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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秋辭’的譜子,手下緩緩撥動起琴絃。
‘月秋辭’不過一首入門的曲子。可雖是簡單,卻幾乎包含了全部基本的指法,這幾個月裡我練琴時大都只彈了此曲。畢竟,這裡雖然地處偏僻,但夜晚空靜,琴聲又輕靈悠遠,很容易被人聽了見。
對於古琴,那一世的自己是從未接觸過的,可因著這具身體殘存的記憶,一些基本的指法、譜子倒也都領會得了。只是最初練琴時不免生澀一些,不過三個月的熟練下來,卻反倒比原本還要強上了些許……
一曲畢,細細地體會一番。我側頭瞥過站在一旁的小桃,示意她將琴收了下去。
“小姐,您每次都是彈奏這曲,不如……再試些新曲吧。至少,也練練明天即要考校的曲子啊……”見我已是無心再彈下去,蓁兒微有些發急地上前再次勸了起來。
這丫頭……
懶懶揮了揮手,我索性未再應聲,只重又拾過手邊的書卷漫不經心地翻看起來。
“小姐,您總是這樣躲起來一個人看書或是下棋,這可有什麼用啊?”
蓁兒兀自不死心地嘟囔著,“您也當是學學二小姐 ,經常在大家面前彈彈曲、作作詩,這樣才會得了老爺賞識器重啊。”
“唔……”以書掩口輕打了個呵氣,我無力地看著那張一副恨鐵不成鋼般容色的粉嫩小臉,挑了挑眉,放柔了聲音緩緩道,“乏了,你下去將水備了吧,這就沐浴歇了。”
拜託……一番話這丫頭已說了無數回,明知道起不了作用仍日日的鍥之不捨,論起這份毅力,還真倒讓人佩服的很……
“……是,小姐。”蓁兒尚自心不甘情不願地蔫蔫應了一聲,看了我一眼,嘟了嘟嘴,卻終是沒敢再多說些個什麼。
看著小丫頭鼓著一張小臉走出房去,我不禁輕笑著暗自搖了搖頭。這丫頭的用心自然是好的,可到底是年紀還小,有些事情終是無法看懂的……
在這府裡,即便是再得器重、再受寵愛,那又能如何?不過是一枚更高的籌碼、一件更有價值的器物……
這三個月來我不知有多少次暗暗慶幸自己所取代的這個身份不過是一個眾人眼中過於平凡,絲毫不得家主重視,沉默寡言而又內向得甚
1、醒轉千年 。。。
至有些自卑的庶女。
要說,這崔府的三小姐崔嫻凝,論資質卻也說不得是多差,至少在我看來,要比十歲時的自己強上多了。只不過,在她那位望女成鳳、一心藉此攀附權勢的刺史父親眼裡,那便差得太遠了!
據說當初之所以惹了風寒而至昏迷巧得我來到這裡,也是因著沒有達到她那位父親大人的要求而被罰跪了一夜的結果。就是直到最後氣息奄奄快嚥了氣,也沒見那位父親大人來瞧上過一眼。
這樣的父親、這樣的豪宅深院,於我來說沒有任何的眷戀可言。即便這腦中殘存著零散的記憶,但每每回想下來,卻只讓自己越發地想逃離這個牢籠般令人窒息的地方。
然而,若想要順利地離開這裡而又不會引至過多的追尋,那麼首要的,便是牽不起那位家主絲毫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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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每日一課 。。。
清晨,天色方剛矇矇亮,我照例是由蓁兒自舒適的被窩裡強挖了出來。迷迷糊糊地任她服侍著穿衣、擦臉,再在頭上簡單的梳上一個童髻。直到一身由頭到腳都被打理妥當了,人才漸漸有了些清醒。
走出屋外,我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晨沁爽的空氣,帶絲湛涼的晨風總算驅走了自己那最後一絲睡意。抬頭望著灰濛的天邊那隱然若現的幾點星光,我不得不再次無奈感嘆一聲,即便已來到這裡生活了三月有餘,自己依然是無法適應了古人這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簡單活動了□體,和母親一起用過早膳,我便帶著蓁兒匆匆趕往了‘書香閣’上那例行的每日早課。
‘書香閣’位於刺史府大宅的西北角,是平日府中幾位小姐上課的地方。
說起這崔府的子嗣,可謂稀少的很了。除了大房兩位嫡出的小姐,便只有我這個誤打誤中的女兒了。雖然我那位父親大人也曾為無子而一連娶了三房妾氏,可惜都未能孕有一兒半女。大概也正因如此,我和母親即便受他冷落,到也能僻居一院、三餐溫暖,每月還可按例領取份月銀。而我亦有機會與兩位嫡出姐姐一同進學。
府裡亭臺樓榭,庭院重重,沿著九曲迴廊匆匆而行,不算很遠的距離卻足用了大半柱香的時辰方繞到。
尚未踏入院門,便聽到院中傳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