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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山頂眾人開始吃冬瓜肉丸湯時,山腰的慈濟寺早已經炸開了鍋。
懷藏很生氣的站在禪房門口:“到底是誰潛入了寺院,好大的膽子,連我慈濟寺的被褥都敢偷。”
站在身旁的小沙彌欲言又止。
懷藏冷哼一聲:“說吧,還有什麼事情。”
小沙彌低著頭小聲的說:“齋房的餐具也丟了,還丟了很多過冬的食物。”
懷藏一愣:“餐具?”
小沙彌也很困『惑』:“對,就是餐具,連一雙筷子都沒留下,全都丟了。”
懷藏緊鎖眉頭:“這是報復,這一定是報復,有人在故意搞破壞,偷了被褥,又偷了碗筷,真是用心良苦啊。天亮就去買,多買些回來。”
小沙彌:“可……”
懷藏:“吞吞吐吐,有話快說。”
小沙彌聲音更小:“可住持您不是已經封山閉門了嗎,讓誰去啊?”
慈濟寺有著數百年的沉澱,自然有些寶貝,大雄寶殿後身隔著兩座大殿就有一處藏經閣,閣裡堆滿了佛經跟佛宗功法。
懷藏大發雷霆的時候。
一道影子悄然鑽進了經閣。
影子披著一整身的灰袍,遮著頭跟臉,看不清樣貌。灰袍走的不算太快,眼眸不斷的掃視周邊經架上的書籍,尋到感興趣的就會抽出來,沾著口水,快速的翻閱。
翻三本就會往袖子裡藏一本。
也不知道這灰袍的袖子是什麼做的,感覺藏多少本書都不會滿。
藏經閣很大,好幾層樓高,上萬本經書,這灰袍看的是聚精會神,然後再走上三層樓的時候,耳朵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站住,你是哪個禪堂的,法號是什麼?這麼晚不睡覺來藏經閣幹什麼?有經閣長老的法諭嗎?”
灰袍扭過身子,一個肥頭大耳朵的胖和尚從書架的角落裡鑽出來。
灰袍撇了一眼然後找了個地方就繼續看書,理都不理,就連翻書的速度都不曾改變。
胖和尚瞧了瞧,本來嚴肅的面容忽然就變得嬉皮笑臉起來,甚至從身後掏出來一根油膩膩的雞腿兒:“兄弟,偷書就偷書,著什麼急啊,這麼晚,不會有人過來查探的。”
雞腿兒遞過來:“吃不?特香!”
灰袍腳步朝邊上挪了挪,讓自己跟雞腿兒隔開了一段距離。
胖和尚彷彿沒意識到灰袍的反感,竟然還想著湊近瞧瞧人家在看什麼,然後灰袍就將手裡的經書抬高了一點。
胖和尚撇撇嘴:“易禪三意經有什麼好看的,晦澀的很,看看這本,參語心經,這本比那本好看多了。”
灰袍依然沒有搭理胖和尚。
但是這胖和尚似乎也不在意,甚至好心的提醒:“彆著急,慢慢看,看不完就拿回去,反正這幾年來藏經閣的師兄弟越來越少了,寺院都封山了,來的人就更少了。”
灰袍翻書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胖和尚吃著雞腿兒自言自語:“修行是為了揚名立萬,不管是劍修也好,佛修也罷,都一樣。現在寺院都封山了,那就是不用再跟修行界比試了,沒了動力,誰還願意吃苦,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灰袍總算是抬了抬頭,似乎是撇了一眼胖和尚。
緊接著。
這胖和尚竟然故作熱絡的將手臂搭在灰袍的肩頭,真是個自來熟:“兄弟,你要是真對這些經書感興趣,找哥哥啊,哥哥對這裡熟悉的很,哥哥帶你找。”
胖和尚的動作很突然,灰袍沒有躲開,然後渾身都抖了抖:“閃開!”
灰袍的聲音很悶,聲響也不大,聽不出是男是女。
胖和尚呵呵一笑:“哥哥不騙你的,我對這邊真的很熟。”
灰袍帽簷下邊似乎『射』出來一個眼刀,剮了胖和尚一眼:“起開你的髒手!”
胖和尚還在笑,然後就以為是自己拿著雞腿兒的手,太油了,使勁在佛袍上蹭了蹭。
蹭完還想去搭灰袍的肩膀。
手還沒搭到灰袍的身上,整個人就有些僵硬,彷彿觸電了一般,渾身都是一麻。
耳朵邊響起一聲:“滾!”
胖和尚這下才意識到,這灰袍似乎很反感自己,心裡想著:“偷書的小賊,站在藏經閣裡還這麼囂張,我可是藏經閣長老的親傳弟子,沒點眼力見兒嗎?新來的?”
正準備要教訓一下這個不開眼的師弟。
胖和尚忽然就發現,自己方才搭灰袍的手臂竟然齊肩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