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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這並不重要,現在當務之急的是如何使您美麗的面頰重新恢復鮮花般的笑容。啊,可以跳舞了,能賞光麼?”那人輕彎下腰,把手伸到我手邊。
我無法回絕如此禮貌的邀請。
豎笛悠然響起,小提琴和大提琴組成的音符的溪流快速注滿舞池,最後羽冠鍵琴如被歡快的浪花擊打著的礫石敲擊出低緩清脆的通奏低音。我挽著這位神秘的先生的手走進了舞池。
一曲小步舞,只要回到我身邊,這位先生便會向我說上一兩句韻味十足的話語,他說的話詩意盎然,在音樂的伴奏下就好像給其譜上了恰如其分的歌詞。
舞蹈結束,我也笑了,因為他並沒有對我嘮叨出低俗酸腐諂媚之詞,只是在我耳邊如清風般吟出一句句恰如其分的恭維話。
下了舞場,我看到科薩諾伯爵坐在我剛才坐的地方,邊品著酒,邊看著我。還沒等我開口,那位先生就把我的手交到伯爵手中。
“真讓我嫉妒啊,我親愛的科薩諾伯爵,為什麼維納斯女神這麼眷顧您,而卻把我拋在遠處。”那位先生向侯爵說。
“這您就錯了,您可比任何人都接近神,不論是威嚴的天主還是的溫柔的愛神。”伯爵笑著說,看得出他認識那位先生,只是這句雙關語我卻不甚明白。
舞會很快結束了,他始終未露出真面目,但卻請我和伯爵明晚務必到他家共進午餐,而伯爵則很愉快地接受了邀請。
第二天傍晚,一條裝飾華麗的貢多拉載著我和伯爵來到了一棟文藝復興羅馬式的建築前。
“到了。”伯爵向我說。
“這是哪?”
“法國駐威尼斯公使館。”他說完,就伏著我的手走上了使館的臺階。
“那位先生是……”我大概已猜出了那個人的身份,但並不知道他的姓名。
為我們開啟大門的僕人接過了伯爵的帽子和手杖。隨後,一個管家打扮的人,走進斜側的一間屋子,向主人通報我們的來訪。
門無聲地開啟了,屋中走出一人,他身穿一身猩紅色的拖地長袍,腰間懸著細細的金鍊,胸前掛著一個鑲滿寶石的十字架,領口翻出白色的飾帶。我看到他的臉,四四方方,雖算不上英俊,但也眉目端正。他的那雙炯炯有神的灰色眼睛使我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他就是昨晚的面具先生!
“歡迎您,親愛的科薩諾伯爵,還有我們美麗的伯爵夫人。”說著,他輕輕向我行了吻手禮。
我很吃驚他這身打扮,印象裡只有高階神職人員才會穿這種紅袍。就在這時,他先開口作了自我介紹:“抱歉,我真不應該在這麼漂亮的女士面前賣關子。好了,既然您已經認識我了,而且昨晚我也成功地使您恢復了您這個年紀應有的笑容,那這裡就請容我自我介紹吧。我是法蘭西王國駐威尼斯公使,弗朗索瓦…約阿希姆·德·貝爾尼斯紅衣主教。”
說完,這個風流主教向我行了一個揮手禮。
真沒想到他是個神父!一下子我明白了昨晚科薩諾伯爵的那句雙關語的含義。自己一直以為神父都應該是齊科里尼那樣的人,嚴肅且自律,哪能像他這個樣子?
後來,我聽伯爵對我說,貝爾尼斯主教是個典型的風流浪子,有數不清的情人,他愛女人,女人更愛他。而且,他善於靠他的女人蒐集各種情報。甚至有傳言她還是蓬巴杜夫人的情夫。不過有一點倒是事實,蓬巴杜夫人的受寵與他有極大關係,他亦是夫人身邊的大紅人。
“你不知道,主教大人還是個桂冠詩人,他寫的情詩名冠法蘭西。”伯爵笑著向我介紹道。
“過譽了。相比而言,我可能更受到繆斯女神的眷顧。”主教滿臉堆笑,但我看得出他對這個誇獎很是滿意,看來他對自己做的詩還是相當自負的。
“來,咱們別在這站著說,這對女士太不公平了。”風流主教領著我們走向後廳。
大廳中早已擺好一條長長的餐桌,潔白的桌布上放滿的鮮花,使廳中香氣撲鼻,驅散了蠟燭點燃時發出的難聞氣息。我在主教身後,也聞到了他身上飄散出的濃郁的香水氣味,他應該是一個享樂主義者,在他的生命中,品味一切能給他帶來美感的東西才是第一位的。
我們就位後,數個穿著白制服的僕人魚貫端上開胃的鮮湯。在花叢中吃飯感覺真是很怪,這會讓我將花的香氣和食物的味道相混淆。但是看到主教那快樂的樣子,我也只得客隨主便。
一道菜,二道菜先後上過之後,一些我從未見過的海味放了滿滿一桌。主教邊豪放地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