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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否則拉肚子了阿揚會心疼的!”又問卓揚,“這麼晚還不睡?”
卓揚也蹲到旁邊,捏著波比的肥肉反問:“你不也是?”
嚴耀欽輕笑了一下:“阿揚,膝蓋上的傷口還疼嗎?”
卓揚抿著嘴無聲地搖了搖頭,站起身默默向外走去。嚴耀欽跟在後頭,邊走邊柔聲叮嚀:“無論波比多麼懂事,畢竟有狗的天性,不是時時都能控制得住的,一定要多加小心。還好是在土路上,如果在臺階上摔一跤,就不是擦破皮那麼簡單了。”
卓揚看了看他,無奈地嘆口氣:“你不知道嗎,嚴予思的小腦發育有問題,手腳極不協調。我試過了,刨除跳繩跳舞這些不說,就像開車之類簡單的事都做不好。”他言語之間微微有些沮喪。
嚴耀欽大步上前攬住卓揚的肩膀用力握了兩下:“怕什麼,開車嘛,以後我可以親自當你的司機……”察覺到對方臉色微動,又趕緊補充道,“……如果你願意的話。”
卓揚似乎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打住了。他無所謂地欠了欠嘴角,道聲晚安,回房去了。
嚴耀欽站在那間大臥室門口,回味著方才卓揚臉上勉強稱得上微笑的表情,原地咂麼咂麼滋味,兀自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終於是做出一件合卓揚心意的事了。
花什麼時候會開?等到該開的時候,自然也就開了……
…
不出幾日,按照嚴予行說的那樣,胡先生果然帶著胡小姐飛來了裡島,就住在皇廷大道的升悅酒店裡。升悅有嚴耀欽的股份,也算半個老闆,招待起自己的貴賓來更周到些。
嚴家要盡地主之誼,接風宴自然隆重其事,父子三人盡皆盛裝出席。下了車剛走出兩步,嚴耀欽忽然對著身側的卓揚輕喚了一聲:“等等。”
卓揚不自覺停住腳步,探尋地望向爸爸。嚴耀欽沒說話,走到他跟前,蹲下了身,卓揚順勢望去,驚覺一隻腳上的鞋帶不知何時散開了,他立刻覺察到嚴耀欽的用意,有心縮回腳,不想嚴耀欽已經默默出手幫他將鞋帶結實地紮了起來。
周遭異常安靜,不用抬頭卓揚也知道,此刻所有人的目光一定都集中在了他身上。為了避免尷尬,他只好裝出一臉難為情地抱怨道:“誒呦爸爸,我已經長大了,早就會自己繫鞋帶了。”
嚴耀欽也知道身邊人的驚訝,卻不在乎。他是家長,是老闆,想寵愛哪個兒子,手下人不管能否理解,都沒誰敢提出異議。不過他也知道卓揚的顧慮,於是藉著話頭說道:“是啊,爸爸忘了。不過在爸爸眼裡,你永遠都是個小孩子。”
這席對話倒也合情合理,保鏢助理們不疑有他。只嚴予行的目光在爸爸與弟弟之間來來回回掃視了好幾遍,絲毫不掩飾其中的狐疑之色。
…
落座之後,胡家那頭傳來訊息,說胡小姐正在打扮,要遲一些才到。又坐了片刻,卓揚覺得有些悶,便轉悠到了包廂外間的長廊上,藉以吹風透氣。
不遠處,贊伍正同一個戴眼鏡的瘦子聊著什麼,看那人穿著打扮,應是經理級別親自出來招呼了。周圍沒有外人出入,很安靜,那邊的對話隱隱約約傳進了耳朵。
二人先是交代了一番宴席菜品和注意事項,又聊了幾句胡家人的瑣事八卦,之後經理隨口向贊伍抱怨道:“贊助理,說起來,上次按照您的意思安排進來的那個梁淑芬可真是夠糟,文化不高,手腳又笨,偶爾有客人罵兩句,就躲到一邊哭個不停,根本不是做這一行的材料。”
“不是交代過了嗎,梁淑芬是憑本事應徵進來的,沒誰安排!你不記得了?”贊伍聽著似有不滿。
對方趕忙申辯:“這一點儘可放心,從我這裡絕不會透露分毫。只是……這種空降進來的人萬一身後有什麼背景,您也知道,我們底下管事的不好做。”
贊伍隨口指點道:“按照普通員工的待遇,犯了錯該怎麼罰就怎麼罰。機會已經給她了,如果做不好被開除,也是她自己的問題!”
梁淑芬?卓揚咬咬嘴唇,心裡思索著這個不知是不是巧合的名字……
☆、不謀而合
梁淑芬這個平凡至極的名字;曾經給卓揚留下過深刻的印象。
他清楚記得,那天充滿了腐臭氣息的破舊倉庫裡,被綁著的三個男人知道死期將近,逃生無門;在一通歇斯底里的惡毒咒罵之後,紛紛絕望地道出了各自人生中的最後牽掛。
有一刻,那個形似厲鬼的男人阿彪,忽然像個孩子一樣嗚嗚哭了起來,他對著手機聲音嘶啞地錄下了遺言:“芬女,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