了酒,燒好的酒,散著熱氣,和青梅的酸澀味道。
“夫子,你我對弈一局?”
6番笑道。
夫子捋了捋鬍鬚,眯眼品了口酒,滿臉的愜意。
品酒,下棋。
這種日子,還真讓夫子有些享受。
棋盤上落子,清脆的“噠噠”聲,此起彼伏。
兩人一邊落子對弈,一邊品酒,一邊聊著家長裡短。
檀香悠悠升騰,散著靜心寧神的味道。
一局棋結束。
棋盤上擺滿了黑白兩子,6番有些遺憾的將夾起的黑子扔回了棋盒中。
“夫子棋藝精湛,學生甘拜下風。”
6番苦笑。
他雖然有了棋譜《奕天勢》,不過畢竟研究的時間太短,與夫子這種國手級的棋手對弈,還是差了些。
一邊的倪玉早已瞪大了眼。
不太對啊!
公子的棋藝……怎麼變得這麼強?
國師則是捧著酒杯,微微咳嗽,身軀蕭瑟,頗有些風燭殘年之感。
“世間能與老夫對弈者,不過二三,平安啊,今日一見,你當真讓老朽刮目相看,再過不久,待你棋風大成,猶如山河覆手,老朽怕已不是你的對手了。”
6番則是笑了笑。
國師手中酒杯中的酒已經放涼,伊月欲要添熱酒,卻是被國師擺了擺手拒絕。
放下酒杯,國師雙手藏入了寬大袖袍中,目光有些深邃和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