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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紅豆將管豎橫拽回來,一是因為對方確實有傷,二是因為她的手心確實很癢。
不學劍的時候,特討厭葉飄零跟人比試,心裡想著:“這些人真是無趣,打來打去,殺來殺去,有什麼意思?就不能坐下來吃點山楂,喝喝茶,聊聊天?”
學了劍才知道:“真不能喝茶聊天吃山楂,那些都是身體上的愉悅,握住劍,刺出劍,勝了,那才是精神層面的愉悅。”
更何況,寧紅豆真的是土生土長的唐人,她可能比大多數的人看唐國看的都多,幾乎走遍了唐國。現在,有人羞辱唐人,叫囂著要唐人受死,還大刺刺的站在那邊,好像一人可擋千軍萬馬的樣子。
欠不欠打?
能不能揍?
捶死他有沒有人管?
寧紅豆真的很想說:“孫賊,當你紅豆姐姐不存在嗎?一把刀『插』在雪地裡就窮橫窮橫的!瞧瞧你那模樣,欠揍,真的是欠揍啊!”
寧紅豆拿起自己的木劍,竟然鬼使神差的也說了一句:“生魚片,煮一壺酒,等我斬一顆大好的頭顱。”
陳餘生臉頰通紅,感覺自己好丟人:“沒酒,我等你的頭顱。”
寧紅豆往前邁出幾步,盯著李梧桐:“我就是唐人,拿起你的刀,我不佔你便宜。”
風雪拍打李梧桐的身子,刀卻沒有拿起來:“看來你們唐國的男人不行啊,前一個是小姑娘,後一個還是小姑娘,我這屠狗刀可不能只殺女人,會重了陰氣,你出劍便是。”
劍拔弩張之下。
李梧桐覺得自己很酷:“讓你們唐人覺得自己優秀,讓你們唐人傲慢,讓你們唐人欺負我丟棄我,現在我回來了,我就要羞辱你們唐人,你們能怎樣?”
能怎樣?
說實話,寧紅豆覺得真是天上掉餡餅啊,一句激將法,這人還真就不打算拿刀了。
葉飄零很早的時候就叮囑過寧紅豆:“江湖險惡,修行者的世界尤其險惡,四海八荒中唐國修行者的世界最險惡。”
唐,能屹立在四海八荒許多年不倒,自是有原因的。
唐的修行者,敢自認為是最厲害的修行者,那自然也是有原因。
足夠審視適度,足夠變通,足夠想方設法,說白了,足夠猥瑣不要臉,肚子裡的彎彎繞繞足夠多。
山路十八彎。
說的便是唐人的心思。
別覺得盛唐多牛,牛是打下來的:“站得直,是曾經彎的次數夠多。”
反過來想:“這幾年彎的少了,腰桿子繃得直了,就容易折,就容易讓人鑽空子。”
寧紅豆跟著葉飄零行走,打心眼裡知道,要想活的久,要想活的明白,不能太在乎臉面,弄死別人之後再重新看,有的是辦法制造臉面:“不拿刀可是你自己選的,沒人『逼』你啊。”
管豎橫的境界最高,可真要論起戰鬥力,道觀門口這些人,寧紅豆絕對是第一,尤其是這種生死之戰。
因為她看的足夠多。
因為這小妞兒天生不要臉。
因為這小妞兒的師傅叫葉飄零。
因為這小妞兒嘴角有酒窩,卻滿肚子腹黑的壞水。
你跟她好,那肯定沒事兒,你若是敵人,寧紅豆有的是辦法制服你。想當年,寧紅豆還沒學劍時,只是靠鬼點子就能……好吧,往事不堪回首,都是傷心事兒。
寧紅豆木劍出竅。
一手直刺,佔了先機再說。
李梧桐看著眼前平平淡淡的一劍,真的是有些索然無味:“苦修這麼多年,第一次出谷,第一次來唐國尋仇,難道就沒有點挑戰『性』嗎?無趣啊,真的是無趣!”
“奪了這劍?”
“還是一掌拍飛這人?”
“要讓這些唐人知道恐懼,要讓他們求饒!”
李梧桐這樣想著,空手就去接了寧紅豆的木劍,一把木劍而已,手指都能掰斷它。
不遠處的春夜有些吃驚:“這少年是哪國人啊?”
花桔梗吐出一口血水:“鵠國人吧,要不就是北地部落的狼崽子。”
春夜:“這人的刀很鋒利,但腦殼兒不好使。”
陳餘生好奇的問:“什麼意思?”
春夜翻個白眼:“跟你一樣傻。”
李梧桐確實有些傻了,當寧紅豆的劍剛剛碰到他的指尖時,他就有些傻,因為這木劍上噴薄而發的劍氣差點斬斷了他的手指。
扮豬吃老虎,這木劍不是穿甲境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