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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撥人就在那對罵,然而並沒有什麼實際的成果。
八月初八,或有沙丘事變那日陽文君趙豹麾下的潰逃士卒,投奔到了平原邑,將沙丘事變這件事稟告於趙將趙希。
正如蒙仲此前所猜測的那般,趙希立刻點盡他麾下一軍的兵力,棄守平原邑,直奔沙丘。
在經過一日的趕路後,趙希的軍隊在漳水遭到了公子章麾下部將韓具的阻擾。
當時韓具在漳水西岸高聲質問趙希,命令趙希立刻撤回平原邑,但是趙希並不聽從,下令士卒強渡漳水,以至於這兩支趙國軍隊在漳水發生了交戰。
別看韓具麾下代郡軍計程車卒個個勇武,但趙希麾下的軍隊,亦是幾次參與趙國與中山國戰爭的軍隊,且人數又是韓具的兩倍,因此,韓具一方也沒討到什麼便宜,只是勉勉強強擊退了趙希的進攻而已。
這場漳水之戰,驚動了駐軍在高唐邑的趙將許鈞。
不得不說,其實此時的許鈞,或多或少也已得知沙丘行宮發生了變故,畢竟在沙丘事變的當日,陽文君趙豹與其麾下趙文、趙季幾人的軍隊幾乎被龐煖、劇辛、蒙仲、樂毅等人擊破,被打地支離破碎,許多邯鄲軍士卒紛紛逃離戰場,逃往附近的城邑——既然有邯鄲軍士卒逃到平原邑,向趙希求援,那麼,自然也有逃到高唐邑,向許鈞請求援助的。
因此,其實許鈞也考慮過是否要派兵援助,但是卻被蒙鶩勸阻了。
當時蒙鶩對許鈞說道:“沙丘變故,迄今為止我等仍無法肯定到底是信期挾持了趙君上,還是公子章挾持了趙主父,但我總覺得後者可能性不大。當日我跟隨司馬您前往沙丘覲見趙主父時,親眼所言公子章身邊僅有區區數百人,而趙主父身邊卻有檀衛、信衛共計六千兵力,怎麼可能這般輕易被公子章挾持?更何況據我所知,趙主父近些年待公子章甚好,曾經還為「冊封公子章為代王」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公子章怎麼可能會挾持趙主父呢?”
“這……”
聽蒙鶩一番話,許鈞也覺得這件事很不可思議,他皺著眉頭說道:“可信期……他也不可能會挾持君上啊,信期乃是肥相親自挑選的人,且長久以來護衛於君上身邊,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叛臣的行為?”
蒙鶩順著許鈞的話說道:“在下並不瞭解信期,但既然趙主父與趙君上皆未曾派心腹親信前來求援,想來沙丘行宮那邊亦無大礙,不如司馬您先靜觀其變,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待過幾日趙主父或趙君上派親信前來,介時司馬再按令行動,我覺得這樣最為穩妥。終歸司馬您駐軍在此,主要還是為了防備齊國。”
“唔。”
許鈞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暫時作罷了參一腳的打算。
可他沒想到的是,僅過一日光景,趙希便帶著其麾下的軍隊,跑到漳水與公子章麾下的韓具打了一場,這讓他有些無措——到底他應該是幫助趙希呢?還是應該幫助韓具?還是說,兩不相幫、靜觀其變?
而就在許鈞左右為難之際,忽然有趙希派遣了幾名士卒前來。
從那幾名士卒的口中,許鈞得知了沙丘事變的真相,即公子章圖謀叛亂,非但挾持了趙主父,還率軍攻擊趙王何,而趙希此番率軍至此,便是為了營救趙主父與趙王何。
最後,那幾名士卒向許鈞傳達了趙希的懇求,即趙希懇求許鈞助他一臂之力,一同起兵擊敗韓具的軍隊。
在思忖了片刻後,許鈞命人喚來愛將蒙鶩,與他商議。
蒙鶩當然知道沙丘事變到底是怎麼回事,因此在聽完許鈞的講述後,並不感到意外。
他對許鈞說道:“趙希前往沙丘援救,莫非是得到了趙主父或趙君上的命令?”
許鈞搖了搖頭:“這個不清楚。”
聽聞此言,蒙鶩正色說道:“我覺得司馬您還是要問問清楚,到底是趙希司馬得到了趙主父或趙君上的命令,還是他擅做主張。”
“言之有理。”
許鈞點點頭,當即再次召見趙希派來的那幾名甲士,命他們原路返回,回到趙希軍中,向趙希索要趙主父或趙君上的王令與令符。
那幾名甲士依言返回了趙希的軍中,將許鈞的話轉告了趙希,這讓趙希感到很是懊惱。
畢竟,他哪有什麼趙主父或趙君上的令符?
無奈之下,趙希唯有再次派人向許鈞解釋。
然而,蒙鶩死咬著「趙希並無令符」這一點,竭力勸阻許鈞協助趙希。
許鈞左想右想,最終還是覺得蒙鶩所言在理,便拒絕了趙希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