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書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樂樓很安靜,守歲守的彷彿無人在守,當然,燭火整宿未滅,一直亮到晨光入樓。
城內校閱廣場上走來一隊身著雪白甲冑計程車卒,人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北境的戰事吃緊,唐國軍部案桌前已經堆滿了催促援兵的信函,所以,招募已經等不到春暖花開。
咯吱。
咯吱。
知足常樂樓內跑出一位身材消瘦的少年,腳下踩出來一條腳印,他也穿著一件不太和身的雪白甲冑。
“北境,鹿家寨,鹿嚴。”少年沉聲道。
“入列,出城。”隊伍裡傳出一個老兵的聲音。
頭頂有熬冬的老鷹盤旋著飛過,鹿嚴抬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底裡默默的說了聲:“紅豆姐,對不起,小鹿要去給妹妹報仇了。”
紅豆一直到天亮都沒有醒過來。
白千帝一直坐在床邊。
這期間,陳餘生進來了無數次,然後就越發的憂傷,越憂傷就越覺得自己很無能,很不男人,該站出來的時候總是站不出來。
“這是病!”
“得治!”
靠在門邊上,望著樓外的雪,陳餘生自言自語的道:“你說我這病能治好嗎?”
剛好管豎橫從旁邊經過:“能啊,只要你努力,總會好起來的。”
陳餘生一愣:“努力?”
然後,就更憂傷:“原來自己在所有人眼裡都是不太努力的形象啊,連女孩子都比不上,我是應該努力的,就這副模樣怎麼讓蜀山瞧得起?”
有病的人容易衝動。
藉著這股子衝動,陳餘生不知怎麼就生出了離開的念頭,就好像小獅子長大了,總要咬咬牙離開母獅子一般,總要有斷奶的一天。
知足常樂樓前積了許多的雪。
如同落下的帷幕……剛要開樓,便要關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