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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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眼下雖然沒有什麼清醒的意識,但他依然本能地無法抗拒這種溫柔。
北堂尊越低頭去看少年,忽然覺得懷裡的這個軟乎乎熱烘烘的東西簡直活像個貓兒一樣,北堂尊越記得自己小時候養過一隻貓,有些任性,還我行我素得很,一條狗若養得熟了,便會對人唯命是從,可那隻碧眼的貓卻完全不一樣,若是高興了,便用身子蹭他的腿,叫上兩聲,可要是不高興,任憑誰怎麼叫,它都只當沒聽見,又高傲又犟得可以,而他的這個孩子,可不就和那隻貓一樣麼,順著捋捋皮毛也罷了,可要是惹著了,也會當即炸了毛用爪子給對手來上那麼一下……北堂尊越想到這樣的比喻,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他低頭看著北堂戎渡,用手指給少年擦去鼻尖上沁著的細細汗珠,少年現在整個人被裹在被子裡,由他抱著,簡直就好象是當年抱著襁褓裡的嬰兒一樣,北堂尊越禁不住親了親那滾熱的泛紅臉蛋,只是這樣的親吻和當年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變了質,充滿了一種慈愛與慾望混合在一起的複雜情緒。
北堂戎渡很安靜,沒有任何反應,任憑北堂尊越的薄唇慢慢下移,最終壓在他的唇瓣上,輕易地撬開那毫無防備的牙關,靈活的舌頭探進去,勾住裡面遲鈍的舌,邀他共舞,北堂戎渡意識不清,除了略微蹙一蹙優美的眉心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抗拒的反應,北堂尊越輕笑一下,加深了這個吻。少年的唇齒間滿滿都是苦澀的藥味,男人自己嘴裡也殘留著湯藥濃郁的苦氣,因此這樣唇舌相交的感覺其實並不怎麼好,但北堂尊越顯然樂在其中,直到稍微滿足了,才轉移了地方,銜住兒子的右耳垂,輕輕地咬著。
這一處不知道是因為紮了耳洞還是其他的什麼緣故,顯然是比較敏感,上面的耳環昨晚就已經被摘了下去,此時雪白的耳垂上只餘下一個極細微的小洞,北堂尊越剛在上面舔了兩下,溫熱的吐息輕柔地噴落在少年的耳朵上,北堂戎渡就在他懷裡微微動了一下身子,似乎是有些緊張,北堂尊越見狀。斜挑的劍眉彷彿舒展開來,眼角的凌厲弧度也柔軟了許多,低低笑著輕哄道:“好孩子,別怕……”男人一面柔聲誘哄,一面將手探進了薄薄的紗被裡,拉開了少年裡衣的帶子,雪白的綢衣似褪非褪,露出因發燒而染著一層緋紅的上身,肌骨勻稱結實,面板毫無瑕疵,整個身體介於青澀與成熟之間,有一種異樣的致命吸引力,北堂尊越眼神幽深,從少年的耳朵漸漸向下,沿著脖子輕吻。
北堂尊越的力道拿捏得極好,只是淺嘗輒止,連痕跡都沒有留下,情慾的味道很淡,更多的是類似於撫慰的溫柔,就好象是把整個人泡在溫度正好的熱水裡的感覺,讓人不但無法抗拒,反而依戀……北堂戎渡也是如此,他迷迷糊糊地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甚至還把臉埋進了男人的頸窩裡,乖乖地任憑綿密的親吻和撫摩落在身上,修長的手指軟軟半抓半攀著北堂尊越的衣襟。北堂尊越捉住其中的一隻手,放在嘴邊輕輕咬那指尖,鳳目中有隱隱約約的笑意,盯著懷裡老老實實的北堂戎渡——果然,他的孩子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就連沒有意識的時候,也是如此……
薄薄的紗被已經被扯開,放到一邊,北堂戎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被小心地平放在了床上,一頭青絲枕在腦後,男人撫摸著他滾熱的肌膚,連親吻都是小心翼翼的,沒有用力,也沒有深入,溫柔得不會令北堂戎渡產生任何牴觸,其實心裡明明想要無所不用其極地挑逗撩撥,想要不顧一切地強硬佔有,想要像野獸一般肆意侵犯著這個孩子,讓他在自己身下哭叫,呻吟,掙扎,滿心滿腦都被一種攙雜著禁忌感的詭異快活滋味所佔據,可當少年雪白的手指半抓著他的衣襟,因為生病身上燒得難受而微微輕哼出聲時,北堂尊越就像天下間所有的好父親,或者說是好情人一樣,立刻就變得慈愛而溫柔了,把這麼個叫人打不得惱不得的寶貝疙瘩摟進懷裡,低低嘆息著呢喃道:“渡兒……渡兒……”他輕嘆著,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等到這孩子長大了以後,長成了一個和他一樣的昂藏男人時,又會是什麼樣子?
正微一走神間,卻聽北堂戎渡鼻音清淺,模模糊糊地哼道:“母親……娘……”同時那正攀著他衣襟的手也微微揪緊了,北堂尊越似乎是頓了頓,目光有些複雜,他凝視了北堂戎渡片刻,將那微亂的裡衣重新整理好,把少年抱在懷中,慢慢拍著,哄他睡覺,沒過一時,外面送進煮好的粥來,北堂尊越還是用老辦法,一口口喂北堂戎渡吃了,誰知道剛吃完沒一陣,只聽北堂戎渡‘哇’地一聲,將腹中剛進去的粥一盡嗆了出來,抖腸搜胃一般地劇烈大嗽了幾下,一時間面赤筋浮,粗粗喘得難受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