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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軌越來越遠。
入口與出口,杳無盡頭。
“究竟還要走多久啊?”
“走了這麼長時間,感覺像是在原地踏步。”
“我們是不是『迷』路了?誰能辨認出方向?哪裡是東南西北?”
花桔梗的疑『惑』也是大家的疑『惑』,走與不走似乎沒什麼區別,一切都彷彿隱藏在黑暗之中,寧紅豆同樣是緊鎖眉頭,但是她對劍感觸很敏感,對路卻很遲鈍。
她是個路痴啊!
越走越焦急,陳餘生不知何時卻開始嘀嘀咕咕的唸唸有詞:“兜兜轉轉,去而復返,這裡似乎是一座『迷』宮?不對,不是『迷』宮!”
陳餘生在蜀山的時候學習過正統的陣法,甚至痴『迷』過一段時間。
盯著眼前的橋軌,他忽然發現,這似乎跟一本古書上記載的非常相像:“我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陳餘生將其他人喊過來,蹲下身子,指著橋軌上的一些暗淡花紋,腳下每一個格子裡都有花紋:“這些花紋是卦符,取自九宮洛水五行圖,卦符不同,代表的含義也不同。”
陳餘生興奮的手舞足蹈:“九姓對一君,八對二,七將對三相,六對四。一下九上,七左三右,以八『射』二,以六『射』四,乾鑿、九宮、八卦、分線,兇吉……好一個千變萬化,以符指路。”
寧紅豆看著陳餘生:“生魚片,你找到路了?”
陳餘生指指腳下:“跟著這些符號走就好,答案就在腳下,跟我來。”
陳餘生第一次走到了最前面,彎腰低頭,還像模像樣的抬手掐指推衍:“左一為乾,應該朝這邊走三步,地卑定夷,朝這邊再走十步,右前方是兇卦,不能踩……”
按照陳餘生的指揮,三個人,一條蛇,走在橋軌上,終於出現了變化。
腳下的花紋彷彿被點亮了。
從最初的暗淡無光,逐漸形成一串螢火,現在已經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星路。每走對一步,星路就朝前鋪開一尺。
“追卦。”
“尋路。”
“點生門。”
“天雷滾滾,龍象廝殺,陰陽通明,界分,破。”
陳餘生忽然在一道虛空映象前呆立不動,隨手咬破指心,點點血芒灑向空中,無盡的橋軌消失,一條沒有頭顱的巨大蛇身出現在寧紅豆幾個人的身前。
蛇身剛好與人等高。
黑漆漆的,彷彿是能夠吸收光明的洞口,藉著星光之路都無法看清楚那黑暗後面的情況。
陳餘生神情凝重,不言不語,一副困『惑』的表情。
寧紅豆拍了拍他:“這就是劍陣的核心入口?”
陳餘生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書上只教會我怎麼找到這條路,但路的盡頭是什麼,肯定不是固定的。”
寧紅豆深吸一口氣,思索半響:“你的意思是,這洞口的後面,可能是關閉陣法的開關,也可能是萬丈深淵?”
花桔梗趕緊說:“那就再找找吧,小心駛得萬年船。”
寧紅豆轉身看了看後面的星路,再看看暗淡下去的橋軌:“你我都不懂卦術,能找到這裡已經是機緣巧合了。”
“是生是死,見機行事吧,一起進來,一起離開!”
就連灰線都在說:“進去吧,你們肯定能關掉這座劍陣,過幾天地河就要逆流,我們就能出去了。”
……
搏一把。
寧紅豆帶頭走在最前面。
三個人手拉著手,慢慢朝蛇身洞口移動,寧紅豆先用手試探了一下,擔心黑洞後面是懸崖之類的東西,右腳還輕輕踩了踩。
沒問題,是硬實的地面。
左腳緊跟著朝前挪了兩步,身子一點點消失在蛇身洞口。
颼的一聲。
寧紅豆當即就覺察到不對勁,腳底下變成空的了,想要鬆開手,把花桔梗推開,可花桔梗拽著寧紅豆的手卻非常非常的緊,彷彿生怕出現危險一般。
連串兒的糖葫蘆。
花桔梗沒有拽住寧紅豆,反而是被其拖了下去,再後面是陳餘生。兩個人沒有拽住一個人,就像背後有什麼東西推了一把似得。
而且這蛇身黑洞擁有一種特殊的引力,寧紅豆最多七十斤的重量,掉進去卻彷彿重若千斤。
三個人分分鐘消失在洞口。
灰線是最後進去的,平日裡非常謹慎的劍靈,有那麼一瞬間,卻顯現出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