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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會好的,我安慰自己,雖然美洲不會有奢華的生活,起碼很自由。然後我還要開肯德基、麥當勞,去開發西部……
想到這些,我又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唉,這些宏偉志向還是等我先平安到了美國再說吧,不,應該是新法蘭西……
穿過直布羅陀海峽後的某日,我在甲板上看海景,鉛灰色的海在眼前展開,整個天空烏雲密佈,就像一塊骯髒的毯子沉沉壓在海面上,只是地平線的盡頭,海天相交處露出一小塊晴天,裡面瀉出一抹湛藍,宛若天堂的顏色。
海面的風並不大,黑暗女神號靜靜地航行著,要不是從船尾冒出的浪花,真會使人們誤以為它只是安靜得彷彿凝固起來的大海上一個小巧的飾物……
天漸漸暗了下來,卻絲毫沒有什麼風暴的影子。此時的黑暗女神號就像一個大搖籃,伴著波濤的起伏輕輕地搖著,直到隱形的睡夢之神開始撫弄我的眼皮。
“那是風的腳。”不知什麼時候刀疤臉大副走到了我身後。
“什麼是風的腳?”我很討厭他總是喜歡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不過他又好像並未看出我的真實身份,像這樣的色鬼,要看出我是女的,少不了跟我動手動腳。
“一個比喻,是海員給這種風暴的預兆所起的名字。”他的臉面向前方,一股突如其來的嚴肅使他那張臉變異常得凝重。
“風暴?大不大?什麼時候?”一聽說是風暴,我不由得擔心起來。
“不會小的,天快黑了,你還不回去休息?”他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屁股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啊!”我下意識地叫出聲來,然後我瞪著吃我的豆腐的那個人——刀疤臉大副。只見他狡黠地衝我眨眨眼,就爬上了主桅的繩梯。我還沒來得及對他豎起中指,他那猿猴般矯健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由風帆中,隨即很快又出現在主桅中部的瞭望臺上。
可惡的傢伙,他是發現了我的身份了嗎?還是說只是男人之間的舉動?我揉著屁股氣呼呼地想。
他肯定知道我是女人,我裝扮的本領並不真的就無懈可擊,只是不和那些船員近距離接觸,他們沒機會發現罷了。我決定以後再也不要給那個刀疤臉好臉色看,以免他得寸進尺。
在甲板上呆了許久也有些寒冷,我將身上披的大衣拉了拉,走回了船艙。
深夜,正睡著覺,突然一陣巨大的震動將我從床上掀了下來。
怎麼了?除了被釘在地板上的床和桌子,我和全艙的東西都被狠狠地向一邊甩去,掛在牆上的蠟燭妖魔般地亂舞,“嗚——嗚——”鬼嚎般的怪音在艙中迴盪不止,嚇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難道風暴真的來了?
剛扶著牆站起,整個艙又掉了一個個兒,我死死抓住牆上的衣鉤才沒摔倒。極度的恐懼迫使我出去看看,但剛拉開艙門,嘩的一聲頓時湧進很多水來,嚇得我本能地將艙門關上。
牆上的蠟燭被剛才門外的氣流吹滅,艙中頓時一片黑暗。我的心此時狂跳不止,船外狂風暴雨的聲音由於隔著厚厚的木板,就好像來自極遠的地方,在那淒厲的呼嘯聲為背景下整個船體開始劇烈顫抖並“吱呀,吱呀”地響起,並時不時伴隨著輕輕的“咔嚓,咔嚓”的聲音。
黑暗中,這讓駭人的聲音從船艙的各個方向傳出,乾澀且刺耳,黑夜女神號很可能因為承受不住狂風巨浪的壓力,瀕臨解體的邊緣。
我開始胡思亂想,甚至想到被淹死之前,會不會親耳聽到自己被活活擠死之時,肋骨一根根被壓斷的聲音。自己怎麼這樣倒黴,前幾天才上演了《加勒比海盜》,現在又要《泰坦尼克號》了不成?回想之前我曾嘲笑過兩位穿緊身胸衣的前輩,冥冥之中覺得自己一定是遭到了報應。
老天!我可不要稀裡糊塗地死在這裡!不願在船艙乖乖等死,我再次想衝出去,但不知為何艙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救命啊!來人啊!誰來救救我!”我因恐懼大叫起來,但很快風暴和船體的聲音就壓過了我的呼救聲。
沒人聽到我的呼救,沒人幫我開門,我也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
恐懼在我的心裡滋長,我又儼然變成了災難片的女主角,發了瘋似地拼命拽門,踢門,並用手頭所有可利用的東西來砸門,然而無濟於事。艙門彷彿在外面被鎖住了一樣,死死地把我關閉在狹小黑暗的船艙裡。
那些水手都到哪裡去了?船長和刀疤臉大副呢?他們都去哪裡了?我狂亂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