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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她,照顧她……”身軀肥胖披著法袍,頂著冠冕簡直像口大缸的神父終於發話了。
“我願意。”伯爵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神父開始向我發問了。
“……願意……”我說。不願意又能怎樣?我心想。
說完,我下意識地向下面掃了一眼,發覺侯爵正在看著我,他離我很近,只隔著一排低矮的硬木欄杆,我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那裡就像室外的天氣,早已一掃剛才酒氣迷離的陰矒。他眼中的倨傲隨著我對神父說的那句“我願意”開始,便悄悄地退下,剩下的只有令我備感意外的惋惜與依戀。
“你又開始犯一廂情願的老毛病了?”我暗問著自己。不過我早與他恩斷義絕,他將我像商品一樣出售,恨他還來不及焉能……但我可以肯定,他這時的眼神絕不是我內心的臆想。就這樣,我將目光在他身上略停了一兩秒,他同時也覺察到我對他的注意,那惜惋之情越發濃烈,我突然感到侯爵的眼神早已遊離開這個教堂,遊離開婚禮,回到他曾駐足過的歐葉妮兒時的搖籃邊,總被她彈走調的鋼琴邊,還有那個我曾和他一起度過的可以望見銀河的山間農舍的床榻邊……這一切都早已成為過去,是是他親手毀了他自己給我締造的幸福,也可能是他自己的幸福。我現在只能升起憐憫之意,他呢,只是惋惜嗎?一場廉價的感情遊戲後,他還會給自己剩下什麼?我不知道,也不願去想了……
胖神父又開始咕噥起拉丁文,打斷了我的思慮,我急忙回過眼神,急切地期盼著婚禮的結束。但當一枚鏨著伯爵紋章的戒指套在了我的手指上時,我知道要婚禮馬上就完了,而下面需要的只剩下獻上一個虛情假意的吻了。
最後,在一片祝福中,我正式成為了德·科薩諾伯爵夫人。
之後,我和丈夫被一大群人混亂地擁出了教堂,然後登上了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隨著一聲清脆的鞭響,嘎嘎作響的馬車將我帶向科薩諾伯爵的府邸。
上車前,布里薩侯爵吻著我的額頭:“祝你幸福。”我看著他,在這個魔鬼面前不由得百感交集,馬上就要徹底擺脫他了,此刻,我本應該洋溢著解放的笑容,但事實卻恰恰相反,莫名的的眼淚不斷地從我的眼眶中滾出。在我模糊的視線中,我看到他的眼角也似乎有些溼潤……
在車上,我拭去眼角最後的一滴眼淚,開始盤算著之後將會發生的事情。我很清楚下一場戲該是什麼,喧鬧的婚禮交響樂後緊接的就是婚宴和夫婦二人的床第奏鳴曲了。一想到後者,我的心裡就開始不住地打鼓。怎麼唱?我不知道,不過也無所謂。我雖瞭解怎樣對一個男人虛以委蛇,只是仍不清楚這個老男人想怎麼度過新婚之夜。對此,我早已沒有任何的奢望,上帝保佑,只希望他不會跟侯爵一樣是個專走後門得屁精就好。
婚宴一直持續到很晚,來賓我一個都不認識,據後來伯爵說主要都是他商業上的夥伴。開始大家還彬彬有禮,但酒過三巡,這些乍富還貧的資產者們便肆無忌憚起來。我很討厭這種場面,就以身體不適為理由早早逃席而出。
一個一臉木納老女僕負責服侍我,帶我走進一間裝飾得頗華麗的大屋子。天已擦黑,厚厚的窗簾將府邸外喧囂的街市隔絕開來,我一人呆呆地蜷在鑲著渦邊的淺藍色大沙發上,靜靜候著那個時刻。
我抱著腿,目光環視屋間,幾幅油畫將我對面貼著碎花桌布的牆填得滿滿當當。中間那幅最大也最漂亮,畫的是莉達與天鵝的故事,雖然昏黃的燭光改變了它的顏色,但我仍能從中領略到畫師卓而不群的畫藝。豐滿肉感的莉達仰臥於蔭蔭綠草上,她的雙臂上身,露出迷人的腋窩。堅挺的乳房與深凹的肚臍相映成趣,她的雙腿叉開,腿間伏著一隻碩大的白天鵝,這隻美麗的大鳥,長長的頸部由於興奮得曲成S型,兩隻羽翼手臂般伸開,一隻伸向莉達的腰際,另一隻則微微觸在莉達紅潤的唇間。
看著這幅人鳥相交的畫,反而讓我的心情更加忐忑不安。在臥室掛這種猥褻的油畫,我隱隱覺到弄不好他是個比侯爵更變態的魔鬼。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將我嚇了一跳。
“請……請進。”
老女僕走了進來:“夫人,老爺吩咐說您一天太辛苦了,請早早休息,他有些公務,今晚就暫不過來了。”說完,禮貌地退了出去。
“什麼?!”聽到門把手“咔嚓”的響動後,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我真沒想到我的新婚之夜會是這樣,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這讓我又驚又喜,有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