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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藥方後在客房休息下來的安大夫並未休息。他仔細回想劉洲的症狀,體無完膚,全身膿皰,搔癢不止,徹夜難眠,這典型是中了巫咒之症。
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過這種症狀了?五十年還是六十年?抑或更久?自己還是小小學徒的時候見過吧?
更奇怪的是,當他問脈診治之時,卻發現那巫咒已經為人所解,而主人卻不自知。也不知這背後是何故事。
安大夫陷入了沉思之中。
安順梁,年過八十,關於那些,他還記憶猶新。曾幾何時,神妖鬼怪橫行,法術亂飛。那些大能之人,跺跺腳,天崩地裂,河水倒流。
那年一場大戰,白晝星現,夜空日懸,乾坤撕裂,洪水肆掠。大戰之後,到處是破碎的法器,血肉內臟。不知那場大戰為何起,為何湮,何人生,何人亡。安順梁只知道短短一個月,整個大楚支離破碎,無數凡人家破人亡。
所幸自此以後,滿天神怪消失一空。
民眾痛恨那些修仙之人弄得家國破碎、草菅人命,見大戰之後再無神怪涉世,暗自將相關書籍、記載、道場焚燒一空。大戰中活下來的凡人,不約而同不再講那些神仙鬼怪之事。數十年以往,大楚漸漸恢復繁榮,大楚的仙人以及相關的一切也漸漸湮滅在時間長河之中。
前一段時間,市面上偶然出現幾本神仙異志書本,已經引起了朝廷警惕。安順梁也找過一兩本略讀一番,發現盡是胡編亂造之言,博人一笑之料,遂置之不顧。沒想到現在巫咒之術又現世,看來天下又要大亂了。
安老大夫憂心忡忡,覺得此事該警示京城老友。提起手邊的狼毫,飽蘸濃墨,將今日所見所聞,細細描述,派人連夜送往驛站。
就是這封信籤,即將如拋入油桶中的火星,將為人遺忘的神秘世界再次揭開面紗的一角,開始了一個轟轟烈烈光怪陸離的後修仙世代。
且不論安大夫如何憂心,李越早就帶著問墨一家一家拜訪過去,一直忙到月華漫天。
所幸其他幾個小子反而沒有劉洲病症嚴重,不過沒有李越救治,也多熬不了幾天。另外慶幸的是那日有幾個小子帶的小廝,居然沒有一人被下了血毒咒。李越猜測這血毒咒需要媒介施展,或許媒介之物並不便宜常見,在這下等人命如草芥的世道,咒殺小廝成本太高,不值。
李越本著現代之人利益得失揣摩這事後因由,居然也猜得極準。
巫咒之術需要用到咒靈,咒靈多以蟲蛇鼠蟻等活物,經年累月餵食各類特殊藥物,輔助各種咒語,壯其身,固其魂,再或醃製、或火培、或風乾、或油浸各法儲存不一而足。血毒咒是極為低階巫咒,所需咒靈倒也常見,普通昆蟲螻蟻皆可,可是餵食藥物卻不平常,再加上需最少一年時間的培養,最後咒靈養成,花費也不少。是以瘋道人用血毒咒咒殺幾個少爺就如拿金塊砸死闊少,雖是一擲千金,卻也爽快;但是拿金塊去砸死幾個螻蟻般的下人,那是不值得了。
李越拖著疲乏的身子回到家中,困頓不堪。他現在肯定,每次施用怯邪印,腦海都會昏眩一瞬,那股隨之流出熱流是極為重要之物,雖然不知那到底是何物,但是每施完一次怯邪印,身體多加一份疲乏空虛。就如用腦過度,精力不足。
李越雖是腹中飢餓,卻是半點胃口也無。眼前晃動的盡是那一具具膿皰遍佈,不成人形的**。李越哀嚎一聲,重重躺到在床上,片刻就沉沉睡去。
睡夢之中,再也不見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一片混沌之中,一個小小人影懸空跌坐,高空“養魂經”三字如暖陽,橘紅色的光輝浸潤著小小人影,在混沌之中入波起伏不定。
且說李越第二日醒來,雖是腹鳴如鼓,可是精神煥發。心中感慨了一下:“果然年輕就是資本,一覺醒來,又活蹦亂跳了。”
問墨見李越醒來,連忙張羅洗簌,準備了早飯。李越對有顏色之類菜食沒有胃口,只好狠狠喝了三碗白粥。
這邊問墨已經興奮講了起來。原來問墨今晨上街,偶遇劉城主家出來採買的管家,笑逐顏開,雞鴨魚肉買了一板車,唯一的喜事肯定就是劉洲好轉過來了。雖然不知道怎麼一夜之間,將死之人又活轉過來,不過問墨相信肯定是自家少爺的功勞。昨日問墨他自己也陪少爺去了劉城主家,劉洲好轉還不是有自己的功勞。
想到昨日少爺還去了其他十來家,問墨也不急著回家,在集市外慢慢晃悠起來。
第十二章:春宮圖
問墨這一晃悠,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