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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突然,眾人還沒有來得及仔細察看呢。現在大家一起把所有的櫃子和‘抽’屜都開啟,東西都翻出來一件件察看,連衣服可能有夾層的地方都仔細捏了一遍。
丁齊看見了不少稀古怪的零碎東西,有些甚至不知是幹什麼用的。阿全的錢包和身份證不在這裡,應該是隨身帶著,但他們也查到了身份資訊,是阿全當初從北京到境湖坐的高鐵票。
如今坐高鐵也需要用身份證,高鐵票不僅有姓名,還有間帶了一串星號的身份證號碼。石不全叫石不全,至少他坐高鐵的時候使用了這樣一張身份證。既然如此,公安系統那邊好查了,同時也可以找人去定位他的手機。
搜完阿全住的書房,已經接近六點半了,天完全亮了。範仰突然問了一句:“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裡少了什麼東西嗎?”
冼皓納悶道:“阿全帶來的東西,難道你全都知道,或者早翻過?”
丁齊點頭道:“的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假如沒有那件東西,我們也不可能聚在這裡。”
他們說的東西,是丁齊和石不全從境湖大學圖書館裡“換”出來的《方外圖志》。因為《方外圖志》殘卷已嚴重損毀,根本沒法看,葉行才請來石不全幫忙修復。石不全是在這間書房裡修復的《方外圖志》。
據石不全說,《方外圖志》損毀的情況太嚴重,想徹底修復幾乎不可能,哪怕只是部分修復也非常耗時間。他搶時間修復了最重要的一部分,眾人看見了放大列印後的照片資料,是關於小境湖的位置示意。
可是《方外圖志》的原件,眾人誰都沒有再見過。當初阿全在修復的時候,聲稱進入工作狀態不能有人打擾,每次都躲在書房裡鎖‘門’。如今阿全不見了,《方外圖志》也不見了,很難說說這兩者之間沒有聯絡。
冼皓問道:“《方外圖志》修復前的照片,丁老師這裡還有嗎?”
丁齊的手機裡一直儲存著,當即開啟給眾人傳看。此物直徑兩公分粗,大約三十厘米長,呈卷在一起的焦炭狀,形狀像一根粗火‘腿’腸。
範仰又問道:“他修復的那一部分,照片再拿過來看看。”
拍照後列印的圖片資料在書房裡,譚涵川順手拿了過來。這下誰都意識到問題所在了,這張圖片如果不放大的話,在原件只是a4紙大小的內容。而《方外圖志》所記錄的全部內容,肯定不止這麼點。
宣紙卷在一起受‘潮’了,乾結後像根兩公分粗的焦炭,假如完全修復開啟,這一卷東西會有多長?因為不清楚裝裱襯紙的厚度,所以不能準確判斷,從兩、三米到十幾米都有可能。很顯然,《方外圖志》的原件是裝裱在襯紙而不是綢緞的,總之絕不會只有這麼一點內容。
阿全修復了有關小境湖的部分,沒再見他修復了,應是暫時告一段落,因為損毀情況太嚴重,完全修復的難度太大,而眾人將主要‘精’力都放在查探小境湖。可是‘私’底下呢,阿全每天關‘門’躲在屋裡的時候,誰知道他又幹了什麼?
丁齊的腦海似突有亮光一閃,已然反應過來阿全回公寓拿的是什麼東西,非常有可能是《方外圖志》。而此時朱山閒已眯起眼睛道:“看來有人針對的不僅是小境湖,還包括阿全手裡的《方外圖志》啊。”
葉行:“我說的沒錯吧?阿全果然有事瞞著我們!”
譚涵川有點怒了,輕喝一聲道:“葉總,你什麼意思?這叫瞞著我們嗎,誰都知道《方外圖志》的原件在他那裡,那又不是別人的東西!他想怎麼修復、想藏在哪裡,都是他自己的事。除了丁老師,別人恐怕也沒資格說什麼吧?”
《方外圖志》究竟是誰的東西?肯定不是他們大家共有之物。嚴格的說起來,是境湖大學圖書館的東西,被丁齊和石不全“偷”出來的。前後因由眾人都清楚,所以也不必糾結這個問題了,那麼按照“江湖規矩”,這東西現在算誰的、誰有保管和處置權?
那當然是阿全了!得到《方外圖志》的過程,阿全的出力最多,是他製作了贗品,是他進圖書館換掉了東西,也只有他才能將其修復。阿全提供了其有關小境湖的部分內容給大家,至於剩下的內容,說實話,已超出了眾人原先的目的之外。
赤山寺早年收藏了一份《方外圖志》,面很可能有方外世界的線索;而原住持張錦麟捐贈了一批珍本古卷給境湖大學圖書館,《方外圖志》可能在其。這兩條訊息分別是葉行與範仰提供的,但這又怎麼樣?並不代表東西是他們的,哪怕按江湖規矩也不是。
朱山閒又嘆了一口氣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