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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該不會都死了吧?
我開始絕望,大聲叫喊的同時,也瀕臨崩潰的邊緣。
“上帝啊!聖母瑪麗亞啊!基督耶穌啊!穆罕默德啊、觀音菩薩求你們保佑我平安無事……”知道自己是死活出不去了,我臨時抱佛腳,開始瘋狂地念誦起來諸位大仙大神的名號,希望禱告聲能蓋過耳中傳來的種種噪音,或者其中一位恰巧路過,肯顯靈保佑我平安不死。
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是,我哆哆嗦嗦地念叨了一陣,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布里薩先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呼喊聲把我的意識拉了回來,隨後嘴裡和食道感到一股灼熱。我慢慢睜開眼,刀疤臉大副正蹲在我身邊,手裡還拿著一個酒瓶子。
“風停了嗎?”我有氣無力地問。
“早就停了,可惜你沒上甲板,昨晚真實太精彩了,一個浪頭足足有十幾公尺高!”他咧嘴一笑,興奮地說道。真沒想到這種事他竟還說得喜形於色,昨晚我可是差點嚇死了的。
我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在大副的攙扶下,我掙扎著站起身哆哆嗦嗦地坐到了床上,注意到蒂雷納船長也在船艙裡。
“感謝天主,咱們的船損失不大。而且,亞速爾群島就在眼前了,咱們可以從那補充些必要的給養。”船長坐在椅子上說道,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大幅手中的酒瓶。
還好我並無大礙,只是有些驚嚇過度,加之在潮溼的地上躺了一宿,渾身痠疼。但我急不可耐地想知道外面的情況,於是踉踉蹌蹌地離開船艙爬到甲板上。很慶幸,雖然經過昨晚那麼大的風暴,但是我們的船基本上完好,只是桅杆上幾根橫桁斷掉,帆被刮破。
水手們心氣很高,看樣子早已習慣於海上惡劣的天氣,大家都在忙碌地工作著,沒人談論昨晚的風暴,彷彿那根本就沒有發生。我低下頭,發現克洛維也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在甲板上懶懶地曬著太陽。
長出一口氣,我慶幸自己還能見到今天的太陽。
當天晚上,我們就在亞速爾群島中的科爾武島邊拋了錨。在島上略微休整幾天後,又重新踏上了征程。
經過一個多月的航行,我們終於接近了美洲大陸。
一天,我按習慣地將一塊鹹肉和麵包丟到克洛維身邊,它眯了我一眼,愛搭不理地伸了個懶腰,又抖了抖尾巴上剩不了幾根的毛,才懶洋洋地去嗅著食物。
“船長,船,有船!”一個水手在主桅的瞭望臺上向下大喊著。
我回身看到蒂雷納船長抻出望遠鏡,出於好奇我跑到了他身邊。又過了好一會,他才放下望遠鏡。
“是什麼船?”我問。
“是商船。”他似乎並不是在對我說,而是把臉轉向了身旁的刀疤臉。
“聖喬治旗,媽的!是英國佬。”刀疤臉罵了一句,也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吃水很深,看樣子運了一批好貨。”船長若有所思地說道。
“幹麼?”刀疤臉問道,我看到他淺灰色的眼睛閃現出貪婪的光。
船長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可咱們船上也有貨。”
“東西搬不走無所謂,寧可把他們擊沉,也絕不讓英國佬得到一分。他們的船大,估計都有五六百噸,咱們的船小,速度不成問題。而且咱們離紐芬蘭不遠了,聖皮埃爾島是咱們的地盤,得手後抽身很方便。”刀疤臉一臉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蒂雷納船長轉過身,把夾在胳臂間的三角帽戴在頭上,整了整,向水手們喊道:“弟兄們!那是英國佬的船,咱們幹一票,好不好?”
“好——!”全船頓時沸騰起來。
……我想我已明白他們打算幹什麼了。
“升起黑旗!”船長喊道。
我抬起頭,只見一面鑲著白色百合花的黑色旗幟緩緩在主桅上升起。
……我的神啊,我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求你保佑我平安到達美洲吧……
劫掠
黑夜女神號在呼嚎的北風中鼓起全部風帆,船首壓踩著浪濤,如撲向魚群的鯊魚一樣朝那艘不知名的商船衝去。
我借來一個望遠鏡,向我們的獵物望去。那確實是艘大船,船體笨重吃水很深,桅頂上的白地紅十字聖喬治旗在風中顫抖不止,好像已經預見到了自己未來的命運。雖是全帆航行,但速度卻如蝸牛般緩慢。船上的人似乎早已發現了我們,此刻正亂成一團,水手慌亂地跑來跑去,其中一些甚至拔出刀劍,亮出槍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