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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支撐,在這貴胄遍地的京城,張申撐死一個寒磣小官。你說這官小吧,擺的譜倒是不小,旁人幾日前便踏破門檻來送禮,他倒是姍姍來遲。
四十來歲背部佝僂的張申屈了下背,整個背部呈現半弧狀,諂媚的笑道:“下官張申來遲了,還望九千歲恕罪,原是下官月前派人前往祈山為這尊玉佛開光。這尊玉佛乃一塊羊脂白玉精雕而成,此玉貴在二尺長,質地如凝脂,沒有分毫瑕疵。”
張申為這次壽禮可謂費盡了心思。儲升雖面無表情,卻明顯的買了他的賬,冷淡道:“開啟給本公公瞧瞧。”
張申面上堆笑,得意的開啟了錦盒。
一陣抽氣聲。
殿中死寂一片,眾人連氣都不敢喘。
張申見氛圍不對,又見薄面冠玉的儲升狹長的伏犀眼陰鶩的斂起。
張申低頭一看,魂飛魄散。
錦盒啪的一聲落在地上。裡面的東西一個二個蹦到地上。
張申恐懼的跪了下來:“下官該死!下官該死!下官實在不知啊,實在不知啊!九千歲饒命,饒命啊!”
儲升細白的左手輕輕的婆娑著右手食指赤金嵌紅珊瑚碎珠護甲,一言不發。
衝著這禮,張申何止是死定了,怕是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平儲升之恨!
垂死掙扎的張申念頭一轉,便知此事蹊蹺在何處了!忙不迭道:“九千歲,此事下官確實不知,定是有人陷害!下官府上有數十個窮秀才,其中辛肅最受下官器重,也只有他有時機換了這禮!九千歲若不信,將辛肅一行抓過來審審便知。”
張申暗恨,這辛肅雖說只是個秀才,卻是才華橫溢,不願屈了文人的傲骨去考明經要策。時下閹人當政,應試舉人,雖說依然是考明經要策,錄取的法子卻是不同的,不識時務者皆不用。
張申自是不願與這不識時務的文人們打交道,奈何自己的兩個兒子與他交好,連帶著對這一幫窮秀才都是禮遇有加。這次張申為了九千歲的壽禮費盡心思,還是辛肅出的主意呢。
儲升緩緩的坐上主座,作沉思狀。
二刻鐘後。
這頭儲升還未表態,張申跪在殿中,從冷汗直冒渾身顫抖到最後面部抽搐歪倒下去嚇尿了褲襠。
太子耿凌和七皇子耿晟快馬加鞭趕了過來。這兄弟兩人都來了,所為的目的卻是不同的。
著四爪蟒袍的太子一語定音:“儲公公,這張員外自個家的壽禮難不成都看不好教幾個弱書生給偷了不成?今日是公公大壽,如此無狀之徒拖下去杖死便是,公公莫因此擾了興致。”
太子何嘗不是背脊發汗?這儲升可是手掌京衛兵權,明面上太子是不會去得罪儲升的,今日保這些文人,與儲升這樑子是結定了!
七皇子倒是反其道而行,對峙道:“皇兄此言差矣,這些文人素來汙言穢語亂我朝廷,若不除之,此事有一就有二,日後還不是翻天了不成?”
七皇子的桃花眼閃過自得,太子想保這些文人,門兒都沒有!
太子瑞鳳眼眯起,狹長的輪廓宛如利劍,與七皇子對峙,無聲勝有聲。太子暗惱,這個愚蠢的七皇弟,若是殺了這些文人,悠悠天下之口更是難堵!
太子可沒忘記,大宥本該是姓齊的,當年慶元帝竊取齊家江山,文人墨客拿此做足了文章,慶元帝一怒之下誅殺了大批文人,如今稍有些骨氣的文人都不願入仕!
如今閹人當道,追根溯源還不是他們耿家給整出的!此事若不大而化小……
太子與七皇子唇槍舌戰你來我往毫不退讓。
又過了一刻鐘。
鎮國將軍裴羽朗步而入,魁梧身姿下陰影筆直。
裴羽恭敬道:“九千歲息怒,本將已將此事查清,這些文人供認不諱,確是他們換了張員外的壽禮以此侮辱九千歲。這等狂徒,不可姑息!一共三十有二,辛肅為主謀。現人已全部押解,待九千歲定奪!”
太子愕然,七皇子暗恨這裴羽先他一步獻殷勤。這裴羽好一個雷厲風行!
儲升這才輕飄飄的開了口:“裴將所為,甚得本公公心意。來人,把這些文人押入牢中!今日是本公公大壽,諸位且喝好吃好,莫為這勞什子的晦氣事汙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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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傳到央姬耳中時已是申時。
央姬正躺在大椅上賞春茶梅,初紫在她的耳邊絮絮叨叨。
初紫繪聲繪色的還原當時的情景,笑的解恨:“央姐你可是不知道,九千歲看到那壽禮時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