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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
斬一顆大好頭顱?
陳餘生將自己比做是那關二爺了!
可陳餘生確實曾經是蜀山弟子,修為還是可以的,花桔梗肯定是不會攔著他,其他人也就沒有再攔著他。
寧紅豆左眼跳了跳:“有些不放心啊,生魚片方才沾水了嗎?”
花桔梗搖搖頭:“肯定沒有,他對自己可好了,滴水不沾,面板裹的嚴嚴實實。”
不僅是裹的嚴嚴實實,陳餘生還打了一把傘,雪太大了。
然後寧紅豆就更加不放心,想著還是跟出去看看吧,她一站起來,春夜也站起來了,緊接著是花桔梗跟管豎橫,芹菜去找他師父了,最後站起來的竟然是鹿嚴。
中年道人給鹿嚴找了個骨灰匣子,按照鹿嚴的說法是:“她妹妹從小就沒去過南方,沒見過花海,他要把妹妹埋在唐國最美的地方。”
鹿嚴站起來肯定不是準備出門拼命,他很執拗,但他有自知之明,他要變強之後再去找那些鵠國士卒的麻煩。
他只是把自己的靴子脫了下來,遞還給寧紅豆:“外面雪大,地滑,風冷,我還是把靴子還給你吧。”
寧紅豆在鹿家寨把靴子借給鹿嚴之後,直到現在她都是光著腳呢,冷是冷了些,但不是忍受不了,只不過看看鹿嚴的表情,寧紅豆沒有堅持:“這已經是個男子漢了,有自己的堅持跟尊嚴。”
最後出門的時候,一共有五個人,寧紅豆、花桔梗、春夜、管豎橫,還有光著腳跟在最後的鹿嚴。
一番交談,大約遲疑了三十個呼吸的功夫。
然後寧紅豆就在道觀門口遇上了被砸飛回來的‘一坨肉’。
大喊著要煮酒斬頭顱的陳餘生,都沒堅持到大家出門,就敗了。
肩膀上被砍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鼻樑被砸的有些趴,眼圈紅腫,感覺快要哭出來了。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讓人止不住的想笑。
花桔梗接住陳餘生,連退了五六步才站穩:“呦,這不是喊著要給我斬一顆大好頭顱的哥哥嗎,這是咋了?被人給揍了?瞧瞧這模樣,可真別緻!”
說著話,花桔梗還伸手故意『摸』了『摸』陳餘生的鼻樑。
“疼!”
“敢吹牛就別怕疼!”
“誰吹牛了?”
“那頭顱呢?你的豬頭嗎?”
“都是意外。”
“呵呵,你可真行,有鎖妖笛都能被揍成這樣。”
“現在沒了。”
“你說啥?”
“笛子被搶了。”
“蠢到家了。”
“你行你上啊!”
“上就上,好好學著點!”
透過風雪,花桔梗已經看到道觀外的李梧桐,這讓她很興奮,因為李梧桐手裡握著的是刀,而且年紀不大。都是修行者,都是刀修,花桔梗希望瞧一瞧別人的刀是什麼樣子的。
花桔梗本身就不是磨嘰的人,知道陳餘生沒啥生命危險,直接就將人扔在了雪地裡,自己翻身越過人群,雙臂一抖,兩把刀出竅。
刀身震開風雪。
一刀就斬向李梧桐。
花桔梗已經是妥妥的穿甲境,皮肉筋骨血早已打磨的相當堅實,這一刀如果是普通悍卒,就算是身穿玄鐵甲冑,一樣得死。
當然,既然陳餘生被揍成了豬頭,連鎖妖笛都被搶走了,那風雪中的少年就一定很厲害。花桔梗敢衝上去,就存在磨礪刀心的意思,她已經打算開刀『穴』了,這次是一個契機。
藉著地勢之優。
花桔梗的刀有些勢不可擋。
興許是被花桔梗激出了火氣,也興許是來了『性』質,李梧桐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然後這冷哼便格外的刺耳,彷彿連周邊的風雪都被刺到了,直接捲起一層湧向花桔梗。
花桔梗看到了李梧桐,看到了『插』在雪地上的刀,然後很氣憤:“無聲的鄙視嗎?”
木刀斬在捲起的雪。
雪破。
木刀斬開迎面的風。
風。
沒有停。
因為李梧桐抓住了她的木刀,能一刀劈開甲冑的刀,又夾雜著力劈華山的氣勢,依然是被抓住了。
唯一的改變,可能就是李梧桐的腳陷入雪地一分。
刀被抓住,花桔梗沒有慌『亂』,因為她有三把刀,右手刀丟了,左手刀直接斬向李梧桐腰間,迎接這第二刀的是兩根手指以及一連串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