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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雲帶回來的藥倒真很是有效。”
“那就好,不過還是要小心這兩日不要太操勞。”我搖了搖母親手臂,撒嬌般笑著叮囑道。
碧雲帶回的藥,實則全都是自己開給母親的,對於藥效我自是清楚的很。
母親的病其實不過是偶感風寒本並無大礙,只不過因其幾年來心情鬱結,這次一併發了出來便顯得重了。大夫人叫人請了大夫來走過場似地看了一回,丟下一張祛寒褪熱的常見方子就再是尋不見人了。
好在我本就沒有指望了她們,報給大夫人知道求她找了大夫來診治,也不過都只是為了掩飾自己會醫術這一事罷了。
前世所學的醫學知識可說是自己帶到這個世界最大的保障了。只是可惜大多的西藥所學在這裡是完全的派不上用場。這幾個月來我一直反覆記憶研究著,也追想著一些曾經涉獵過的中醫知識,又託了碧雲儘可能的在外面尋了幾本這裡的醫書來研讀,以期讓自己記憶中的所學儘量與這裡的溶合。這次便是正正用到了。
“知道了,娘會注意著的。”母親輕拍了拍我搭在她臂上的手,重複著一貫的應話。轉回身執筷為我往碗裡不停添著菜
1、醒轉千年 。。。
,“快吃吧,你學了一上午了,早便餓了吧?”
“娘,我自己來就好了。”知道她是根本沒有放在心裡,可是,我除了時刻多留意地勸著卻也別無它法。
側頭望著身邊的母親略顯蒼白的面容和其上幾條淡淡交錯的紋絡,心裡便禁不住地泛起一絲酸澀。只看這般面有滄桑的容貌,誰又能想到她尚年不及三旬……
母親原是這府裡大廚房的一個小丫頭,因著人本分勤快手也靈巧,其後便被調到了府里老爺的房中伺候,算是做了個大丫頭。可一場荒誕而爛俗的酒後亂情,卻是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
所有的人都認定了是她藉機引誘家主。全沒有人相信,沒有如花美貌也沒有過人才情的丫頭竟會是被強迫的。如果不是懷有了身孕,不知其後又會是怎樣一番更加悽慘的下場。
因著府裡子嗣稀少,出身貧賤而又絲毫不得寵愛的母親便這樣糊里糊塗地當上了刺史府堂堂四品大員的五夫人。人人都道是一步登天,飛上枝頭。可我知道她心裡從未真正開懷過。
所謂的丈夫十年來從未多加一眼的冷落,幾位夫人不時的欺壓刁難,周遭眾人蔑視的白眼……這所有的一切皆可忍,可到底心中幾許怨滯難平……
用過晚飯,親手喂母親服過了藥,又陪著她在房裡說了些瑣事,我方帶著蓁兒回了西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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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日西斜,房裡已是漸沐昏暗。蓁兒燃了兩隻燭臺放在桌上,提了茶壺出去燒水。我取過午間看的‘大華時記’,自顧坐在桌邊漫不經心地翻看著。
這本介紹著大華朝基本風土人文的書也是我託了碧雲在外面尋來的。
來到這一千兩百年前的古都,唯一讓自己稍顯興致的便是這些古書了。府中北書房的藏書也是不少,都是專門供府裡幾位小姐閱覽的。可惜除了寥寥幾本史冊,大都是些四書五經、詩詞歌賦,甚或一些夫義婦德的書。至於那些自己感興趣的講解這個世界民俗風物、地誌人文甚或是一些雜文遊記、稗史野集,統統收藏在父親的南書房。
而那裡,卻是自己決不能、也不想,更不會踏足的地方。
“小姐……”蓁兒走進來倒了杯熱茶放在我面前,撅著小嘴有些欲言又止地低喚了聲。
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我閉目偎在了椅背裡,全當沒有發覺她的欲言又止——這丫頭要說的事不外乎也就那一件。
“小姐……”蓁兒在我面前轉來轉去地晃了足有盞茶的時間,許是見我始終埋頭書冊沒有絲毫理會的意思,終是忍不住主動湊了上前,“您就不打算練一會琴麼,明天張先生可是要考校的吧?”
果然吧……睜開眼,我有些好笑地看著眼前那這張急切的小臉。倒底是小孩子,
1、醒轉千年 。。。
爭強好勝的心就是強了些。
“也好,去取了琴來吧。”雖是沒多少撫琴弄曲的興致,可也總好過這丫頭在耳邊不住地囉嗦。而且,我也確是好些日子沒再練琴了,再這樣下去,怕是漸漸好容易熟悉起來的一點指感又要生疏了。
“好!”蓁兒脆應了一聲,歡快地幾步小跑取了琴來,又小心地平放在了我面前的桌案上。
搖頭笑了笑,我放下手中的書冊正了正身子端坐椅間。捻指稍試琴音,閉目略略回想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