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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被丫鬟伺候得舒舒服服,吃著山珍海味的時候,你知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多少人在貧困線上苦苦掙扎?我知道你們大富人家有時會搞些捐獻之類的慈善活動,但我們家鄉還有這樣一種說法,做善事並不一定就是得捐出多少大錢,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有人拉著沒賣完的一點菜啊什麼的在苦苦等候時,那就買下它,讓他們也能早點回家……”
我承認我天生心腸就軟,最是容易被苦難的人或事感動,現在說著,話音裡也開始帶了哽咽。
“燦燦。”他忽然很溫柔地喚我,唇畔也溢位溫暖的笑,我一怔,眼睛看著他就移不開了。
“你很善良,我從不曾想到過這些,也許,真的是我的錯。”
當這些道歉的話溫柔地從他口中說出時,我突然難過,心裡好容易硬起的一塊地方也漸漸軟化。
安喬生,怎麼辦?我始終無法對你硬起心腸,我始終無法將你完全放下。
多情自古就比無情苦,你的心裡有綠蘇,我的心裡有你,只是,綠蘇的心裡沒有你,你的心裡,怕也是沒有我……
GOOD BYE 揚州
曉來誰染霜林醉; 總是離人淚。
深秋的時候,安喬生告訴我,我們要離開揚州回長安了。
小時侯生病住院,在上海的醫院裡住了兩個多星期,要回家的時候,我賴在病床上不肯走,因為當時只是身體檢查,住院住得也極開心自在,後來,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離開的。
大學時得了病毒性感冒,天天發著莫名其妙的低燒,因為一開始也沒查出來,所以也在醫院躺了一個禮拜。走的時候,雖沒有涕淚齊下,可心裡竟也有小小的不捨。
後來大學畢業要離開住了三年的寢室,更是依依不捨,捨不得睡了三年的上鋪,捨不得同居了三年的一幫好友,走時還摸摸寢室裡的廁所,因為我打掃得最乾淨,所以三年來就全交給了我,而我,也真的天天把它沖洗得光亮可鑑。
現在想來,在揚州也住了將近一個月,客棧好象成了自己的家,房間好象也成了自己的房間。突然感到,很捨不得離開。
安喬生破例帶我上街SHOPING,其實在揚州,什麼都是花他的,有個隨身錢袋銀行的,感覺也是很不錯。
不過容燦燦向來不心兇,那幾天,也沒買什麼大的貴的,只是綢緞莊裡做了幾身秋冬衣,糕餅鋪裡買了幾斤點心當路上的乾糧,然後,我們就整理不多的行李。
坐上馬車後,發現車廂裡竟然多了一床棉被和幾個靠墊。
“這樣的話,總不會再嫌車廂太簡陋,休息又不舒服了吧。”安喬生笑著看我。
“恩。”我高興地點頭,然後一頭撲到棉被中去,“很軟乎啊!”
“我還有兩樣東西要給你。”馬車開動後,安喬生又說了。
他掏出兩樣東西放在車廂裡的小方几上,是一把匕首,還有一根簪子。
“匕首要貼身放好,可以隨時防身。”他拿起匕首遞給我。
“你上次給我鈴鐺了。”我好奇地摸著匕首上雕刻的花紋,同時也提醒他。
“鈴鐺畢竟不能防身。”他看著我,說得好象很嚴肅,“如果碰上像小獵的那件事,身邊還應該有武器才行,我並不是每次都能及時趕到,所以,你還要學著自己保護自己。回到長安後,我會考慮教你一些基本的防身術。”
“真的?”一聽這話我就樂了,教我武功耶!如果能教我輕功就更好了,可以像天外飛仙一樣飛來飛去。
“那……這個簪子呢?”我指指桌上的簪子,是漂亮的淡紫色,好象是琉璃的質材。
他不語,拿起簪子凝視了許久,才看向我。
“你跟了我這麼久,我看你一直簡簡單單地綰著頭髮,上街也不曾買過什麼首飾。雖然簡單顯得素雅,但你始終是個女孩子,適當的頭飾可以讓女子看起來更美麗。”
“你送我匕首之類的還好啦!”可是,我故意賊賊地笑,“我聽說,男子送女子首飾,好象是有什麼深意的哦……你有沒有啊?”
他卻不笑,只是深深地看我,然後反問我:“你說呢?”
“呵……呵呵!”突然心跳得厲害,我只好尷尬地假笑。看來不能碰觸此類敏感話題,否則,最終糗的人還是我。
燕子曾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居久了,也許會日久生情,但先動情的,往往都是女人,而且最放不下的,也往往是那個女人。
是啊。我趴在棉被裡喟嘆,猜來猜去地猜安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