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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病房去了。心裡不禁晦澀,把臉上笑容斂了,深深看了展露昭一眼,緩緩把眼睛往下垂,便把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不作一詞。
他是個愛在展露昭面前說話的,忽然安靜下來,反而引人注意。
展露昭在床上歪著身子,也覺得無趣,便把腿在床上橫過來,隔空把馬靴尖在宣懷抿腿上點了點,“你又忽然裝什麼啞巴?”
宣懷抿開始不說話,被他連踢了幾下,最後一下實在有些疼,知道展露昭是要生氣了,只好開口,“我哪裡是裝啞巴?我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哇哩哇啦的說話,哪有這麼多的話可說?何況,你又說要等人,我安靜些,陪著你一塊等,哪裡又做錯了?”
展露昭不知為何,反倒笑了,“你只管裝大方。就算裝成了財主家客廳裡的大花瓶,你實實在在的,也只能當個醋罈子。別他孃的扯淡了,過來給我捶腿。”
軍長有令,宣懷抿是不能不遵從的。
何況展露昭笑著和他說話,算是一種形式上的讓步,宣懷抿心中的晦澀不由消淡了幾分,心忖,他到底不把我當外人看的,不然,為什麼又在乎我說不說話?自己總不能不領這份情。
宣懷抿便真的從椅子裡起來,到床邊坐了,一邊和他捶腿,一邊撿些展露昭喜歡的話題來聊。
十句裡頭,有八九句是宣懷抿說的,展露昭只偶爾搭一句。他終究是心不在焉的。
如此把時間打發了兩個鍾頭,有人來敲病房的房門。
宣懷抿叫了一聲“進來”,外頭的人推門進來,朝他們敬了一個禮,原來是那個叫崔大明的護兵。
展露昭一見是這人,便來了精神。他原本是斜挨在宣懷抿身上,讓宣懷抿給自己揉肩的,現在挺精神地坐起來,肩也不叫宣懷抿揉了,問那護兵,“打聽到什麼了?”
崔大明報告說,“白公館給樓下送飯來了,看樣子,那個病人的情況不錯。”
展露昭聽了這回答,不禁一皺眉,接著問,“你怎麼知道病人情況不錯?”
崔大明說,“我一直注意著樓下動靜。白公館的人送了飯進病房,後來裡頭的人大概吃完了,又有人進去收拾。我在樓梯邊上聽見那些人提著食盒回去時很高興的樣子,又聽見他們議論說,這頓飯巴結得不錯,等回去了,似乎廚子和送飯的人都能得總長不少賞錢。是以我想,病人的情況可見是不錯的。要是不好了,又哪裡能讓人在飯食上巴結?可見,至少胃口是不錯的。”
展露昭內心裡,倒有兩種相鬥爭的感覺,一則,有些放心宣懷風的病了;二則,卻是計劃落空的惱怒。
默然而掂量後,似乎兩種感覺中,又以後者更重。
展露昭一揮手,對崔大明說,“你再去打聽著,有動靜了趕緊來報告。出去罷。出了門,給我把姜御醫請過來。”
崔大明敬個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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