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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瞭對他的態度,他反而只樂意作壁上觀了。
舒什蘭在赫月的看顧下不太情願地離開了尚書府。
尚書大人送走客人,隨後去找花舞,仔細將今日發生的事問了個明白,花舞自然不能說自己想要自殺,只說自己貪戀山頂風景,不小心滑下了山,尚書大人聽後沒再追問此事,只蹙眉道:“小舞,告訴阿瑪,你究竟喜歡誰?”
花舞說:“阿瑪,我一個都不喜歡。”尚書大人見花舞目光閃爍便知她沒說實話,有心再問,卻又捨不得強逼她說,只得暫且作罷。
當晚,各種各樣的上等傷藥源源不斷地送入了尚書府。
尚書大人看著廳裡放著的各種藥材,聽伍總管小聲嘀咕:“大人,這麼多藥,開藥房都綽綽有餘了。”
尚書大人突然笑了起來,道:“小荷才露尖尖角,吾家有女初長成,能吸引這麼多年輕才俊的愛慕,也並非都是壞事。”
伍總管說:“可是……大人,小姐的婚事,如今看來的確難辦。”
尚書大人道:“那便順其自然,這幾個都不是等閒之輩,我們靜觀其變。”
伍總管道:“大人說得是,這幾位爺無論哪個都是人中龍鳳,自會理出個頭緒來。”
尚書大人道:“我倒不擔心他們,只擔心小舞,她行事透著幾分古怪,這丫頭心裡必定有事瞞著我們。”
伍總管聞言沉默不語,他也看不透小姐的想法。似與藍楓貝勒有情,卻又與付雅糾纏不清,而今舒什蘭貝勒似也與小姐有些什麼,幸好赫月最近出現的次數少了,否則怎一個亂字了得。
在家養傷這幾日,總有人來打擾她的清淨,來得最多的便是舒什蘭。
舒什蘭是個蒙古王子,其姐是當朝的舒貴妃,舒什蘭此番來京本就是為結交當朝權歸。
自佛寺一行之後,舒什蘭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心思,才養了半天傷便急忙進宮與其姐舒貴妃言明,這個女人他要定了!舒貴妃聽後忙勸他莫要做出什麼混事來,他卻半威脅半開玩笑地對舒貴妃說:“如果不能明媒正娶,就來暗的,這個女人我非要不可。”
舒貴妃聽後又氣又怒,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舒什蘭是家中么子,原就最得阿瑪、額娘寵愛,而今長兄病故,二哥又在陣前戰亡,家中只剩他這麼一個男丁,萬不能出什麼事。
又想舒什蘭如今也快十七了卻還未曾婚配,阿瑪、額娘早先催促他都不理不睬,如今還是頭一次說要女人,舒貴妃便下了決心要幫弟弟把花舞弄到手。
花舞的阿瑪,尚書大人卓有功勳,甚得皇上倚重。舒貴妃知道弟弟的心意後便極力促成此事,幾次有意地向皇帝吹枕邊風。
沒過幾日,皇帝便在書房召見了尚書大人,探了探尚書大人的口風。
後來太后得知此事,便與皇帝說:“小兒女的婚事咱們也不能武斷做主,萬一配成一對怨偶,還被他們埋怨,還是任他們自己折騰去吧。”當時鄭親王的福晉也在場。這事便這麼擱置了。
第二十三章
這些事情,花舞都不知情,她還一心動著心思,想要回家。
一次午夜夢迴,她爬下了床,摸到了膳房,偷偷拿出一把刀來,做了幾次切腹、割腕、劃脖子的動作,也沒敢真劃下去,又在月下將刀光晃到自己臉上,做了個極為邪惡的表情,陰森恐怖,而後便聽巡夜的護院大喊:“何人在那?!”花舞聞聲忙將菜刀扔到了一旁柱子後面,待護院跑過來看清是她,說了幾句話便走遠了。
見護院走遠,她方才拾起菜刀偷偷放回了膳房,唉聲嘆氣地回到了屋裡。
倒在床上還在罵自己窩囊:死,死,死個屁!他媽的,萬一死了也回不去反而真死了豈不虧大了!她還沒活夠呢!不死了,就在這待著,順其自然!
可她一閉眼,一會兒想到藍楓,一會兒又想到付雅,等想到舒什蘭時,心口越發堵得慌,折騰來折騰去,直至天方見白方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她起得遲了,還沒起床,舒什蘭便來了,聽下人說她尚未起身,也不催促,只靜靜地站在院子裡等她。
他身披黑色絨披風,披風上滾邊的白色狐狸毛襯得他雍容華貴。他立在一株盛放的白梅下,仰頭幽幽望著梅花,一陣風吹過,樹上的雪與花同時飛落,恍惚已分不清哪是梅花哪是雪,欒丫在屋中瞧了幾眼,便瞧得怔住。
舒什蘭仰望藍天白雲,深深吸了口氣,只見頭頂偶有白雲飄過,心情莫名地好。
如此等著一個女子起床,從未有過,雖知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