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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萬尼身負重傷,雖然亨利勝了,但由於違反了禁止決鬥的禁令,所以他不得不只身返回了維也納。
讀完這信,伯爵嘆了口氣;“多麼好的小夥子啊!為了你的名譽不惜性命。”
我此時一言不發,心裡卻亂成一團。如果亨利此時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要把他抓在膝蓋上狠狠揍他的屁股!雖然高興他的勝利,也滿足了我的虛榮,可他因我而闖下的禍卻讓我自責不已。我心裡希望他的火爆脾氣可以收一收,卻不想用這種血腥危險的方式。
多想已無意義,我們已經離開了佛羅倫薩,不知何時才能再與他相見。如果還能見面,一切感謝和責怪的話就留到那時候再說吧……
當時的羅馬城並不像現在那麼繁華富庶,整個城市都被教皇和他的紅衣主教們統治著,全城充滿了浮誇的虔誠和驕奢的恭順,據說這裡的教堂比民宅多,妓院比教堂多。
現任教皇本篤十四世在還是紅衣主教時就與科薩諾伯爵相識,這個對藝術品有著痴迷愛好的教皇,沒用多久就成了伯爵的債務人和朋友。我們這次來羅馬也是為特意拜會下他老人家的。
科薩諾伯爵雖談不上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但由於商業問題和一段他一直埋在心底的青春往事,使他對這個腐朽破敗的“上帝之城”情有獨鍾。
數日的社交應酬活動後,稍有寬閒,伯爵就會帶我到城中的各個名勝區遊覽。
這天,在舉世聞名的大斗獸場裡,望著逝去的夕陽,我突然想起在我生日宴會上他對我說起的那段往事。
“您給我講講羅斯的故事吧。”我說。
他先是一愣,頗有很勉強的意思,但隨後他的面龐恢復平靜:“那只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講也罷。”
“不成,我非要聽麼。”為了滿足我的好奇心,我開始向這個老男人撒起了嬌。一直對他從未結過婚感到納悶,也對他年輕時的事感興趣,藉著這次故地重遊的機會,非得讓他說一說不可。
伯爵實在拗不過我,於是開了口:
那時十五年前,也就是1739年,三十多歲的科薩諾伯爵隻身來到羅馬。他那時既富有又英俊,頻頻出現在羅馬的社交場中,很快就得到了貴婦名媛們的青睞。在這裡他過著放縱不羈的生活,揮霍著金錢和青春,直到那個神密女人的出現。
“她是我在一座臺伯河邊不知名的教堂中結識的,當時她身著一身見習修女的衣服,潔白的袍服雖遮住了她的頭髮,身軀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她誘人的魅力,反而將她襯托得如百合花般素雅高潔。
“我正坐在空無一人的教堂裡等候著一個約好的貴婦,時間已過了很久,那個貴婦卻一直未出現,我只得百無聊賴地看著教堂內的壁畫,藉以打發時間,派遣寂寞。
“就在這時,她出現了!她從祭壇上走了下來,巨大的彩色玻璃在她身後投下聖潔的光芒,彷彿給她身上的素袍鍍上了一層金色。我猛地看到這幅景象,一下子懵了過去,以為是聖母瑪利亞走下了祭壇。
“隨著他向我走近,她身後的光線也變換著不同的色彩,直到她站在我跟前,柔和的金光從她肩頭傾瀉而下,她那美得簡直用人類的語言無法形容的臉對著我,藍色的眸子射出悲天憫人的光采。我這時早已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為自己曾經的放蕩生活而悔恨的眼淚一下子淌了出來,就這樣,我匍匐在她的腳下痛哭起來。
“我那個樣子傻得很,但她並未嘲笑我,反而微笑地向我伸出手,就在那一刻起,我愛上了她……”
“後來的故事就如我曾在你上次的生日晚宴上所說,我和她渡過了一個又一個美麗的日子,但我始終未能真正擁有她,直到法國發來催促我回國的急信。由此我只得和她暫時分離並且在走時約定,等我回國辦完商業上的事就一定會來接她的,然而一年後,我再回到羅馬時,卻再也找不到她了……”
“她是哪裡人?”我問。
“她告訴我她是法國人,被丈夫趕出了家門,流落到義大利,多虧了耶穌會的神父們搭救才脫離窘境,因此準備獻身教會。我勸她不要輕易離棄人生,併發誓一定要好好愛她,會竭力彌補她曾失去的一切,她答應了,可……唉……”
“那您就這樣愛戀著她,甚至一直未娶?”
“嗯,直到遇見了你,我的小夫人,可以說是你把我從那無謂的苦戀中拯救出來的。謝謝你。”他頗深情地望著我。
奇怪,我暗想,我覺得此中有些怪異,伯爵那麼富有,仍為了那個怪異的女人隻身苦等十幾年,可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