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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鵠飛鳥大纛旗出現在管豎橫的身上。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顧長空都有些愕然,滿眼的不相信,這可是一個國家的大纛旗,不是什麼地方都能找到的。
私自生產者死。
擅自辱旗者死。
無故藏匿者死。
這旗便是一國的象徵。
顧長空冷著臉上前一步:“這旗,你們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寧紅豆聳聳肩:“幽州城的城頭啊!”
顧長空:“不可能,幽州剛剛被攻佔,你們現在去幽州,不可能活著回來。”
寧紅豆笑了笑,活動了一個筋骨:“我們可不是鬼,我們是活人,幽州自然是被你們這群趁火打劫的無賴侵佔了,否則管豎橫那群傻瓜少年郎怎麼可能去拔旗呢!”
管豎橫?
那群少年?
剛剛有些鬆動,準備投降的人,忽然就愣住了,捫心自問:“自己的徒弟,那群不著調的小兔崽子,竟然有膽子去千萬敵軍中拔旗?可能嗎?他們不怕死嗎?好像不太可能吧,怎麼想都匪夷所思!”
高騰飛是高飛盡的爹,也算是地火風雷閣的老人兒,這時候走到管豎橫身旁:“小子,我家阿盡呢?”
管豎橫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想說話,但說不出口,微微低著頭,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阿盡被鵠國計程車卒『亂』槍刺死了,高叔兒,都怨我,是我沒有照顧好阿盡。”
高騰飛臉『色』鐵青,身子晃了晃沒倒下:“他也參與了拔旗?”
管豎橫:“我能拔下這面旗,阿盡的功勞最大,他託了我一把,又完成了斷後,這旗才被砍掉的。”
停頓片刻。
管豎橫繼續說:“我們是第一個拔旗的宗門,整個幽州只有我們地火風雷閣拔掉了鵠國的大纛旗。我們不是魯莽,我們是不願意看到在這片土地上『插』著外來人的旗子,這是對我們的羞辱。”
管豎橫站起身:“我們是劍修,我們要對得起手中的劍。”
聽完管豎橫的訴說。
半響。
高騰飛沒有說話。
十個呼吸之後,高騰飛忽然長嘆一聲:“我兒,死的不屈。”
一聲長嘆之後便是一聲高呼:“我兒高飛盡,對得起老高家的列祖列宗,當爹的高興,爹為你感到自豪。”
高騰飛的呼喊聲很大,地火風雷大殿全都能聽得到:“阿盡,你比爹強,強了百倍。”
如果高飛盡現在能夠聽到他爹的話,一定會驚呆的,打小他就不是個聽話的孩子,沒少捱揍,或者說就是被打到大的。大點了還好,前幾年的時候,幾乎隔段時間就能看到高騰飛掄著胳膊粗的木棍,滿山的痛揍高飛盡。
愛之深,責之切啊。
哪個當爹的不望子成龍?
高騰飛當然想,可是以前也就想想,從沒像現在這般喊出來,只是今天,他覺得應該喊出來,喊給泉下的兒子聽:“老爹佩服你,老爹服氣!”
高騰飛喊著喊著就哭了。
哭的傷心欲絕。
然後管豎橫就被另外一箇中年漢子拽住,沒等對方問話,管豎橫就自己說了:“嶽明,阿海,田羅兒,雷子……我們去了三十一個人,就我一個活著回來了,師弟們全都是好樣子的,沒一個孬種,要怪就怪我這個大師兄,是我沒照顧好他們。”
管豎橫說著話,忽然就跪倒在地上,鄭重其事的朝那群師叔們磕起了響頭,咚咚咚的聲音,砸在地板上,同樣也砸在大夥兒的心頭。
沒人攔著管豎橫,就算他的額頭磕破了,一樣沒人攔著,這事兒是他應該做的。
三十個響頭,管豎橫替他的兄弟們磕給爹、娘、師傅。
咚咚咚的磕頭聲。
磕的這些老輩人面紅耳赤,磕的大殿外的叛逃者無地自容。
孩子們尚且可以一腔熱血灑在城頭,他們這群人竟然選擇了苟且偷生。
丟臉啊。
梅牙子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直接就開始歇斯底里的怒喝:“你們都不要聽這個兔崽子的妄言,他們一群『乳』臭未乾的少年郎,能拔了人家大軍把守的大纛旗?肯定是騙人的,肯定是不知在什麼撿到的!”
“平日裡,全都是不著調的頑劣之徒,生死時刻會開竅?”
“誰信啊!”
“我們應該多為以後想想,我們的眼光要放長遠,要惜命!”
“還有,我可以向你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