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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也不得知悉的,當然自己也從未有想過探問那些本就完全不懂的東西。只是,待大軍在邊境上紮下營後,一次由哥哥親率了近萬的輕騎出營,返回時士卒卻是隻餘下了不足三成,而每個士卒身上更是多多少少的都帶上了傷。看著哥哥冷凝的神色,我亦知道這一次確是北夷此番出兵以來第一次遭遇了的慘敗。
在那之前,我從未有真正想過戰爭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只要有哥哥在,那麼自己便同所有的北夷族人一般只是堅信著一切都終歸無可阻礙。可是這一刻,我卻是突然有些懊悔起自己從前的天真而不知世事。自己終歸是沒有什麼可以幫上哥哥了,如果……如果能有一個人可以站在哥哥身邊與他分擔過所有……
“羅貞,你相信有什麼存在會左右的了我麼?”哥哥單手支著下頜,另一手兩指間卻是不住轉玩著那個我很是眼熟的漆木盒子,與其說在問我,倒更像是在問著自己。
“若真的有這樣的存在……呵,”他兀自低笑了一聲,手腕輕轉,卻是緩緩將木盒緊緊收攥在了掌中,“既然毀之不欲,那麼就牢握在自己手中也就是了。”
那一刻,我尚不是很明白哥哥話中的意思。而更令自己不解的,卻是不久後那澤將軍與哥哥所起的一場爭執。我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那澤將軍對哥哥的命令向來是不會有半分的置疑的,會這樣的爭議,實在是讓人不由得驚訝。而再那之後,哥哥率了軍中數百精銳士卒出了大營,待返回時,卻是親自抱回了一個陷在昏睡中的人。
“一定要治好她。”哥哥只對我簡單這樣囑咐了一句,卻坐在帳中一直靜靜望著床上之人,不動也不言,大半日方才起身離開了營帳。
我看著錦幔中那仍自閉目昏睡的女子,沒錯,是女子……雖然她一襲男裝著身、束髮裹胸,可是自己為她親驗的傷口,自然也再清楚不過了。而對這樣一個奇怪的作著男兒裝扮的女子,自己卻並未有太多的驚訝,反而更多的倒是滿滿的一份好奇——就是這個女子讓哥哥有的那些看之不透的言語舉止嗎?想到了這些,我心中卻是不由隱隱添起一絲的喜悅。
而隨之,我也注意到除了這座哥哥特別佈下的營帳,大營中稍偏僻的一角卻還多添起了一頂帳子,並且那處帳外四周竟有著重重的精卒環繞把守著。當晚我恰巧路過那一處時,卻是正見著帳簾忽地掀起,有兩個士卒一身血跡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裡可是關著那個哥哥親自帶回的華國敵將?”稍稍一怔,我上前幾步攔下了兩人,心中不由微有些不愉。即便是敵人,也不該這般妄動私刑,更何況這絕不會是哥哥下的命令,因為哥哥本就絕非是那般殘虐的人。
“公主!”那兩個士卒見到我似愣了愣,隨即恭敬一禮後肅聲回道,“是的,便是單王親自帶回的人。此人武功高強,單王有令要藉此以防他逃脫。”
“哦?是哥哥的命令?”我上下掃了眼他們身上染著的血跡,不禁輕皺了皺眉頭,有些訝異是什麼樣的人會要哥哥這般小心防範著,卻也有些擔心裡面那人的傷勢。想了想,不由問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是。”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似有些遲疑,不過最後卻也只是點了點頭,躬身讓開了路。
我想自己怕是永遠也再難忘了那一刻吧,便只是那麼一眼,卻彷如已刻印在了心頭。些許這世上就是有那樣一種人,只需是一眼,便可以攝住人的心神……當然,要說這些,若是在那一日之前,自己是絕不會相信的。
帳內黑烏烏的一片,只依稀地在一側石床上模糊可看到一個人的輪廓,空氣中隱隱漂浮著一縷血腥的味道,讓我不由緊抿了抿唇,用力眨了眨眼睛,只是未待自己雙眼適應了這沉沉的昏暗,耳邊卻先傳進一道低低朗朗的輕笑之聲。
“哦?這次卻是換做了這般漂亮的小姑娘嗎,難道賀婁伽晟終於也會體貼地想到動用美人計了?”
心下驀地一跳,可奇怪的是,自己卻於那一瞬間反倒是少了幾分的緊張怯懼。那一道帶著些微暗啞的聲音,幾分調笑的話語,卻全然是聽不出一絲輕薄的意味,也完全感覺不到半點令人厭惡的惡意。
我輕輕提起了口氣,稍稍挪腳走近了些,直到石床上那一道身影完全清晰在眼中,我卻是不由睜大眼驀然怔在了那裡。
眼前那個靠坐在床沿的男子,一襲青衫已大半被血色浸透,髮絲半溼更是縷縷沾黏在頰頸,可是他就是那樣側身斜倚著帳柱,帶著一絲淡淡笑意地望了過來,周身便似盡透出了一股自然而發的優雅與無羈。滿身的血汙濁痕,竟絲毫掩不去他渾身半分的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