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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改變?這就像一個歷史謎題,但也只是丁齊自己的謎題,如今的人們根本不會去想。
在漫長的歷史中,很多地名都會發生改變,以致於有些民間老地名說不清楚究竟在哪裡了。丁齊的老家就有一個地名叫三溪渡,歷史上還有很多關於三溪渡的傳說,比如有一位隱士在三溪渡修煉成仙,當地很多人都聽過這個故事。
但若去打聽現實中三溪渡在什麼地方,卻是誰都說不清,地圖上也找不到。可能是在歷史上,真有那麼一個地方曾叫三溪渡,但後來地形地貌變了,地名也變了。
假如丁齊沒有最近的這段經歷,可能會以為大赤山也是屬於這種情況。但他分別在田琦和塗至的精神世界裡都到過那樣一個地方,便本能的認為,那個地方應該就是如今誰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大赤山。
丁齊:“您老記性真好,小時候唱過的童謠還記得。您剛才唱的歌裡還提到了逛廟會,據說那裡原先有一個赤山寺,您去過嗎?”
赤山寺,是境湖歷史上的一座名剎,始建於南朝,歷代數次毀滅於戰火又數次重建,但在文革期間被徹底拆毀。如今的小赤山公園裡已經沒有了寺廟,丁齊是在地方誌中看到的記載。而老楊頭是一九五零年生人,應該有機會見過赤山寺。
028、偷肉吃的和尚
老楊頭來了興致,抿了一口酒道:“我當然去過了,我的老媽媽當年也喜歡燒香拜佛,帶我去逛過廟會。我還吃過一次赤山寺的素齋呢,其中有一道油炸南瓜花,真好吃,那個香啊南瓜花能吃出來肉味道,現在想起來都流口水呢!”
丁齊笑道:“南瓜花在農村很常見,回家也可以自己做呀。”
老楊頭搖了搖頭道:“不一樣的,不一樣的,小時候都窮,肚子裡沒油水,吃什麼都好吃,那是用廟裡的香油炸的,油放得多我爺爺小時候還跟我講過,赤山寺的和尚偷肉吃的故事。”
喝酒閒聊就是這樣,東一句西一句的。丁齊好奇道:“怎麼偷肉吃?您老也給我講講唄。”
老楊頭:“和尚的床底下有夜壺,房間裡有香。把肉切成小塊拌上佐料放進夜壺裡煮,過去有那種粗的木香,就用木香放在夜壺底下點著,小火煨上半夜,肉就燉得很爛了,那個好吃呀!”
丁齊:“夜壺,就是夜裡撒尿用的壺吧?”
老楊頭:“對,大肚子帶個把,上面沒有蓋,只有旁邊的一個大敞口,陶燒的,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沒見過呢。”
丁齊:“那玩意能燉肉嗎?”
老楊頭:“和尚也不是傻子,他們拿來燉肉的,都是沒有用過的新夜壺。”
丁齊:“您老是親眼看見過呀,還是一起吃過呀?”
老楊頭:“我可沒見過,都是聽我爺爺說的。但赤山寺的和尚是真有錢,他們那時候的確是吃得起肉。聽說文革破四舊的時候,把廟裡的菩薩打碎了,裡面的銀元嘩啦淌一地。那些菩薩的肚子裡,都藏著袁大頭呢!”
丁齊:“這事你也親眼看見過嗎?”
老楊頭:“當時我在鄉下,沒看見。但我有個堂兄在城裡,也是砸赤山寺的紅衛兵,他是親眼看見了,後來告訴我的。”
在老楊頭這裡,丁齊還是沒有找到大赤山的線索,反而聽說了有關赤山寺的不少傳說。丁齊在古籍中發現的另一條可疑線索,與大赤山無關,而是與“境湖”這個地名有關。
明代時這裡有一位名士,某次郊遊自嘆懷才不遇,暗生慕道之心,寫下一篇遊記,他在遊記裡提到了當地流傳的一個神仙故事。
大意如下:某年某月某日,某道人得仙籙指引往求仙蹤,去城南三十里,尋得聖境名小境湖,風光靈秀,水行於山間如“之”字,三湖高下相疊。最低處谷中大湖蕩清波十里,景緻尤勝。道人於湖畔林中得仙餌,服之衝舉而去。
所謂“衝舉”,就是指飛昇成仙了。這是一位古代書生所記的、年代更古的另一位道人的故事。
中國古代人所撰的各種荒誕離奇的故事很多,另一方面,他們又遵從“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準則,多少顯得有些矛盾。在丁齊這種心理學家看來,這樣的故事要麼是某種人生抱負的隱喻,要麼是鬱郁不得志的意淫。
比如紅樓夢裡的賈母就說過:“左不過是些佳人才子,最沒趣兒。開口都是書香門第,父親不是尚書就是宰相,生一個小姐必是愛如珍寶。這小姐必是通文知禮,竟是個絕代佳人。只一見了一個清俊的男人,管是親是友,便想起終身大事來”
比編排才子佳人更多的便是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