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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豎橫趕緊跑到慶牙子身邊,蹲下身子,看著即將油盡燈枯的師傅,差點哭出來:“師傅,豎橫錯了。”
慶牙子『揉』『揉』他的頭髮:“傻孩子,哪裡有錯。”
管豎橫:“豎橫不該偷偷跑出去,豎橫應該陪著您。”
慶牙子笑了笑:“宗門又不是監獄,你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師傅何曾責罰過?”
遠處的梅牙子,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當面被打臉的感覺,真心不爽。
沒有辦法。
只能硬著頭皮上,梅牙子怒喝一聲:“管豎橫,你這個混帳東西,牆頭草,收了顧先生的重金,又準備去蠱『惑』你師傅?慶牙子啊慶牙子,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兒!”
管豎橫低著頭在跟慶牙子小聲的說著什麼,根本沒將注意力放在梅牙子這邊。
可寧紅豆耳朵好使啊。
她聽的清清楚楚,然後就覺得,不能沉默啊。
劍修要有劍修的立場。
行得正。
站得直。
然後,她便走出陰影,上前幾步,再上前幾步,一直走到距離梅牙子三步的位置,只隔著大陣的邊緣,眼眸凝視著對方,很認真的問道:“喂,老傢伙,你是人嗎?”
梅牙子不認識寧紅豆,自然不會將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放在眼中:“滾開!”
寧紅豆挑挑眉:“嘴巴真臭,你是吃翔長大的?”
梅牙子臉『色』一變:“找死!”
寧紅豆聳聳肩:“有本事打我啊。”
梅牙子怒目而視:“陣法破了之後,你會死的很難看。”
寧紅豆冷笑:“姐姐是嚇大的。”
梅牙子:“沒大沒小的野丫頭。”
寧紅豆:“沒羞沒臊的老臭蟲。”
梅牙子:“看來是你蠱『惑』了管豎橫那個崽子,小小年紀就知道鬼混,不會有什麼大出息。”
寧紅豆:“原來你以為拔旗是鬼混啊,怪不得呢,你肯定是沒讀過書。”
梅牙子一愣:“拔旗?”
寧紅豆轉身走回管豎橫身邊,一把從他懷裡拽出來那面鴻鵠飛鳥大纛旗,唰的一下展開,濺著血跡的旗子直接‘晃瞎了’眾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