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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慶福氣的……”
榮惠眉頭一沉,大殿下名朱立軼,二殿下名朱立軒,皆是車子旁,名字自然是有講究的。立字不可改,若團兒名朱立瑞,這可就違和了。小而言之,只是名字而已,大而言之,就是團兒身有啞疾,不登
皇嗣大雅之堂,故名字區別論之。
“父皇,瑞字也太尋常了些。”朱立軒忽然開口,眨了眨眼,脆生生道:“叫我看,團兒是我三皇弟,名字不如也取我名下那個字,軒轅兩字為古星宿,我取了軒字,三皇弟便要這個轅字,可好?”
朱文燁閒閒的撥弄著茶盞,聞言只是輕挑眉頭,看了看朱立軒,半晌方道:“朱立轅,倒也是極好的。”
榮惠一顆心放下來,攢著帕子的手竟然微有汗漬,她福身一拜:“謝陛下賜名。”
朱文燁定下了名字,便將朱立軒打發了走,拉著榮惠坐到了榻上。
春日裡的美人榻上那塊完整的狐裘皮已經棄之不用,取而代之的一層紅錦墊,紅豔豔的好似宮殿內盛開著一簇炫目繁花。
榻上榮惠的臉頰也被染上一抹暈紅,朱文燁俯身坐在邊上,手指上纏繞著一束烏黑水瑩的青絲,“華兒,照看著團兒可吃力?他到底有些不足,不過,若是宮中誰言語不中聽,你只管與朕說,朕自為你做主。”
“嗯,讓臣妾想想。”榮惠側首默了默,彷彿想到什麼似的坐起身來,從朱文燁掌中抽回手,一本正經的說道:“那臣妾說了,陛下可別生氣。”
朱文燁看著她眼睛,含笑道:“說罷,不礙事。”
榮惠眼珠轉了一轉,便把實話說了出來:“早間都在建寧宮,又是請安又是理事,回來後又哄著團兒睡覺,實在有些疲乏。好不容易午後抽出空,正準備獨自睡上一會,二殿下與陛下便過來了。”
瞧朱文燁聽得認真,榮惠強忍著笑繼續說道:“結果陛下一來,就在旁邊絮叨個沒完,臣妾心裡著惱又不好說出來,所以……”
朱文燁聽到此處方才解過來,捏了捏榮惠的面頰,又氣又笑道:“如此說來,還都是朕的不是了?”
榮惠躲過,捧著茶盞淺淺飲了幾口,轉過身打趣道:“陛下非叫臣妾說,答應不生氣,難道現在想反悔不成?”
“呵,朕從不後悔。”彷彿說的是很遙遠的事,朱文燁閃爍的眼神有些不可捉摸,卻有種習慣主宰一切的堅定,將榮惠摟在懷中道:“華兒,你是開懷了,朕這裡卻還有見愁人的事。”
見朱文燁說到正題,榮惠忙就打起了精神,面上更是一副關切神色:“哦,陛下還能有發愁的事,不知臣妾可否能做這解語花?”
朱文燁失笑頓了頓,
沉聲道:“自朕登基一來,這北狄便一年囂張過一年,每年春天便開始大肆劫掠不說,今年更是尤為過分。近來下臣說要反擊、要給北狄一個教訓的奏摺多了許多許多。”
榮惠倚在他懷裡,聞言合著眼簾,輕道:“聖上養肥了北狄的膽兒,如今北狄自然是不知饜足,難怪臣下會覺得,長此以往,將成隱患。”
她言談中發表的雖然是自己的見解,卻將這話安在臣下的嘴裡,這次倒沒使得朱文燁敏感,只使得他加深顰眉。
朱文燁輕嘆了一聲,道:“自是不能養虎為患的,而且北狄這麼囂張,只怕今次也是不滿足於劫掠,想是要動兵了。”說到此處,他聲音一沉,頓了頓才接著道:“只是這幾年朝中也不甚太平,幸而有良將出力平定……但如今,朕這一雙良將折的折,損的損,京中竟然無就用之輩。”
這一雙摺損的良將,自然指的是薛家的大小將軍,榮惠的二伯與長兄。
但京中倒不是隻有這一雙良將,京營裡頭,除了營頭孫如龍,幾個副營似乎也頗有將才。只是,秦王一栽下,與秦王關係密切,又由秦王所栽培的孫如龍自然不堪就用。不說如何治罪,但肯定處境微妙,連帶他那幾個副營都失了政治前途。
京中如今沒有可信可用的將才,朱文燁對榮惠說出這些話來,用意就再明顯不過了。
雖然正中下懷,但榮惠還不至於毛遂自薦,仍端得住自身。她端了盞溫茶遞過去,只勸:“陛下是天命所歸,振臂一呼,必然能網羅到許多人才,北狄何所懼也。”
朱文燁接過茶,卻是不喝,只木然的吹了一吹,見榮惠站時繁複華麗的蹙金線長擺鳳尾裙垂墜於地,燦色宛若她的笑靨,不覺多看了兩眼。
榮惠忍得住,朱文燁卻是沒有再忍的意思,直抒其意道:“聽聞你二哥薛遠棄文從武,丟了翰林院的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