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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懶皮東西,被胡掌櫃派去他樓了。”
“哦,想必是汝替他進餉多,打賞與汝吧!”
“奴有爺,就好比奴家終身有依靠了。其他的什麼打賞卻不去管它了!”
那女人一頭說著話,一頭行去坐在那廝懷中撒嬌弄嗲。只一會兒功夫,那名喚雅兒之女優行上樓來,一身淡紅之女裝盡顯潔雅之美。向那好賭之修道了萬福,端正了衣著在琴桌旁坐下,只是低頭不語。那修行者藉著燈具之光,望向雅兒,只見麗姿天成之身,清雅純淨之面,嬌媚柔順之姿,聖潔難褻之態,真是罕有可匹者。琴娘與其相比,不過一誘人色慾之肉偶罷了,nǎ裡及此雅兒萬一!
“爺,這雅兒如何?”
“好!真絕色之妙人兒也!”
“爺,如爺聽其撫琴,必驚為天人!”
“哦,此話當真!”
“妾身受爺恩寵久矣,唯恐難報,怎會以虛言相欺!”
“汝喚作雅兒?”
“是!”
“可願為吾奏一曲?”
“請大官人指點!”
而此時那金三已將小菜端上,酒已燙好,皆端正了安排妥當,而後悄然退下。
第四十六集
雅兒撫琴,其眉微皺,輕嘆一聲,而後音隨弦出。先時徐徐若柔風輕拂,花叢之中一碟起舞,稍時又一碟追逐而出,兩碟纏綿,欲散還聚。突然,一黃鸝出,輕鳴若歌。其觀二蝶之舞,心生惡意。乃飛擊二蝶,其一蝶亡,黃鸝走。一蝶繞之不去,只圍亡蝶之殘翅,久久哀舞。其景之外,一麗者注目良久。其惡黃鸝之惡,哀蝶之難,暗傷自家之情遇。做翩翩之舞,寓情其中,悼蝶之亡,慕蝶之情,傷己之不遇!遂大淚滂沱不自禁。那雅兒所奏之音甚是悲涼,連那修行者也不經暗傷大道難成,歲月蹉跎!禁不住淚流滿面。琴娘感其身世早泣不成聲。當曲終音收,好半響,那琴娘道:
“爺,妾身敬爺一杯!”
“好!絕響!當得一絕響兩字!其音若刃,直入人之心脾!痛哉!快哉!”
那修行者舉杯一飲而盡。琴娘亦贊曰:
“天音若是,妾身不敢撫琴矣!”
金三在樓下,靜聽雅兒之所奏,心上擾動萬種情懷,百感交集。復念舊仇、新恨,有感人生短促若是,若仇不得報,恨不得消,大道不可追,雖生與死何異也!且生而生矣,又復何追!
樓上修行者與那琴娘是夜飲酒良多,及至天將明時,那琴娘已大醉,雅兒扶其入睡。
突然,那修行者驚吼道:
“何人算我?何人算我?”
金三衝上樓去,見那修行者雙目緊閉,手結法指,口中唸咒,以仙術神功驅逼腹內酒物!遂大驚。略一思索,忽臉現絕然之色。深吸一口氣,將全身之力集於其所獲之仙劍上,突擊猛刺那修行者。那修行者亦不躲閃,只以身擋之。一聲哀鳴,那仙劍竟從中而折。
“啊呀!其體堅若是耶!”
那金三大驚!但那修行者卻也停了法咒,冷笑著望向金三道:
“汝乃何人?敢暗算於我!莫非史家之餘孽?”
“哼!”
那金三冷哼一聲。
“汝不辯解便是認可了身份!小子,半個時辰後吾當擊殺於汝,取汝之寶物覆命!或許此乃物一大機緣也說不定!”
“哼!既已覺察,某又怎會留汝命在!”
“吾乃凝元巔峰之修為,離聚識也不過半步之遙!汝一鍛體期之修,說到底還未脫凡俗之像,又能奈我何!便是某家此時動不得法力,使不得道訣,汝又怎能加害於吾?”
此金三正是那史不足,而那名喚史花或雅兒者卻是那金嫦兒所扮。原來不足設計以得之於被殲之方舟家族修行者處之金銀錢物賄胡掌櫃,只道嫦兒乃好古琴者,慕名於琴娘處習學古琴之術,苦無門路,求其幫助。那胡掌櫃見金銀之色喜不自禁,怎疑有他!只輕輕易易便就將琴娘處之丫鬟、小廝換了嫦兒與不足。早先不足探知那好賭之修行者法力高絕,與嫦兒相商,遂定下以閉神丹借酒化開,誘其飲服,以阻其施張神功之計。閉神丹何物?乃是以神懼草為主料配製之丹藥!神懼草為數種仙符之仙料,定身符、定神符、迷仙酒等大名鼎鼎之仙丹皆以其入藥。而唯閉神丹無色無味,乃陰人之佳物爾。但不足想來,那廝修為了得,恐被其識破,故投其所好,以嫦兒妙音擾其心智,卻好下手。倒是不知嫦兒琴技之高竟至若是!那好賭之修行者果然輕易入套。然而彼已中計,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