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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乎。”枉費喜樂將他置在心中一個特別的位置上,沒想到,喜樂在他心中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她不過是他貯以珍藥的器具。
“你可以來我這。”胡思遙朝他伸出邀請的一掌,“我可保你不少三餐,也不需為了生計奔波,更不需淪落到街頭要飯。”
嘲風挑了挑眉,“你想用我的血?”失去了喜樂後,把目標轉移到他的身上來?
難掩興奮的胡思遙,雙目泛著精光。
“我一見你,便知你不是池中物,你可以更有作為的。”相較於喜樂只是個脆弱的血肉之軀,嘲風便顯得不同,非但年輕力壯,那不屬於凡塵的軀體,更是他所夢寐以求之物。
嘲風看透了他的作法,“例如用我本身來為你養藥?”
他不以為然地面對他暗藏的憤焰,“別對我這麼充滿敵意,說到底,我不過只是想為天下蒼生請命。”
嘲風緊鎖著眉心,對他自認任重道遠,將職責往自己身上攬的德行相當憎厭。
“誰要你扮偉大來著?”一個對人間負責過頭的軒轅嶽就已夠了,想不到這裡還有個比軒轅嶽更自以為是的人存在,這麼愛承擔負責,他們怎都不出家渡化世人算了?
他猶在絮絮叨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開脫,“世人目光淺薄,不知唯有犧牲才能造就榮業,我這麼做,無非是想破舊立新,為他人所不敢為,好給天下病苦的百姓一個新的機會。”
“灶君。”愈聽愈厭的嘲風失了耐心,揚手朝身後一招,“東西在哪?”
下一刻即閃身出現在門邊的灶君,應他所喚地來到鋪內,四下探看了一會,走至櫃檯後,伸手指向櫃內一角擱放在高腳椅座上的大缸。
他打了個呵欠,“全都在那裡頭了。”
那日奉了嘲風之命,便開始明查暗訪的灶君,今日能通風報訊,說實在的,那份功勞全都是因另一名住在這的灶君搬家的原故。
都因胡思遙用人養藥試藥,暗地裡將歲歲年年下來,那些用藥身亡的乞兒的屍骨都埋藏在灶爐底下,搞得住在這間鋪子裡的灶君受不了地遷出此地,跑去與住在隔鄰的他共擠一灶,在追問之下才把這內幕給抖落出來。
眼見自己的心血被挖掘出,胡思遙面色隨即一變,急急閃身到缸前護衛著。
嘲風難以置信地看著這麼大一缸藥,他不禁要懷疑,這缸血藥,究竟得用多少人的血才能凝成這般規模。
“你到底用了多少乞兒來煉藥?”除了廟爺爺外,這些年來,爿街上的乞民們,到底有多少人因信任胡思遙而奉送出了性命?
胡思遙但笑不語,沒想到卻因此惹惱了憤火暗積的嘲風。
“為什麼連廟爺爺你也要犧牲?”嘲風上前一把揪緊他的衣領怎麼也無法忘懷廟爺爺死前那副被藥折騰得形銷骨立的模樣。
他不隱瞞,“正因他年紀大了,死於病故,更不會有人起疑…”
猶未把下文說完,盛怒的嘲風,已將指尖深深掐按進他的頸間。
灶君捏了一把冷汗,“嘲風,不行……”難道他忘了藏冬所說的了嗎?
“我是為救人。”不把他看在眼裡的胡思遙,自始至終,皆認為自己為之有理,出發點更是沒有錯。
他震聲大吼:“這是殺人!”
“想想看,他們的血可救千萬人,這是為蒼生犧牲。”胡思遙非不思半點己過,反倒泱泱滔滔地為自己脫罪並說服起他來。“況且我用他們的血來救世,分文不取,單純只為造福百姓,即便我有殺人之罪,也無可厚非。”
冠冕堂皇。
說得再怎麼動聽,仍是罪,仍是貪。嘲風忿忿地放開他,看他翹抬高了下頷,一臉的清高,可說到底,他不也只是貪個救人無數神醫之名?
他這隻獸,雖不懂人間的道德如何衡量,但他卻懂貪婪和人性,以往在簷上,常聽人們祈求,聽多了,他多多少少也看得出人性深處的那面陰暗處,來到人間見過了胡思遙後,他更是覺得人類貪婪。
胡思遙想救千萬世人的本心是沒錯,但他錯在隨便決定他人的命運,擅自為他人做主,他不該自以為是操縱命運之神,不該任尖一點,就隨意決定他人性命的長短,而他最不該的是,以為用犧牲就可以換來他人的生命。就像神界的眾神一樣,也不該認為讓這隻嘲風獸失去了自由,就能夠藉此換來永遠的太平,他不是工具,他有感情,他有生命,這世上沒有人能夠跨越界限來撥弄他的命運。
眼下為了喜樂,他並不打算揭發這些事,因他不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