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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姬故作起袖掩面,“許大人真乃央姬的知音也。央姬受迫伺候閹人苦水難訴,難得有大人這般的知己,真教央姬死了也甘願!”
許廣何曾受過這般的待遇,只覺骨頭都給酥了!
許廣訕笑:“央姬不妨與本官說說,論起憐香惜玉,本官稱第二,絕無人敢稱第一!”
央姬壓住心頭的噁心,刻意緩緩道來,傾訴衷腸般,偶爾拭淚,偶爾展顏,千嬌百媚,直教許廣看直了眼。
許廣沉淪在央姬編織的網裡面,又飲了央姬親手泡的碧螺春。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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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二刻。
日頭正強,一聲厲喝傳來:“好你個許廣!小千歲的人也敢染指!”
裴羽身著石青色對襟窄袖長衫,衣襟和袖口處繡金絲騰雲祥紋,靛藍色褲腳扎進黑色錦靴。大步流星,七尺有餘的魁梧身量挺拔如松。
許廣本就虛職混日,加上十皇子才七歲給不了他多大倚仗,素日也就敢在賤姬和妓、女頭上作威作福。眼下哪經得住鎮國將軍這一聲厲喝?
許廣灰溜溜的離開,離開時還不忘留戀央姬一眼,暗自懊惱這一個時辰就該把央姬摸個透!
裴羽走近央姬,手就要搭上央姬的右肩,寬慰道:“嚇著央兒了吧。”
央姬自然身子往後一退,躲開了裴羽的觸碰。
裴羽的虎目裡神色莫測的一斂,央姬頓覺不妙,故意側身不理他。
央姬起袖揉著眼睛,肩頭抖個不停,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唇瓣,疼的眼眶是淚。
裴羽這才恍然大悟,過來安撫:“央兒怎與我這般疏遠?”
央姬抬眸深情款款的望著他,如泣如訴:“央兒,央兒再也沒有資格走在羽哥哥的身邊了!”
言罷,淚已兩行。
裴羽只得開解:“央兒,時下是在儲府,正事要緊。央兒受的苦,便是在挖我的心肝。我既認定央兒是我裴羽一生的妻,自當不拘小節。報仇事大,央兒覺得呢?”
央姬囁嚅:“只要羽哥哥不嫌棄央兒,央兒都聽羽哥哥的。”
裴羽總算鬆了口氣,直奔重點:“央兒這次任務是:殺千歲。”
央姬雙手一拳,指甲扎進掌心,勉力鎮靜,“羽哥哥這是有好法子了嗎?”
裴羽負手而立,面向天際,薄唇勾起,犄角大八字須呈現一個殘酷的弧度。
裴羽道:“我已有萬全之策,屆時定布好天羅地網請君入甕。此事若成,閹人一黨必土崩瓦解!”
央姬壓住心頭的慌亂,涕淚漣漣的望著他,“羽哥哥這是真的嗎?我終於能夠手刃仇人了嗎?”
裴羽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此事成敗,完全在央兒手中。春搜之時,便是最佳時機。屆時該如何去做,我會差人通風報信給初紫的。”
央姬故作姿態:“羽哥哥,還用這般麻煩嗎?不如直接給央兒一劑毒藥,小千歲如今盛寵央兒,自是不設防。”
裴羽對央姬的報仇心切深感寬慰,但是卻不得不提醒她:“央兒切記,莫擅自做主,宮容此人深不可測!千萬不能等閒視之!”
央姬拭淚囁嚅:“央兒就是太急了,央兒一日都不想侍候他了!春搜之時,央兒如今度日如年,如何等得了?”
裴羽雙手分別搭上央姬的雙肩,這次央姬沒有閃躲。
裴羽深情款款:“央兒,抬起頭來。”
央姬淚眼朦朧。
裴羽俯頭,目光炙熱,字字鏗鏘:“央兒,時辰不早,我得走了。你且記著:你是我裴羽一生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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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
日頭忽暗,初紫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
央姬頭疼的不行。
一向行事沉不住氣的初紫反倒轉了性子。
初紫走到央姬身側,附耳輕聲道:
“出大事了!”
第18章 她的立場
未時。
殿高巍峨,正上方所供純金佛像慈悲憫人,檀香直炷上升。四根硃紅檀木廊柱上浮雕金蓮,各據四方。
殿中賓客滿座,珍饈佳釀,歌舞絲竹,奉承賀壽與美人嬌笑不絕於耳。
好不熱鬧。
就在此時,從五品的戶部員外郎張申捧著二尺長八寸寬的紫檀木錦盒匆匆而入。檀木盒上是栩栩如生的金絲華蓮浮雕。一看就是大手筆。
從五品的員外郎,雖說是在肥的流油的戶部,沒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