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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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微微開始亂了節奏,他緩緩閉上眼,一句話也不說,卻到底還是在薄唇翕動了幾下之後,幾不可聞地道:“……對不起。”
室內依舊無聲,半晌,衣料窸窣摩擦的細微聲響起,隨即一股火熱的吐息拂在他的臉上,身體亦頓時一鬆,恢復了行動的自由,同時就聽男人低低嘆道:“……跟本座回家罷。”
二人出了分舵,分別騎上兩匹駿馬,一甩鞭子,便朝著無遮堡方向飛馳而去,兩人都是一言不發,悶頭趕路,此時月掛中天,漫天星子燦燦,風馳電掣中,這路卻好象走不盡似地……好容易回到堡中,北堂戎渡一徑返回碧海閣,一聲也不言語,悶頭便睡,眾人見他依稀有些失魂落魄,也不敢問到底怎麼了,沈韓煙瞧他鬱郁不言,問他什麼也只是不答,因此只好靜悄悄地熄了燈,燃了一爐助眠的安神香,讓他清淨自睡,自己披衣去了別的房間。
只是到了第二天一早,沈韓煙進屋來瞧時,揭開大紅繡幔,卻驚見北堂戎渡昏昏睡在床上,兩眼緊閉,一頭熱汗,雙腮如塗了胭脂一般,沈韓煙忙伸手去摸,卻只摸得一身肌膚滾燙,頓時命人去叫大夫。
不一時,幾個丫鬟領著大夫進到房內,診了一回脈,只道是‘神思殆憊,心損失惡,體脈浮緊,外感內滯’,並不很打緊,遂仔細開了方子,交給下人自去煎藥,沈韓煙拿溼毛巾不住地給北堂戎渡擦臉,聽見他口中依稀模模糊糊地喚著‘父親’二字,便命人即刻去請北堂尊越至此。
……素案間鋪著一張紙,北堂尊越一身黑衣站在案前,手上執著一管狼毫,似是欲作畫,只是那心卻始終靜不下來,抬腕良久,也沒下筆,倒是筆上蘸著的墨汁墜下一滴來,登時濺汙了紙面。北堂尊越見狀,也無心再畫,將筆一扔,拿起旁邊的一塊溼巾擦了擦手,卻忽聽有人在外稟報北堂戎渡染病一事,北堂尊越聽了,臉色微沉,即刻便去了碧海閣。
室中還殘餘著安神香的味道,淡煙細細,北堂尊越走到床前,只見北堂戎渡正緊閉雙眼,烏髮散亂,一床紗被凌亂裹在腰下,兩顴通紅,北堂尊越看著,似乎想要伸一伸手,卻又忍住了,但此時北堂戎渡卻緊鎖眉頭,模糊從喉嚨裡擠出一絲響動,聲音低如蚊蚋,無意識地低低喃道:“……爸……爸爸……”
北堂尊越不知道這‘罷’是什麼意思,但冥冥中卻本能地感覺到少年是在喚他,北堂尊越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奈不住,到底在床邊坐了,微微俯了身,用溫暖的大手捧住北堂戎渡滾燙的臉頰,低聲道:“……渡兒?”
那孩子卻沒反應,只是把岫逸的眉頭深深鎖起,輕哼出聲:“爸……父親……父親……”
這回北堂尊越能確定北堂戎渡是在叫自己了,他撫著兒子滾熱的雙頰,眼中雖有昨夜殘留下來的戾氣,儘管還有著一絲僵硬和慍暗,但動作卻還是儘量放得溫柔又小心:“……渡兒,怎麼了?”
北堂戎渡不應聲,只是蹙眉輕哼,喃喃道:“爹……爹……父親……”那聲音又無助又軟弱,這時候的北堂戎渡,才真真正正像是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孩子了,彷彿是在尋求什麼依靠……北堂尊越方才還有著一分生硬的眼神,至此就完全軟了下來,他親了親少年微汗的額頭,拿被子把人裹好,低聲哄道:“渡兒?……本座在這裡,在這兒……你老實躺著。”——
是啊,男人曾說過,別人的孩子只不過是雜草罷了,這是他親口說過的,沒有錯,可是這個孩子卻是眼珠子一樣寶貝的,是心尖尖,是誘惑他入了魔的,蠱……
煎好的藥送了上來,北堂尊越把少年抱在懷裡,一手端著碗,就往裡慢慢灌,但北堂戎渡只是閉著眼,不知拒絕,也不懂配合,北堂尊越見狀,索性自己先呷了一口,然後含住少年的唇,一點一點地往裡哺,男人就這麼抱著北堂戎渡,親暱地喂他喝藥,給他擦汗,不時地吻他滾熱的臉龐,只要北堂戎渡每每無意識地喚他一聲,男人就毫不猶豫地應上一句,此時此刻他的這個樣子,根本不像是那個冷酷無情的無遮堡堡主,簡直就是傻透了——
可也,柔情似水。
一百一十四。 如何消得此情去
北堂尊越懷裡抱著昏昏沉沉的北堂戎渡,將其連人帶被子一起結結實實地摟在胸前,讓那孩子的臉貼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北堂戎渡雙頰駝紅,喉嚨裡偶爾會發出一絲模糊的輕哼,似乎有些難受,很快就把臉埋進了北堂尊越的懷裡,在這病中虛弱的時候,北堂戎渡的潛意識裡本能地讓他依賴於男人身上這熟悉的氣息,這令他覺得溫暖,並且安全,對於北堂尊越剛才那一系列親吻,喂藥,擦汗的種種舉動,北堂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