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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樹和楊樹取代了綠油油的橄欖和葡萄,惱人的秋雨不停地下著,不一會兒就將泥濘的土路的車轍印灌滿,好幾次我們的車輪都陷在泥中,多虧了好心的農夫旁忙才得以脫離困境。通向維也納的驛道得從東面繞過阿爾卑斯山,且沿路很少遇到村鎮和城市,我們只得在髒乎乎的驛站歇腳,吃飯。
一路上伯爵給我講述著奧地利的風土人情和維也納的掌故傳說。他告訴我,瑪麗·特蕾莎女皇有著奧地利和匈牙利兩頂王冠,而她的丈夫-弗蘭茨一世只是名義上的皇帝,實質什麼權力也沒有。這個大帝國的一切政治,軍事,宗教權力統統掌握在女皇手中,我們這次去維也納就是要跟這個女強人打交道。
大約走了十幾天,我這把早已被顛得散了架的骨頭終於被疲憊的驛馬和比它們跟疲憊的馬車伕拉到了維也納。現在,我最渴望的既不是欣賞藍色的多瑙河,也不是維也納宮廷舞會的勝景,而是—睡覺!好好睡上一整天!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起床,剛一下樓,伯爵叫告訴我一件壞訊息:提前寄出的幾箱子衣物還未送到。
“這可怎麼辦?我那幾件最好看的裙子都在那裡呢,隨身帶的衣服根本無法出席舞會啊?”
“您看。”伯爵揹著手,笑著側過身。
我一下看到他身後站著好幾個陌生人。“他們是?”我問“婦人您好,我們是威爾森伯格成衣店的裁縫。”說著,為首的矮胖男人向我深鞠一躬。“來,去給夫人看看衣樣。”他話音剛落,一個年輕女人就跑到我身邊,開啟了一本厚厚的服裝圖樣讓我挑選。
我感到很驚訝,沒想到侯覺這麼體貼,甚至不用我提,他就會將我的一切處理好。我看著他,儘量露出最甜的笑容感激他。
“你好好挑吧。下午珠寶行的老闆也會親自上門,你挑些你最喜歡的,別忘了,這可是在維也納,讓你迷人的魅力充分展現出來吧!”說完,他禮貌地退了出去。
我翻了半天,挑了幾件喜歡的禮服,常服。“你們有男士的樣子嗎?”我問。
“有,剛才伯爵閣下還挑了幾件呢。”胖裁縫用帶著生硬的德語吞腔的法語回答。
“給我看看。”我突然覺得那時代的女裝固然奢華豔麗,但男裝看起來卻更加帥氣瀟灑,再想起亨利那一身帥氣十足的軍服,我不由得也幻想起自己穿男裝的樣子。
“我要這一身。”我指了指那種將皮質短衣斜掛在肩頭的緊身匈牙利騎兵裝,外加一頂熊皮軍帽。
不愧是維也納最好的成衣店,第三天他們就將我定的衣服全部送來。其款式,手工,裁剪一點不亞於我過去的那些法國服裝。當然,還有我最心儀的那件軍裝,一收到,我就立刻在自己的屋子裡穿戴起來。
真漂亮!我欣賞著鏡子中那個英氣十足的“男孩”,真是喜歡得不得了。看到這我不由得想起了亨利,他在哪?還在禁衛軍中麼?
晚上的舞會我一定要打聽下亨利的情況。我想,雖然我也覺得很不好意思見他,他會怎麼看我?一個負心人?假正經?我也不知道……
傍晚,由四匹黑色的駿馬拉的四輪馬車帶著我和伯爵駛向美景宮。
這座以凡爾賽宮為藍圖而建的宮殿是50多年前歐根親王所建,由中央花園和上,下美景宮三部分組成。從1752年起已成哈勃斯堡皇族招待各國貴族使臣的地方。這是我穿越以來見到的最大也是最漂亮的宮殿,
美泉宮建在一個低緩的小山坡上,離它還有一段距離,我就看到那邊燈火輝煌,喧鬧的樂聲翩然而至,越過蔭蔭的樹冠不時還能看在天幕散開的禮花。
“人真多啊!”我看到我們車子周圍也僅是裝飾華貴的高檔馬車。看樣子今天美景宮舉辦的可不是一般的舞會。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皇室招待舞會,主要宴請各國使臣和賓客。”伯爵在我身邊抱著胳膊,若有所思。“希望能見到王儲……”
此刻,我們匯入由馬車組成的洪流,緩緩駛進美景宮。不多久,繞過下美景宮和中央花園,我們停在上美景宮前大噴泉邊的空地上。
勤快的僕從馬上放下踏腳板,科薩諾伯爵先下了車,在把手伸向車內,我就如此扶著他的手款款而出。
當時歐洲的皇室和貴族大多實行的是法式禮儀,因此在輝煌的場面也都相差無幾,無非有更多的人,更漂亮的衣服和更豐盛的食物罷了。在這裡,我更感興趣的是這陌生的宮殿 。無數的燈火早將宮前廣場上照的燈火通明,巍峨的建築倒映在粼粼的池水中,噴泉中的海神塑像和巴洛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