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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他,這隻鐲子她戴著顯得有些大了,因為丁齊都能扣到手腕去,和兩界環一樣覺得稍緊一些而已。丁齊暗用神識感應,發現這件器物很“乾淨”,所謂的乾淨是和兩界環不一樣,並沒有受到帶著負面資訊的意志侵染。
丁齊還有一種感覺,這個鐲子彷彿能守護心神,像撐起了一道屏障,使人不受這個世界那股肅殺壓抑的氣息影響。或者它本身並不是一道屏障,起到的作用只是安撫心神的,使人覺得放鬆寧靜。
難怪魏凡婷長期生活在這個世界裡,卻沒有像她哥哥魏凡超那樣“變態”。丁齊忽然又有一個想法,難道所謂的兩界環並不是一件東西而是兩件,包含一個金界環和一個銀界環?但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連魏凡婷也不清楚。
魏凡婷所知的兩界環是他哥哥戴的銀鐲,至於這個金鐲嘛,實際是她從截的腳鐲,只是一個鐲子而已,但隨身帶著卻感覺很舒服。
丁齊沒什麼,這畢竟不是他的東西,不動聲色地將鐲子還給了魏凡婷,又問起她平時住的地方在哪裡?她不可能天天都睡在花叢下的草墊吧,那裡應該只是平時玩耍休閒的地方。不料這一問,卻問出一個千古之秘,丁齊找到了葉行一直想尋找的地方。
魏凡婷告訴他這裡有房子,他們家的房子,那麼這整片大赤山,都可算是他們家的院子了。既然丁齊問了,姑娘帶他去了,半點戒心都沒有。
離開這裡到溪流邊,再沿著溪流前行,岸邊時而能見到一叢叢嬌豔的花樹,在這片天地給人的精神感受,竟有點像沙漠的一片片綠洲。走出一里多遠,丁齊看見了一個水潭,不禁稍微愣了愣。在田琦的精神世界裡,他到過這裡,也是在這裡弄死了田琦!
繞過水潭便離開了溪流,翻過一座山前方是一片谷地,谷地間有一片建築。建築分為五個部分,有前面的左右廂房、庭和後面左右的配樓,像一個沒有圍牆和穿廊的古典式庭院,在這個地方,好像也用不著修圍牆。
進入這座山谷處,徑旁立著一塊一人多高的石碑。丁齊停下腳步觀看了很久,他一時間竟走神了,差點忘了身邊還站著一位姑娘。假如換成一年前的丁齊,可能並不清楚這石碑刻的是什麼,只會當成古人所留的一段玄學字。
但如今的丁齊卻能看明白,假如他沒有弄錯的話,這是一篇法訣,是講如何祭煉兩界環的法訣,沒有提名沒有落款,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由何人所留。也許最初是有落款的,但這塊石碑的年月已太過久遠,很多字跡都已經消失難辨。
丁齊曾自悟養練功夫、自創方外秘法,還得到譚涵川等人的指點,他能看得出來,這篇法訣包含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如何養練身心,第二部分是如何祭煉兩界環。至於高明不高明,丁齊倒無法做出評價,因為它幾乎是為大赤山專設的。
最初的開篇,是講定坐入境,放開形神感應天地萬物,彷彿能與天地萬物溝通,形神與之融為一體。接下來講到寄託心神於銀環之,神氣與之交感,宛若與天地交感。
當他看到“心血祭煉”這四個字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扭頭問魏凡婷道:“你哥哥用鮮血祭煉兩界環,是從哪裡放的血?”
魏凡婷答道:“是從心口,每次都流很多血,怪嚇人的,所以要用到肉脂。”
丁齊莫名打了個寒顫,也許是精神病人思路清吧,居然按字面的意思去理解了,從心口處放血祭煉。他應該沒有刺破心臟,否則人恐怕也活不下來。但也難怪,這幾個字的下都看不清了,在大赤山好像也找不到別人請教,所以這麼祭煉了。
石碑最後八個字倒是還能辨認,是“此界之境興祭主之神”。丁齊還在石碑看見了另外的斷續字跡內容:“銀環為控界之寶平日佩金環可護心神。”
看來那銀鐲才是兩界環,但金鐲亦有輔助用處。可能是石碑殘缺的字內容有點多,而那魏凡超想要的只是控界之寶,所以金鐲倒一直留在魏凡婷的身邊。
丁齊已經拿到了石碑提到的銀環,假如換一個人如葉行,可能會想把姑娘手的金環也給弄走,但丁齊卻沒這個想法。假如僅僅是為了出入大赤山,他如今已經不需要兩界環了。丁齊雖然也會殺人,但對這樣一個白痴般無辜的姑娘,無論如何也沒法心存不善。
魏凡婷在丁齊眼確實像個白痴,並不是她天生弱智,而是其經歷造了她是這麼單純無知。當丁齊停下腳步看石碑的時候,魏凡婷並沒有著急催促的意思,也停下腳步站在一旁等著,甚至連問都沒有問。
丁齊又指著石碑道:“你沒看過這面的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