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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神佈置的結界在變淡,吹口氣就要散開的樣子。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暗示著什麼,蘭疏影誠懇希望是她多想了,只是錯覺。
有人進來上菜,看見她半扶著吟遊詩人的屍身,誤以為是客人喝醉了,再看看桌上擺的白葡萄酒,不禁詫異:這麼快就倒了?
蘭疏影有些不悅,淡淡道:“不用再上菜了,錢我會照付,你出去。”
服務生更驚訝了:“可是……”
“出去,我不想再被打擾。”
她拋了個專門賞人的小錢袋過去,叮叮噹噹的聲響讓服務生眼冒精光,跳起來一把搶過:“好的客人,有需要您隨時叫我!”
“嗯。”
蘭疏影把吟遊詩人安置在座位上。
這具身體,樣貌確實是一等一的好,只是現在它傾向於一件沉寂的藝術品,沒有那股精神了。
祝你好運……她在心裡默唸道。
晝神這一走,在鬧市裡丟下一具新鮮屍體,無疑是留了個麻煩。好在她的能力恰好能應付這種突發狀況。
蘭疏影嘗試溝通了一下。
吟遊詩人掙開眼,很像酒醉初醒的惺忪。
為了讓他行走的時候更像一個活人,蘭疏影剝開他衣裳,在面板上繪製了幾個蘅蕪教的符文,用來增加靈活度。
吟遊詩人站起來轉動脖頸,目光聚焦到她臉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我回來了。”
聲音有點含糊不清。
跟之前還是不一樣的。
蘭疏影低笑,拍拍他的頭。
“行了,走吧。”
她有個習慣,離開房間之前通常會回頭看一眼,這次也是一樣。
就是這一眼,讓她多了個意外發現。
那幅名叫“荼蘼之夜”的畫作,跟她印象裡的模樣相比,明顯發生了一點小變化——
在原本的畫面裡,歡宴上,國王帶領貴族和大臣們沉迷飲酒作樂,處處奢靡。然而在這象徵著極致享受的盛宴上,一個被排擠的“異類”手捧書卷,彷彿在高聲宣揚他的理論。
眾貴族指著他哈哈大笑,那人的臉凝聚著氣憤,垂在身側的那隻手是緊握成拳的!
蘭疏影先前看畫的時候,對這個人頗有欽佩,因此回望時第一眼就落在他身上,現在這人用兩隻手把書高高舉起,似乎要將它獻給君主……
她心生好奇。
倒要看看這本書有什麼妙處。
蘭疏影大步走過去,指尖點上那本書。
她彷彿看見畫中人笑了一下,細筆勾勒的五官與晝神有幾分相似……緊跟著,指尖觸感從堅硬到綿密,她彎指一捏,竟然從壁畫裡抽出一張紙,不……
這是長卷!
整體是羊皮紙的顏色,露出來的畫面越來越多,她明白這是一張地圖,繪製的是南大陸的一部分。
她讓吟遊詩人過來提起地圖的兩個角,在空中攤開仔細觀察。
地圖沒什麼特點,要說跟街上賣的有什麼不一樣,應該就是畫工格外細緻,縮放特別詳細,甚至能精確到王都周邊的村鎮。
這一定是晝神留給她的。
大概是……臨別禮物?
可他到底想表達什麼,難道是故意出題逗她?
她要是沒發現壁畫有問題,那就沒希望拿到了?
蘭疏影一頭霧水,餘光瞥見窗邊金燦燦的陽光,忽然來了靈感!
她把地圖拿到陽光底下。
只見光線如同有靈性一般分成了兩束,每束最終都會集中到地圖上,在圖上留下兩片不規則圓形的燒灼痕跡。
完成了這個使命,那些藏在陽光裡的金線還在流動,在空中組成兩個小字:小、心。
蘭疏影:“……”
她很想說,不至於。
真不至於這麼用心變戲法,實在一點挺好的。
她看看光束在地圖上標記的兩個位置,如果她把圖紙對著光亮處舉起來,看似焦糊的地方就會透出隱約的字形……
一個對應著她此刻身處的王都,那個字是“怒”;
另一個,則是在南大陸最北邊的海岸,寫著“惰”。
那就是……暴怒和懶惰?
蘭疏影覺得自己可能被天降餡餅砸得有點懵。
她和奶糖在三千界裡反反覆覆地搜,怎麼都淘不出來合適的目標,結果晝神一進童話鎮,分分鐘就掃出兩個,都是她急著補上的……這,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