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好臉看,我要讓他知道,別以為呂西安回來那件事就算了。
不過侯爵還算得上是個知趣的人,他很清楚,只要我“動動手指”便會讓他的計劃全盤破滅,因此對我再也耍不出父權的尊嚴。
在這個唯利是圖的環境下,只有掌握住對方的弱點,藉以能控制對方才是唯一的自保之道。我自嘲地想,這就是“父親”為我上的生動一課,不好好掌握,實在對不起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洛奈在一旁招呼著我們入席。她的神情依舊,甜美的笑容在她那兩個迷人的酒窩間盪漾。可她的眼睛卻騙不了我,那裡彷彿站滿了一排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只等著衝鋒號的吹響,對,那是一種渴望戰鬥的神情,正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逼迫她向某人發動進攻。那可憐的某人會是誰呢?管他呢,反正不會是我。
餐廳只有我們三個人,不見呂西安的身影。這和我猜想得差不多,下午的事情無論是誰先出手,可憐的呂西安現在都不會馬上出現去面對洛奈,特別是同時還要面對他的父親。
不可否認,我是懷著看戲的心情來的,今晚的我根本沒什麼食慾,最近一陣心事重重,胃口實在難以開啟。激勵我來的唯一原因,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惜老天不肯讓我如願。我們剛落座,一個僕人匆匆進來報告說,呂西安少爺身體不適,晚上就不來就餐了。
侯爵哼了一聲,貪婪的目光絲毫沒有從桌上的菜餚轉移一寸,看上去他並不關心呂西安是否出現。洛奈的神情卻在聽到呂西安不來的訊息後立刻舒緩了一些,她用小勺將一口湯倒進了嘴裡,似乎在壓抑著某種緊張的情緒。
頭道菜一上齊,洛奈開始給我們講起一些流行的笑話。
“她是在極力掩飾自己。”我想。因為她手中的刀叉經常不經意地在餐盤上劃出刺耳的聲音,那不像是專注於說笑話時粗心所致。而每當這時,她都要向我們表現出某種過於刻意的歉意。
侯爵不以為然,我則冷目以待。洛奈為什麼要緊張?我眯著眼偷偷觀察著她,感覺事情也許不像自己想得那麼簡單。
看樣子侯爵真是餓壞了,他不顧形象地大吃大嚼,洛奈的笑話此刻對他的吸引力遠遠不如一隻小小的烤雞翅。我勉強吃了一點,確定今晚是沒戲可看了,便先行告退,將大廳留給了他們二人。
出門後我仍不死心,想在門口聽聽他倆單獨在一起時會說些什麼。洛奈會怎樣對侯爵描述下午發生的事情呢?我很好奇。可轉念一想,僕人們也裡面,洛奈對這種事還是不好公開的,就算說,也得等撤席後,到侯爵書房或臥室再跟侯爵一吐為快。
我決定先回臥室,等有機會再一探究竟。
“嗯?是嗎?你給我仔細講講。”侯爵慢條斯理地說,一點也聽不出是在生氣,反而表現出頗有興趣的樣子。
晚些時候,巧得很,當我偷偷走到洛奈的臥室門口時,正好趕上她向侯爵講述下午發生的事情。
感謝十八世紀的建築,牆體看似很厚,還都糊上了花花綠綠的牆紙,可隔音效果卻差得很。不用說趴在門口偷聽,就是在隔壁,不用把耳朵貼在牆上都能將隔壁屋內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有時我甚至想,這會不會是建築師有意為之的呢?這是個喜歡探究別人隱私的年代,從凡爾賽宮的達官貴人到外省的鄉野草民,無不以傳播流言蜚語,似是而非的小道訊息為樂事。最無聊的瑣事也會成為沙龍中的談資,甚至有些人以散佈販賣他人的隱私穢聞為業,並以此謀得衣食之資。據我所知,偷聽他人的談話在這個世紀早已成為頗風雅之事,既能滿足你的好奇心,冒險欲,也能鍛鍊你的頭腦,積累廣博的見聞,將來或許就能以此在貴族沙龍中出人頭地。
所以,我也打算“風雅”一下,好好聽聽他倆在談些什麼。
“呃,我跟他吃完飯,天氣很熱,我打算洗個澡,但有幾個哲學問題還沒跟他探討完,因此就請他留下,我邊洗邊跟他聊。”洛奈說。
她當著呂西安的面洗澡?幸虧我早就瞭解到這個時代的一些奇聞異俗,要不,光憑這句話,我就得想“在男人面前洗澡,這不是勾引還能是什麼?”這種事情在這兒根本算不了什麼,有身份的貴婦人經常在化妝,梳洗中接待房客,當然,洗澡的時候主客之間得立一個屏風,最少也要在澡盆上罩上罩子。
“哦,然後呢?”
“說到一半,他突然要給我念一首他寫的詩,詩中把我描寫為誕生於泡沫中的阿弗洛狄忒。念著念著,他竟繞到屏風後,厚顏無恥地請求我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