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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際。
或許是他眼中壓抑的苦澀讓她不忍掙扎,或許是她終於明白,她的掙扎不只會弄疼自己,也傷害了彼此。他喜歡自己,何其無辜,如果因為他喜歡自己,就有了傷害他的理由,她又何其殘忍,可是……若是任由他放縱感情下去,最終傷害的還是彼此。
她痛下決心,偏過頭,輕聲卻堅定地對舒什蘭道:“舒什蘭,感情一事講的是你情我願,你喜歡我,我很感動,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你,所以,我不能亦不會委屈自己嫁給你。”
話一出口,她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僵硬,可她依舊冷下心腸,無情地繼續道:“對不起,舒什蘭,我不喜歡你,我愛的也不是你。”
話說到這份上,已無需再說,她想走,可舒什蘭卻固執地抱著她不放手,她掙了掙沒有掙開,察覺到舒什蘭的堅持,有些心軟,但此刻她不能心軟,所以根本不敢回頭去看,怕被他的眼神擊潰自己的偽裝,只有冷漠以對。
“至少你不討厭我。” 良久,她聽舒什蘭嘶啞地說道,“我等你!”
她想說一些更狠更絕的話,可待她回頭看去,看到的卻是他不顧一切也決不放棄地決絕。所有要說的話都在腦中變成了空白。
似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忍,這種情緒的感知深深傷害了他,他要的是她的愛,他要的絕不是她的同情。他很想發洩怒吼,或用冷漠去偽裝堅強,可終究只是沉默著轉身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良久,忽覺心身俱疲,她好想回家,好想好想回家。
第二天,舒什蘭沒有再出現。
欒丫望了一個早上,後來又幾番跑出去問,都沒有看到舒什蘭的影子,一整天下來,竟比花舞還要神不守舍。
三日後,尚書大人帶回一個訊息,尚書大人沒有瞞她,將她招至面前對她說,皇上有意賜婚給藍楓貝勒,物件是徐大人家的女兒徐娟。
理智告訴她這或許是最好的安排,可心卻不聽話地扭著,心頭像是頓了一塊大石頭,壓得她想大口大口呼吸,終還是沒能忍住,問了詳細的情形。尚書大人似已料到她會有此一問,也沒瞞她,將所知一切都告訴了她。
既然是有意就尚無定論,皇上先問及了藍楓的意思,藍楓竟不怕觸怒聖顏,直言拒絕,皇上沒說什麼,唯獨徐大人知道此事後十分不悅,但事情並沒那麼簡單。
尚書大人說到這裡,問道:“看現下的形勢,舒什蘭貝勒對你志在必得,恐怕沒那麼容易放手,你必須得有個定論,阿瑪才好為你打算。”
見她不吭聲,尚書大人道:“舒什蘭是蒙古人,遲早要回蒙古去。蒙古風俗不同這裡,又是苦寒之地,阿瑪不捨得你去受苦,但這些時日,阿瑪看出他對你卻是真心,若你喜歡,阿瑪也不攔著。藍楓貝勒心思深沉難懂,阿瑪一直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但若你喜歡他,阿瑪也會幫你完成心願。至於付雅。”尚書大人說道付雅時微微一頓,和緩道:“他是阿瑪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的為人阿瑪最清楚,他即便不能如舒什蘭貝勒對你那樣千依百順,卻也絕不會虧待於你。”
“我一個都不喜歡。”她聽到自己如此說。
當天,尚書大人收到了鄭親王的請柬,說是鄭親王的孫子滿百歲,邀尚書大人一家過府家宴。此孫兒是藍楓的兄弟,乃側福晉所出齊歡之子,鄭親王以此為由邀請有些親戚關係的尚書大人一家過府慶賀,既然是一家自然包括花舞,原本花舞不想去,尚書大人也未打算強求,沒想到,不一會兒鄭王府的丫鬟小紅親自登門送來了鄭親王福晉親手做的糕點。
很久沒見小紅了,花舞將她留下來說了會兒閒話。小紅說福晉一直惦記著她,自從她搬出鄭親王府福晉幾乎每天都會提起她,言辭中多是想念。小紅說的時候雖然是笑著的,但花舞明白,自從離開鄭親王府,這麼多日子以來,她從未回去過。福晉明面上讓小紅遞話說想她,實則是埋怨她這麼久也不回去看看,是個薄情的孩子。
所以當晚的邀請,她不好得不去。
黃昏時分,她裝扮妥當,帶著欒丫隨阿瑪坐車一同去了鄭親王府。
還記得自己初來這個世界時,第一眼看到這麼大一座古代府宅心裡激動得無以加復,而今事過境遷重回這裡,心情卻已大大不同。
眼前,高高的紅漆木門,永遠無法逾越的高牆,來來往往的謹慎小心的奴僕,無不彰顯著富貴門第,也令曾經住在裡面的人明白,什麼是高宅大院的深鎖和壓抑。
想起這裡的女主人,人前歡笑人後悲,她忽然好怕,好怕這會是自己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