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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知道是鄭家的人殺的,可你不知道詳細經過,我告訴你,殺聞人雄的,是鄭家的府兵校尉鄭達,他是慣使左手的人,把聞人雄全身肌肉切片,除了要造成很殘暴的樣子,還因為他切脖子是從右往左切的,要掩蓋這一點。”
“說得一點也讓人無法相信。”褚明錦笑得更燦爛了,搖頭不已,“郭從炎,胡扯你也扯個靠譜些的,鄭建業手裡殺得了聞人雄的人不少,怎麼會使一個左撇子殺人留下破綻?還有,割肉的不是鄭達吧?先時使用左手的痕跡也查不到了,你這話說等於沒說。”
“不,不。”郭從炎拼命表白:“鄭達最先找到聞人雄,因為馮丞斐的人也在找聞人雄,鄭達怕略一遲疑,馮丞斐的人就找了過來,故而等不得別的人來殺聞人雄自己動手了。使用左手的痕跡也還在的,割聞人雄全身肌肉的是我,我割到喉部時,留了一手,脖子上刀痕那一片,我連同喉管整塊剁下的,沒有讓明容拿出去餵狗,現在就藏在我家後園靠東圍牆那棵楊樹旁邊的泥地下。”
郭從炎說得喘不過氣來,褚明錦搖頭嗤笑數聲,道:“你交待的,對我們根本沒用,你難道不知道?只要我馮郎跟明容說上一句好話,笑上一笑,表示願納她為妾,明容就會說出實情,此命案,自然與馮郎沒有關係的。”
馮丞斐不會為活命納褚明容為妾的,可郭從炎卻不作如此想,聽了褚明錦的話,霎時間信以為真,臉如死灰,無比絕望。
褚明錦又大笑道:“你們讓明容攀誣馮郎,本來就是好笑之極,鄭家不知道明容喜歡馮郎吧?”
“我沒說。”郭從炎氣餒了。
褚明錦收了笑容,冷哼道:“你為攀上鄭家,沒有交待實情,壞了鄭家的圖謀,我要留你活命容易,只怕鄭家卻容不了你。”
留下整個人軟癱的郭從炎,褚明錦走了出去。
屋外,馮丞斐已將郭從炎剛才的話全部記錄下了。看到褚明錦走出來,點了點頭,輕聲道:“足夠了。”
“眼下怎麼辦?”
他們不能私下處死郭從炎的,弄死了,還得處理隨之而來的尾巴,為這麼一個人渣把自身套進去,忒不划算。
“你喊馮翌進來,然後回去休息,我來處理,沒事了。”馮丞斐柔聲道。
天邊暗沉沉的,曙光顯露之前最黑暗之時,兩人都是一宿未睡,馮丞斐漆黑如墨的眸子有細細的血絲緾繞,眉眼間微有倦色,明明是很累了,卻還淡定從容地安慰自己,言語間藏不住的纏綿愛寵,毫無造作誠摯率真。
他對自己的深情,如磐石,任是風吹雨打,也不動彈分毫。
褚明錦心下感動,情不自禁踮起腳吻上去,嘴唇剛一觸上,馮丞斐便急急摟住她的腰,舌頭激烈地迎了出來,低喘著與她口…舌糾纏。
這一晚的驚魂迴轉,此時馮丞斐也很想放縱一下,褚明錦的溫柔與熱情,使他終於失了自制。
四片飢渴的嘴唇緊密地貼合地一起,不斷索取和接受。馮丞斐腦子裡迷迷朦朦間產生一種踏在雲端上的飄然欲仙,醉酒般沉淪其中,再不願停下鬆開。
71、螳螂捕蟬
李懷瑾跟褚瑋倫去郭家撲了個空,聽說郭從炎去了褚府,又往褚府而去。從褚府回來也顧不得歇息,急忙來看馮丞斐與褚明錦審問得怎麼樣了。馮翌在外面守著,怎麼也想不到如此緊迫的時刻,屋裡是這麼一個如火如荼的火熱場面,在門外稟報了一聲,便開了門給李懷瑾和褚瑋倫進來。
褚瑋倫見女兒女婿恩愛,老懷寬慰。李懷瑾暗暗埋怨,你們兩口子要不要這麼火熱,隨時隨地發…情?沒好意思說出來,那是因為,只看得這麼一眼,他自己也發…情了。
親熱被人撞見,褚明錦躁得慌,把臉埋進馮丞斐懷裡,鴕鳥一樣不願抬頭了。
“寶寶,回去睡吧。”馮丞斐知她害羞,半擁半扶,把她送到門外。
“別讓我爹氣憤之下殺了郭從炎。”羞便羞著,褚明錦卻還沒糊塗,臨行前叮囑道。
“我曉得的,定讓他生不如死,咱們也不會落下命案。”
馮丞斐吩咐馮翌把郭從炎的供狀譽寫了四份,讓郭從炎畫押簽字。然後,先到郭從炎家中,取出聞人雄脖子上可作證據的肉,另找一隱蔽處埋了。接著回府,在鄭建業上早朝前,拿其中一份狀詞連同郭從炎一起送去太尉府。
“你留下這麼一句話給他。”馮丞斐略停了停,對馮翌道:“告訴他,褚三小姐一直喜歡我家老爺,褚老爺子說,多謝鄭太尉垂青,這親事褚家高攀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