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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過父親沒?”
“問過,但他根本不說,好像世界上從沒有存在過那個人一樣。記得小時候有次他被我問煩了,狠狠地抽了我一頓鞭子,自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敢問了。”
“你問過別人嗎?比如說僕人們。”
“僕人們全是母親走後才來的,不過,有一人例外。”
“誰?”
“拉羅。”
“那個老花匠?”
“對,他一直住在花園邊上的小屋裡,對城堡中的事不聞不問,又是個極老實木納的人,所以父親沒解僱他。”
“那他都告訴你些什麼?”
“他知道得不多……”
“你快說說。”八卦的我急迫地想知道哪怕是丁點的訊息。
“他說,母親的孃家姓蓋爾吉特,跟咱家是世交。她十六歲就嫁給同歲的父親。他倆婚後的生活琴瑟相和,甚是美滿,一年後便生下了我。兩年後父親參軍去了海外,沒多久你又出生了。一年後,父親從海外平安回來,卻不知為什麼他性情大變,和臨走前相比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光狂嫖濫賭還動輒對母親拳腳相加,好端端的一個家搞得烏煙瘴氣。
“然後,一天母親突然奇怪地消失,彷彿從人間蒸發了,誰也不知她去了哪裡。蓋爾吉特家曾派人來找過母親,父親說她離家出走下落不明。人家哪裡肯甘休,因為這父親還惹上了官司。只是母親實在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過了一段時間,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就這些?”
“就這些。”呂西安無奈地說:“父親還銷燬了所有跟母親有關的東西,我不明白這到底是出於愛,還是恨……不過我想這一切不會這麼簡單,我也曾調查過,但沒有任何收穫,許多年前蓋爾吉特價就絕嗣了,母親應該是他們家族最後一個人了,如果她還在人世的話……”
天哪,難道侯爵真是個藍鬍子不成?也許歐葉妮母親的屍體就停放在索梅恩城堡的某個不知名的地下室中,被做成標本,陳列在侯爵邪惡的藝術品中間。一想到這點,我連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那就別提她了……你還是給我講講咱倆小時的事吧。”
花廳中,呂西安繼續給我講述著他和歐葉妮小時候的事:
自從母親失蹤後,兄妹倆只得和自私放蕩的父親相依為命,侯爵每天早出晚歸,把時間都用在打獵及和狐朋狗友們鬼混上,對他倆不聞不問,一切都拋給保姆和僕人們。小時候的呂西安很頑皮,沒少惹父親生氣,也沒少捱打。而歐葉妮則很乖,侯爵把她視為掌上明珠,對她百依百順,僕人們也都很喜歡她,把她視為小公主一般。
侯爵雖然放浪但並不粗俗,不久他就給兄妹倆請了最好的家庭教師,讓他們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兄妹倆就這樣衣食無憂地渡過了幸福的童年,直到歐葉妮十三歲那年。
侯爵找剛剛成年的呂西安談話,在一陣激勵和讚揚之後,他對呂西安說要將他送入軍隊。呂西安並沒有貪戀家裡的安逸生活,同意了,侯爵很高興,花錢給他置辦了最好的馬匹裝備。跟哥哥感情極好的歐葉妮卻很傷心,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在呂西安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她整整哭了一夜。
就這樣,我從呂西安口中得知了“我”童年的許多事情,從他的談話中我漸漸開始瞭解他的為人。雖然我還不敢確信他是個可以令我值得信任的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是個誠實的人,我從他的目光中既讀不出洛奈演戲般招牌式的誠懇,也從他口中聽不到侯爵常見的閃爍其詞和玩世不恭。
一整天我都是和呂西安渡過的。侯爵和洛奈則出去了,我們直到晚餐時才見到。
科萊裡的小提琴曲奏起,音符輕煙般瀰漫在大廳中。我們四人落座後,尷尬的微笑取代了家人間溫馨的問候。
“你在幹嘛?”侯爵把棉布的餐巾放在腿上時,瞥了一眼呂西安。
“在祈禱,感謝主。”呂西安將叉住的雙手緩緩放開,目光柔和,充滿感激之情。
“……我都忘了……你們這些天主的信徒飯前還要感恩的。”侯爵隨口說道,他拿起湯勺,目光在蘑菇燒鹿肉湯和萵苣野豬肉湯前遊離不定。
“父親,我覺得您最好也先感謝主賜予我們食物後再進餐。”
“嗯?”侯爵的湯勺停在嘴邊,鹿肉湯的香味剛剛鑽入鼻子,聽到這話後,他放下了勺子:“為什麼?”
“因為他是我們至善全能的天主,他從虛無中創造了萬物,並將人類至於牧人的地位,把飛禽走獸游魚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