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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入懷藏禪房的灰袍叫卜紅箋,鬼谷六閒老大煙花的貼身婢女,修為深不可測,鬼谷最厲害的捕風者之一。
懷藏自喻得道高僧,可若真是得道高僧怎會不開山門?可若真是得道高僧怎麼容許寺院裡有吃雞腿的胖和尚?可若真是得道高僧就一定可以抵抗卜紅箋的誘『惑』。
短短一個時辰,慈濟寺住持禪房中就呈現出一抹詭異的粉紅。
香豔的粉紅。
卜紅箋修的是幻之道與魅之道。
墮入『色』海的高僧哪裡還能稱之為高僧,一番雲雨之後,懷藏再睜開眼心境直接就被攻破了,直接沉浸到自責與崩潰邊緣。
這一夜。
懷藏跪倒在大雄寶殿的佛像前,希望佛祖可以給他指一條明路,然後‘佛像’便將他拽入了無邊殺戮之中。
“身為慈濟寺住持,你已經破了『色』戒,鑄成大錯。”
“錯了便是錯了,要懂得彌補。”
“如何彌補呢?”
“只要沒人知道,只要沒人聽到,只要這件事情沒有傳出去,那就不會有人發現,錯,就只會藏在自己心底。”
懷藏不清楚寺院裡有誰發現了自己的秘密,感知飄散出去,整座慈濟寺院三百多號佛修弟子誰都有可能。
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佛。
那我先舉起屠刀,然後再放下,是不是也能成佛?
作惡其實不可怕,只要我能悔改,只要我可能放下,佛祖一樣會接收我的,要相信自己的佛根足夠聰慧。
懷藏的弟子剛好起夜,看到大雄寶殿還亮著燭光:“師傅,夜已深,您怎麼還不休息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懷藏聽著這句話,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對!他一定是發現了!”
“過來,師傅有話要問你。”懷藏朝大殿外招了招手。
小沙彌很聽話的走進來,走到懷藏身前,下一刻,他的心口直接就捱了一拳,慈濟寺的貼身金剛拳。
金剛一怒。
血濺五步。
鮮血濺在懷藏的眉眼之間,血,遮蔽了他的眼眸:“必須讓所有知道自己丑事的人閉嘴,只有死亡才是最信守承諾的。”
風雪可以覆蓋很多事情。
風雪也可以覆蓋血腥。
慈濟寺剛剛封山閉門,當夜就遭遇了一次滅門之禍,此禍,起於院牆之內,以欲為支撐,殺人於無形……卜紅箋站在大雄寶殿屋頂,隱於雪霧之中,嘴角含笑的欣賞完自己一手促成的好戲。
僅僅一個時辰,懷藏就完成了對自己內心的‘救贖’,一邊喘息一邊悽慘的笑,嘴裡唸唸有詞:“都得死,都得死,死了就不能說話了,死人才會保守秘密,師傅會給你們誦經的……”
卜紅箋腳尖一點,飛身從大殿屋頂落下來,腳步輕盈的走近懷藏:“大師,春宵一刻值千金,做了,就要負責,現在人都死了,不會有人知道了。我真的很佩服你啊,三百多名弟子,你殺起來一點都沒有手軟,厲害。”
懷藏猛的抬頭,眼眸通紅,身軀顫抖:“你!”
卜紅箋白嫩的手指從灰袍袖子中伸出來,慢慢的在懷藏臉頰處劃過:“原來佛修也懂偷襲啊,原來佛修的拳,殺人比殺魔更厲害。”
懷藏微微低頭,沾滿血腥的手掌縮回佛袍袈裟之中:“你到底是誰?你就是一個魔鬼!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卜紅箋是懷藏第一個女人。
年過半百的佛修,生平第一次體驗人倫之事,在他心裡,卜紅箋再魅『惑』自己,那也是自己的女人了。殺誰,不能殺她,他以為,這種事情女人是不會自己說出口的。
“哼哼。”
“不想看到我?”
“那可要看你自己的定力了,我很期待,記住啊,我叫卜紅箋,我是鬼谷的捕風者。”
山腰的慈濟寺一片血腥時。
山頂的破道觀卻透『露』著無盡的溫馨。
中年道人將慈濟寺的棉被全都取了過來,溫暖的棉被裹著大夥兒的身子,人挨著人,火盆裡的火也很旺盛,自然溫暖如春。
春夜蹭到寧紅豆身旁,又開始纏著她給自己講故事,聽故事已經成了春夜最大的愛好。
幸好寧紅豆跟著葉飄零去的地方夠多,聽的戲文夠雜,記『性』夠好。
中年道人早就回自己的床上睡覺去了,芹菜卻湊到寧紅豆他們這邊,道觀裡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